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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流滿面的許公公:雜家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
顧南煙心滿意足的將一千兩揣進懷裡,難得對安陽帝有了笑臉。
傅拓眼神柔和,好笑的看著她得意的咧著嘴,伸手想揉揉她的腦袋,卻礙於寧宗遠在場只得收了回來。
寧宗遠一直注意著他們,雖然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且全程幾乎沒有任何交談,卻給人一種十分融洽的感覺。
有種外人融入不了的氛圍。
再加上他們那相似的容貌,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當年衛皇后突然暴斃,事先沒有一點徵兆。
雖然宮中傳聞她是自縊身亡,可真正見過屍體的只有安陽帝本人和包括許公公在內的幾個宮人。
後來也是這些人將衛皇后裝棺,便是當時已經入宮,經常跟在皇帝身邊的寧貴妃都沒有見到她的遺容。
衛皇后的棺槨匆匆下葬,甚至連停靈的過程都免了,第二日就被抬進了皇陵。
當時寧宗遠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剛剛接管衛陽軍,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並沒去多想。
直到今日再次見到顧南煙,這些疑點才又浮現在腦海。
他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南煙。
「若是微臣沒記錯,公主今年應該剛剛及笄吧。」
第261章 不像
十六年前衛皇后殯天舉國哀悼,誰知不過一日的功夫皇帝便下旨下葬,屍身入皇陵。
十六年後,與太子有七分相似的顧南煙橫空出世,先後大敗衛陽軍,擒獲主將寧宗遠,並斬下他一臂。
如今,就連寧家唯二的嫡子寧宗清都落在她手裡,這一連串的「巧合」,讓寧宗遠不得不深思。
當年衛皇后是在八月殯天,而寧家收集到的有關於顧南煙的情報中,她的生辰恰好是在五月份。
「寧某素來久仰顧老將軍威名,他的二子顧慎也不遑多讓,多次立下戰功,年紀輕輕便已在軍中擔任副將。」
寧宗遠眯著眼一臉假笑。
「想來公主的生母定然也是一代英雌,才能生養出如此出色的女兒,只是……」
他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
「聽聞顧二夫人於幾月前突然染上惡疾,不過幾日便去世實在令人扼腕。」
見他一副悵然的模樣看著自己,顧南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你若是覺得她死的可惜,老子可以送你去見她。」
葛氏不是她生母的事情雖然已經在京城中傳遍,可情報更新不及時的寧宗遠顯然並不知情。
寧宗遠聞言臉皮子抖了抖,努力讓自己忽視顧南煙言語中透露出的殺意。
「呵呵,公主說笑了。」他乾笑兩聲。
「寧某隻是好奇,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將公主教養的如此出色。」
他頓了頓,試探道:「不知令尊祖籍何地。」
顧南煙翻了個白眼,全副心神都放在那箱子銀票上,十分不耐煩的道:「老子怎麼知道她是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她又不是老子親娘……」
她話音一頓,眯了眯眼看向不懷好意的寧宗遠。
「你打探這麼多做什麼,莫非……」
寧宗遠心中咯噔一聲,剛要解釋一下,便聽顧南煙幽幽道:「莫非你與葛氏有一腿!」
她臉色一變,手指握住椅子扶手用力一掰,拎起木棍子就要往寧宗遠那邊沖。
安陽帝等人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暴走,傅拓眼疾手快的想拉住她,卻慢了一步。
顧南煙三兩步衝到寧宗遠身前,一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一手舉起木棍就要敲下去。
「說,你跟那姓葛的什麼關係!」她聲色俱厲的怒喝一聲。
寧宗遠被嚇了個激靈,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下意識的回道:「我們是清白的!」
此時的寧宗遠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被俘時那段暗無天日的生活,聲音急切又悽厲。
「你確定你們是清白的?」
「確定!」
「真的是清白的?」
「真的!」
「沒有騙老子?」
「沒有!」
「既然你們是清白的那寧宗清欠老子那十萬兩伙食費你給不給?」
「我給!」
「很好,老子相信你了。」
古代的銀子真好賺!
顧南煙感嘆一句,鬆開手順便給他理了理被自己拽的皺起來的衣襟,心滿意足的拎著棍子回到了座位上。
寧宗清:「……」
安陽帝ap;ap;ap;傅拓:「……」
所以你搞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再訛人家十萬兩銀子?!
安陽帝眼角跳了跳,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突然慶幸顧南煙不是在自己膝下長大,否則他怕是早就被她這一驚一乍的德行給嚇死了!
傅拓也是一臉無語,哭笑不得的抹了把臉。
「煙煙現在很缺銀子?」他忍不住問道。
顧南煙朝他翻了個白眼:「銀子這東西還有不缺的時候?」
別說她現在還欠著商城不少,光是她那封地就是個吃錢獸!
顧南煙憂愁的嘆了口氣。
傅拓噎了噎,對於妹妹的回答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見她依舊滿臉愁緒,傅拓不忍心。
他忍不住又道:「你若是有急用,孤那裡還有一些,不夠的話我再將名下的鋪子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