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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並沒有教一個陌生人如何為帝的興趣,說完這句話後便走了。
至於對方會不會照做他也不擔心,實在不行他可以自己動手,給皇甫皓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當然,若是他出手,就不是關進廟宇之中這麼簡單了。
……
半月後,皇甫奕為顧南煙舉行了公主敕封儀式,並邀請所有朝臣勛貴入宮,參加敕封宴會。
這次宴會不僅僅因為顧南煙封了公主,還是一場送行宴。
原本衛泓打算過完年節便回安陽國的,一來因著虎虎受傷心動不便,柳珍珍這個多愁善感的孕婦不捨得它受苦,便多等了幾天。
二來鑑於李逸的「友好」提議,對前太子皇甫皓的安置再次成為問題。
衛泓不得不將行程推後,留下來處理這件事。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皇甫皓被送到了寺廟中看守,且一應用度與寺中僧人同等對待。
被李逸坑了一把的皇甫皓那個恨。
預想的錦衣玉食飛了不說,還要每日誦經祈福抄經書抄的手都不聽使喚了。
顧南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並不知這事有李逸的手筆。
她此時也顧不得這些,因為她正歡天喜地的收拾行囊,以及滿大街收購大梁國特產。
顧南煙要走了。
全朝上下普天同慶,就差放鞭炮掛紅綢了。
當然,沒人敢光明正大的將高興表現在臉上,最多暗戳戳在家裡喝兩口小酒,或是三三兩兩以商議朝政為由小聚慶祝。
(
第629章 加盟店
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不舍。
武昌侯夫人蕭氏提著大包小包,親自上門送行。
「唉,剛過兩天舒心日子你就要走了,這讓我以後犯了牌癮找誰去。」蕭氏幽幽嘆氣。
這口氣嘆的,萬分憂愁在心頭。
「找你那些老閨蜜唄。」她可是大小宴會從不缺席,交際廣泛的很。
顧南煙毫無形象的斜坐在椅子上,隨意的扒拉著她帶來的禮物。
蕭氏知道她貪財那德行,因此送的東西算不上多,卻都是些值錢之物。
其中竟還有一套嵌著各色寶石的金碗碟。
顧南煙愛不釋手的拿起一隻金碗把玩。
「跟她們打牌沒意思。」
那些夫人小姐們哪會玩這個,一個個端著個架子,笑不露齒規行矩步的,根本不是玩麻將的料。
蕭氏一邊吐槽,一邊將她手裡的東西奪了過來。
「這不是給你的!」
顧南煙力氣大是眾所周知的,蕭氏是真怕她將金碗捏成金疙瘩。
這可是她家最值錢的物件,好容易才得來的。
「我聽說珍珍有了身孕,這套金器做工精細小巧,正好給她肚子裡的孩子用。」
顧南煙不屑的撇嘴:「稀罕。」
她又去扒拉另一個包袱,語帶調侃道:「珍珍懷的可是雙胎,你就送一副?」
將來孩子分贓不均產生內亂怎麼辦。
「這套金器是成對的,兩個孩子可以一起用。」
蕭氏拿出另一隻金碗擺在一起,顧南煙往那裝著金器的錦盒裡看去,果然無論碗碟還是筷子小勺都是兩副。
顧南煙與她皮慣了,繼續沒事找事。
「我說你就不能大方點,兩個孩子送一份禮物,又不是成親送賀禮,送什麼成對的。」
她斜眼看蕭氏一眼:「我可聽說了,蕭仁令可還藏了不少好東西,你這算是發財了吧,怎得還這樣小氣。」
蕭氏覺得自己年紀足夠做顧南煙祖母了,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面對對方無理的挑釁,她深吸一口氣無奈道:「他留下的那些東西都被朝廷抄了,我可是一文錢沒得著。」
她努努下巴:「就這副多彩翡翠嵌金還是我偷偷順出來的,本想著過段時間賣出去換點家用的。」
蕭氏說著說著忍不住心疼的捂住了胸口。
「誰知你們突然要走,還走的如此著急,害老娘沒時間準備送別禮,只能將這東西拎過來。」
說罷她哐哐哐的錘了幾下胸口:「哎呦,可心疼死我了。」
顧南煙:「……」
瞅瞅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子!
還武昌侯夫人呢。
一套金器而已至於麼。
「要不你再拿回去?」
蕭氏白眼一翻:「寒磣誰呢,我既已拿了來,又哪有再拎走的道理。」
心疼歸心疼,該給的還是要給,誰教這死丫頭對自家侯爺有恩呢。
顧南煙也翻了個白眼。
窮酸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武昌侯府著實算得上勛貴之中的一朵奇葩。
至少她是沒見過哪個侯府或是王府只靠點租錢過活的。
「你要不考慮一下做點小買賣,總好過如此拮据度日。」顧南煙提議。
她雖沒去過武昌侯府,不過根據蕭氏的描述,她家怕是比普通百姓家也強不到哪去,長此以往怕是連面上的光鮮都要保不住了。
一提起這事蕭氏就愁。
「你當我不想,奈何我與侯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做一門賠一門,前些年從西域客商那進了一批胭脂水粉,放在我那嫁妝鋪子裡賣,原本想賺些銀子補貼一點家用,誰承想全砸手裡了。」
蕭氏悄摸的看了顧南煙一眼,拿腔作調的道:「那次賠了不少銀子,府里差點連買菜的銀子都搭進去,還好我家侯爺農戶出身,在後院辟出一塊地自己種了些菜,這才不至於連飯都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