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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
傷筋動骨一百天,今晚就好,誇張了吧。
他卻不知道,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放顧慎這全都不好使。
傷筋動骨為什麼要好好將養?
有一點顧南煙說對了,就是怕落下病根,年紀大了遭罪。侯</span>
可顧慎不這麼想啊!
他覺得男人嘛,特別是習武之人。
有個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毛病多正常!
只要年輕的時候不疼,能給他閨女生娃就好。
什麼?
年紀大了手腳不便需要人伺候,他閨女遭罪?
那你可就想多了。侯</span>
就算手腳靈便也有人伺候。
誰讓人家是王爺呢。
還是個親王!
府里下人少了都不成體統。
所以說,他手腳靈不靈便,是臥床不起還是活蹦亂跳,對她閨女來說其實並沒啥區別。
顧慎瞬間將自己哄明白了,對李逸的愧疚頓時煙消雲散。
走上前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攬過李逸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兩巴掌。侯</span>
「沒事就好,走,我們去試船!」
李逸:「……」
他捂住被拍麻的肩膀,努力保持微笑。
岳父恐怕是沒將他當人。
這兩巴掌下去,虎虎都得骨折……
(
第799章 少年意氣
兩艘戰船,顧曜與顧慎兩父子一艘,顧南煙與李逸一艘,浩浩蕩蕩駛入海洋。佰</span>
轟隆隆的炮彈不要錢一樣響了一個時辰。
船廠被列為機密要地,方圓二十里不許閒雜人等進入。
饒是這樣,那天崩地裂的震動,依舊將附近的漁民嚇的不輕。
「天老爺,這麼大的動靜,老將軍是要崩了這天呢!」一位老者聽著遠處的動靜,一臉敬畏。
之前雖也聽到過,可每次也就三五聲便沒了動靜。
哪像今天似的。
響了好幾十聲!佰</span>
就算是坐山也得給夷平了。
「肯定是顧老將軍在訓練新兵了。」另一人感嘆道。
這人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一身蓑衣,身上滿是水汽。
他有些羨慕的同老者一起往遠處張望。
老者看出他的心思,呵呵一笑。
「李家小子還沒死心呢?」老者在船頭坐下,從懷裡掏出煙杆點上,用力吸了一大口。
「咱們村世世代代打魚為生,不識字也不會拳腳功夫,想進鎮北軍談何容易。」佰</span>
「照我老頭子看,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安安穩穩當個打魚的不好?」
少年握了握拳,面朝鎮北水師營駐紮的地方,滿臉不甘。
「可是,鐵牛哥去年不就成功了嗎。」
「鐵牛啥樣你啥樣,他那把子力氣,身上沒功夫也能撂倒七八個壯漢,你跟他比?」
老者嘆了口氣,看了少年那竹竿似的胳膊腿。
「我、我會游泳,我可以加入水師營!」
不是他吹,整個村里……不,方圓百里的地界,他敢說沒有一個人游的比他快!佰</span>
如果給他根麥管,他甚至能絲毫不露痕跡的在水裡待一天一夜不被人發現。
就連鎮上前來收魚獲的大老爺都誇他,說他是海的兒子,生來便受海神庇佑。
老者看他那副不服氣的樣子,無奈的搖頭嘆息。
鎮北軍常年在明山城駐紮,他們這些人哪個沒受過老將軍的照拂。
偏這小子跟頭犟驢似的,非要去參軍。
怕是受了他爹的影響。
想到少年那還沒來得及上戰場便於參軍前一天被風浪捲走的爹,老者又是一聲嘆息。佰</span>
「你爹當年也不比你差多少,還不是……罷了,若你真想參軍,我去村長那說一聲,他外甥好像在平南軍做伙夫,看他有沒有辦法把你塞進去。」
老者抽完一管煙,煙杆在船邊嗒嗒敲了兩聲,起身就想回船塢。
結果一回頭便見少年紅了眼眶。
「我跟我爹不一樣,我、我游的比他好,在水裡憋的也比他長,我一定能代替我爹完成他的心愿!」
少年咬了咬牙,眼神更加堅毅。
「還有,我不去平南軍,給我當將軍我也不去。」
「我,一定要加入鎮北軍!」佰</span>
把個孩子惹哭了,老者起初還有些尷尬,又聽他說給將軍都不干,瞬間樂了。
他剛想調侃少年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便聽到「撲通」一聲。
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老者心中一驚,抬頭看去。
就見少年如一條小魚兒般鑽入海里,一溜煙便不見了。
而他身上的蓑衣浮在海面上。
漁民沒有不下水的,老者並未在意。佰</span>
只是拿起一根帶鉤的竹竿,把蓑衣給他撈了上來。
「這孩子,整日異想天開,冒冒失失的毛病也不知道何時能改。」
老者將蓑衣給他放好,便又掏出煙杆,坐在船頭等著。
然而直到太陽落山,也不見少年回來。
……
顧南煙指揮著沖雲號,與顧老將軍的凌雲號比射擊。
老爺子對熱武器的早就雖沒有顧南煙深刻,作戰經驗豐富卻很豐富。佰</span>
再加上顧南煙有意放水,兩人竟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