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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立馬不敢動了。
臉色通紅的被她抱進了一間空蕩蕩只有一張床的房間。
許是靠近海邊的緣故,這裡的屋子裡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若是放在平日,李逸絕對是要嫌棄一番的。侯</span>
奈何今日他沒臉。
而且他懷疑,媳婦已經看穿了他的小把戲。
堂堂晟親王,居然用這種手段裝可憐騙小姑娘,不用別人說,他也覺得丟人。
可當時那個情況,大老遠就瞅見她氣勢洶洶的直奔他而來。
他當時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順著吵嘴二人組的力道就往後倒。
至於腰上的傷……
撞是撞著了。侯</span>
不過這點小傷對他來說,跟撓痒痒沒什麼兩樣。
只是他沒想到,媳婦居然這麼勇,將他一個大男人一路公主抱回來。
李逸哀嘆一聲。
此時此刻丟人事小,怎麼將這謊言圓過去才是最難辦的。
他可不覺得媳婦好糊弄。
如果一會查出他沒事……
那就真要出事了。侯</span>
「袖子擼起來。」
李逸還在想怎麼圓謊,突然覺得後背一涼,緊接著便聽顧南煙涼嗖嗖的聲音傳來。
他下意識回頭,就見她正手持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針筒,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那針筒上的針頭銀光閃閃,尖銳的刺眼。
他仿佛聽到了針頭穿過皮膚的聲音。
李逸:「……擼袖子作甚。」
不用這麼狠吧。侯</span>
李逸咽了咽口水,雙臂撐著身體往床內躲。
別過來啊。
再靠近本王可要喊了!
顧南煙獰笑著走過去。
一條腿跪在床沿,緩緩傾身靠近。
床是單人床,本就不大,李逸直接被懟到了牆壁上。
鼻尖縈繞著顧南煙身上的清香。侯</span>
可他卻無心欣賞。
「還能作甚。」
「王爺身體不適,本王妃自然要好好給你治治……」
屋內傳來男子的悶哼,巡邏的士兵路過,奇怪的看了一眼。
「我怎麼聽到屋裡有動靜?」士兵甲疑惑。
「那間房不是一直空著嗎?」
「噓,小點聲,王爺跟王妃在裡面呢,老將軍特意囑咐,不可打擾!」士兵乙努了努嘴。侯</span>
「哦。」士兵甲恍然大悟。
然後又不懂了。
「可這大白天的,兩人關著門幹啥呢,我聽著好像是有人受傷呼痛,可別是出事了吧。」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懂什麼,走走走,趕緊走,巡邏呢到處瞎看!」
士兵甲:「……」
不然呢。
他要閉著眼巡邏嗎?侯</span>
見他抻著脖子張望,年紀大一些的士兵丙推了他一把,往門口看了一眼。
門窗緊閉,屋內時不時傳來床板的吱嘎聲。
士兵丙面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直聽說王爺與王妃感情好,沒想到好到這種地步,大白天的就……
看來他們老將軍離抱孫子不遠嘍。
屋內。
被眾人誤會正在造小人的顧南煙,搬出空間的儀器,給李逸做了個全身檢查。侯</span>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看出李逸在說謊,只不過懶得拆穿他而已。
誰知這貨越玩越上頭,矯揉造作的沒眼看。
於是她就以做檢查為由,順勢給了他一陣麻醉劑。
就當給他個教訓。
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這句話有多麼的不靠譜。
看著手中的檢測報告,顧南煙倒是挺滿意。
心肝脾肺腎都很健康,更沒有難以啟齒的隱疾。侯</span>
不錯!
拿著檢查報告的手背在身後,用另一隻手在李逸胸口拍了拍。
「身強力壯的好小伙,夠老子折騰幾年的。」
……
一個多鍾後,李逸醒了。
顧南煙給他用的麻藥乃係統出品,不但沒有副作用,緩解也快。
見他精神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樣子,二人這才出了門。侯</span>
門口,顧曜與顧慎正焦急的等著,聽見開門聲趕忙迎上去。
「怎麼樣,女婿可有問題?」顧慎急道。
「傷的嚴不嚴重,需要什麼藥告訴老夫,老夫這就親自去城裡買!」顧曜也皺著個眉,神情有些凝重。
顧南煙聞言果斷搖頭。
「沒問題,不需要去城裡買藥。」
她先是回答了二人的問題,然後又道,「不過還是要注意著點,方才那一下傷到了筋,若是不好好保養,年紀大了怕是會落下病根。」
她這樣說,一來顧忌李逸的面子,二來怕說出實情兩父子揍他。侯</span>
於是便只說傷了筋。
一般人聽說可能會落病根,定然十分重視。
可這兩父子是誰啊?
那是兩個神經粗過電線桿的主!
顧曜立馬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傷到了筋,還好還好。」
幸虧沒傷到腰子,不然他與外孫們恐怕無緣相見了。侯</span>
顧慎同樣鬆了口氣,呵呵乾笑幾聲。
「父親說的沒錯,年輕人恢復得快,傷到筋而已,今晚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