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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拓賣了孫鶯一個面子,將她毫髮無傷的放了出來。
人是放了,卻嚇破了膽。
整日惶惶不可終日,想要使壞是不可能了。
孫可凝見顧南煙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整個人搖搖欲墜。
趙氏見狀微笑著扶了她一把,對顧南煙善意一笑,微微頷首打招呼。
顧南煙略微點了下頭,便將視線移開。
看趙氏的臉色就知道,她最近想必過的十分順心。毀</span>
沒了烏氏找麻煩,孫琦還要看她女兒的臉色行事,她以後的日子會很順遂。
大典繁瑣,顧南煙看的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陣喧鬧聲。
「皇上,皇上!」女子急切的聲音響起。
顧南煙順著來源看去,微微挑眉。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從未對錦妃姐姐有過惡念,又怎會聯合她人害她性命,臣妾是被陷害的啊!」
盛芮連哭帶鬧,奮力的往前沖。毀</span>
奈何守在外圍的禁衛軍並不給她機會,將她攔在原地。
「愣著幹什麼!還不將人帶下去!」一身鎖甲的衛天祿沉聲喝道。
他皺著眉,右手搭在佩劍上,仿佛隨時都會出鞘。
臉色沉沉的走過去。
顧南煙笑眯眯的看著。
不知是不是有衛泓調教的原因,衛天祿近來成熟穩重了不少,更顯大將風範。
衛陽軍也因各方面的原因,被他收攏了大半人心。毀</span>
在加上本就在習武之家長大的費強從旁輔佐。
他如今在軍中如魚得水,十分混得開。
顧南煙表示很欣慰。
看向對面與自己這邊齊平的高台。
衛泓依舊坐著輪椅,右邊站著大腹便便的衛珍珍,左邊立著壯碩如小山一般的費強。
兩兄妹不時低語,臉上堆滿了笑。
而衛泓則望著衛天祿的背影,同樣笑眯眯的樣子,緩緩的捋著他的山羊須。毀</span>
一家人看起來十分和樂。
「誰敢碰我!」
「我是皇上的女人,更是太師府的女兒,你這個賤種,敢碰我一下試試!」
盛芮髮絲已經凌亂,言語惡毒的指著衛天祿罵。
衛天祿雖沉穩了不少,可還是年齡太小,經的事情少。
面對潑婦一般的盛芮,他還沒碰到盛芮的手頓住。
盛芮見他皺著眉,不敢碰觸自己分毫,得意的冷笑。毀</span>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
身體靠向攔著她的御林軍。
那御林軍臉色一青,微一猶豫,還是讓開了。
盛芮被打入冷宮,嬪妃的身份卻還在,哪怕他們碰到一根頭髮絲都是要被治罪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寧家的那些事,若是不想我在大庭廣眾都給你抖摟出來,就給我讓開!」
身體仿佛成了盛芮的倚仗,她直直的貼向衛天祿。
衛天祿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毀</span>
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讓開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將她帶過來。」顧南煙突然開口。
卻是對隱藏在暗處的南魅說的。
南魅二話不說飛身從高處落下,幾個跳躍就將盛芮扔到了顧南煙身前,隨後又消失了。
眾人大驚。
這可是在皇宮,正在舉行封后大典!
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帶侍衛的,更何況是暗衛。毀</span>
可顧南煙竟絲毫沒有遮掩的讓暗衛出來抓人。
看皇上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意外的反應。
顯然早就知道了。
公主是真受寵啊!
群臣再次感嘆。
卻說盛芮被扔到顧南煙腳下,磕到了額頭,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抬頭恨恨的盯著顧南煙,想要起身。毀</span>
卻見方才消失的南魅似乎是忘了什麼一般,再次出現在人前。
朝盛芮的小腿處「輕輕」補了一腳。
盛芮發出一聲慘呼,南魅毫不停留再次消失。
眾人齜牙咧嘴。
論狠還是公主狠。
連身邊的暗衛都這麼不是個東西……
不遠處的孫可凝見狀縮了縮身子,往趙氏身後躲去。毀</span>
「你想抖出什麼?」顧南煙無視她痛苦的表情,垂著眸子看向盛芮。
「抖什麼你不知道?」
「本宮不知。」
盛芮忍著疼冷笑:「衛天祿與寧宗遠的那點好事,你們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
一個男人與另一個男人……
這簡直是衛家最大的恥辱!
當初曾祖父想利用此事與衛家結親的時候便已經告訴過她,這也是她今日買通看守太監跑來這裡的唯一底氣。毀</span>
她就不信,憑藉著這個把柄,顧南煙敢對她做什麼!
她這話落在隨後而來的衛天祿耳中,衛天祿的臉色瞬間鐵青。
抓著劍柄的手緩緩握緊。
顧南煙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說說,本宮的表兄與寧宗遠那賊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不等盛芮回答,顧南煙站起身,抄著手面相一頭霧水的群臣。
「當初衛家遭奸臣陷害滿門被屠,本宮表兄為給衛家報仇,忍辱負重潛藏寧宗遠身邊,怎的到了你的嘴裡,反而成了不可告人的事?」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