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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有海外國家正對他們虎視眈眈。
群臣相互對視一眼,紛紛噤聲。
那位老大臣嘴皮子哆嗦兩下,無語的說道:「請公主……就不必了吧。」
那丫頭他之前見過幾面,看起來並不像個貪戀權勢的。
說不準人家對皇權根本沒興趣。
可她沒興趣是一回事。
他們當面反對又是另一回事。
與她站在對立面,誰知道會不會被那丫頭報復。
他一把年紀的,還想平平安安手腳健全的活到告老還鄉呢,可經不起她折騰。
他可不指望對方擁有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大發慈悲放他一馬。
雖然迄今為止她打擊報復的對象,都是那些品行不端之人。
老大臣乾笑兩聲,將渾身的氣焰收斂的一乾二淨。
「公主身份尊貴,本就是皇后嫡出,與您平起平坐倒也……不算太逾矩。」
所以千萬別將那祖宗招來,不然明日早朝怕是要空場。
他最後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其餘大臣紛紛投以鄙夷的目光。
不愧是做了幾十年官的老油條,這麼昧良心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似乎他自己也覺得態度轉變的太生硬,像是怕了顧南煙一般。
老大臣忙又找補道:「只是公主的地位可與您平起平坐,卻不可使之與您有同等的權利,否則朝堂不日將亂也。」
傅拓聞言頷首:「愛卿放心,煙煙並不屑於朕手中這點權利。」
妹妹想做的事他都支持,若真用得到他的時候再下旨便是,這點小事豈能難得倒他。
傅拓暗戳戳的想。
此時最重要的是應付眼前這些大臣,趕緊把旨意頒下去,以免明日妹妹去視察災區時,被些個不長眼的東西為難。
他家煙煙那麼嬌小的一個姑娘,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這想法實屬昧良心了。
傅.妹控.拓卻是真的擔心顧南煙被人欺負,語畢趕忙在早已擬好的聖旨上蓋上大印交給三斤。
最後還象徵性的問大臣們:「諸位可還有反對的?」
有就提出來。
反正他也不會改。
傅拓如此虛偽的詢問著實氣壞了眾大臣。
一個個鐵青著臉對傅拓冷眼以對。
然後氣沉丹田齊刷刷的吼道:「皇上聖明!」
傅拓:「……」
眾臣之齊心,聲音之洪亮,震的皇帝御案抖三抖。
氣死了!
居然拿顧南煙嚇唬他們,實在欺人太甚!
他們決定了,等下了朝便跟皇上冷戰一日,明日早朝才和好的那種。
一定要給皇上個教訓才行!
傅拓:「……」
你們高興就好。
……
顧南煙在宮門口遇見等待良久的三斤,接了旨後徑直回了未央宮。
她覺得自己並不需要皇權的加持,然而傅拓的一片好意她卻不能拂了去。
三斤完成傅拓的交代便回了御書房復命。
「皇上,奴才方才回來時遇到了辰太妃身邊的嬤嬤。」三斤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恭敬的遞過去。
傅拓接過一看,赫然是張兩百兩的銀票。
他放下手中硃筆,疲憊的捏了捏鼻樑。
「辰太妃的人給你銀子做什麼?」
「說是想讓奴才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她那娘家侄女。」三斤回道。
「奴才聽那嬤嬤的意思,盛太師的嫡孫女兒要進宮參加今年的選秀。」
傅拓揉著眉心的動作一頓。
「盛太師的孫女是哪個,朕見過嗎。」
對於女人這一方面,傅拓是當真不太注意,便是見過也不記得。
三斤早已知道自家主子啥德行,嘴角一抽提醒道:「就是前兩日您在御花園遛彎兒的時候遇見的那位紫衣姑娘。」
傅拓想了想,到底也沒想起那姑娘長什麼模樣,只記得好像是見過這麼個人。
「知道了。」他將銀票還給三斤,「給你你就收著吧,太妃若問起你就說已經跟朕提過了。」
傅拓見怪不怪,自從傳出他要選妃的消息後,這種事屢見不鮮。
三斤聞言立馬喜笑顏開,倒是有了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活潑勁,喜滋滋的將銀票收入懷中。
「奴才謝主子賞,這下奴才的養老錢可算有了。」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揖了一禮。
傅拓好笑不已。
「說的好像朕虧待了你一般,區區二百兩銀子而已,這就夠養老了?」
他調侃道:「你還真容易滿足。」
三斤咧咧嘴,賊兮兮的湊到傅拓身邊蹲下,一邊幫他捏腿一邊道:「奴才哪是這麼沒出息的人,豈不是掉了您的價,托您的福,最近奴才可收了不少好處呢。」
自從他當上太監總管以後,每日都有人往他手裡塞銀子。
對於這種情況他一般都會收下,然後轉頭將對方的目的轉告給傅拓,若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傅拓便會讓他將銀子收下。
但如果對方的要求太過分,或是觸及朝中之事,他便會讓人私下找對方麻煩以示警告。
幾次下來,大傢伙便也知道了傅拓的底線在哪。
現在再往三斤手裡塞銀子的,求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想到這,三斤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奴才方才在宮外等公主的時候,遇見了樞密使家的夫人,她給了奴才一隻錦盒,說是家鄉特產,特意送給奴才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