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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氏不知所措,心中卻是很高興的。
顧南煙沒多說,坐下就開始幫顧佩蘭清理傷口。
傷口看起來很深,還好沒傷到要害。
顧南煙想了想,從藥箱中取出雙氧水和酒精,給她清理傷口中的髒污。
雙氧水沒有刺激性,沖洗過程並不算疼。
可酒精卻是很疼的。
顧佩蘭疼的直冒冷汗,咬著下唇死死忍著。
待知道還要拿針將傷口縫起來的時候,差點哭出來。
「二姐姐,能不能不縫……」顧佩蘭可憐巴巴的看著顧南煙,嘴上詢問著,手已經縮回去了。
二姐姐太可怕了有沒有。
怎麼能在她手上縫針呢。
那得多疼。
二姐姐怎麼忍心!
二姐姐不疼她了嚶嚶嚶~
顧南煙:「……」
顧佩蘭堅決不縫,顧南煙板著臉嚇唬她:「你傷口在手心,不縫合很難癒合,若是反覆撕裂,整隻手都會爛掉的,到時候你就只能把手砍了,真的不縫?」
顧佩蘭:「……」
她是聽說過有些傷口好不了會爛掉,可……她真的怕疼啊。
顧佩蘭欲哭無淚,為了保住自己的手,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只是那表情,像是要壯烈犧牲了一樣。
顧南煙:「……」
矯情!
想是這樣想,她還是從藥箱中取出麻醉針,在傷口上灑了不少麻藥。
待顧佩蘭感覺不到傷口疼了,這才拿縫合針給她縫合。
等大夫到了,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大夫毫無用武之地,又被趕了回去。
當然銀子還是拿到手了。
大夫:「……」
閔氏親眼目睹針線在女兒皮肉上穿梭,嚇的腿都軟了。
硬是咬緊牙關沒出聲。
直到傷口包了起來,顧南煙扔了瓶藥膏和酒精給她,她才哆嗦著接過。
「藥每日一換,青花瓷盒那個是金瘡藥,也是祛疤的,清洗過傷口後抹上一層。」顧南煙把傷藥的用法告訴她。
「記住三日之內不要碰水。」
才三日?
閔氏以為她說錯了,不過還是感激的應下。
「瞅瞅我這記性,倒是忘了南姐兒會包紮,還去外面請大夫……這瓷盒裡裝的,是你給你祖父的那種藥吧。」郭氏笑呵呵的問道。
她倒不是真的忘了,就是不知道南姐兒願不願意幫忙,不想讓她為難,現在又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顧南煙面色柔和,溫聲道:「是,我最近又攢了些,回頭給大伯母送兩盒。」
「哎呦,那大伯母可得著了,弟妹你不知道,她這藥膏可金貴著,抹上就好,別看蘭姐兒傷口深,兩日之內便能結痂!」
郭氏樂呵呵的,順便提了嘴藥膏的珍惜程度和價值。
她可不是問閔氏要銀子,畢竟藥膏的價格……別說三房,她都付不起。
嗯……雖然給閔氏的這一盒,明顯比老爺子那裡的小好幾圈。
不過這不重要!
她會提起來,說到底就是想讓三房記著南姐兒的情。
這麼貴的藥膏說給就給,她家侄女兒不在意,她可做不到。
閔氏一雙眼瞪的溜圓,實在無法想像,什麼樣的金瘡藥賣這麼貴,還供不應求。
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藥膏,趕忙握緊。
這麼金貴的東西,可千萬不能摔了。
顧佩蘭眼淚汪汪的,支棱著受傷的手,當場給了顧南煙一個熊抱。
「二姐姐,你真好……」
(
第467章 見媳婦好難
聽說妹妹受傷,顧從遠匆匆趕來,見她沒事安慰了幾句,又腳步匆忙的走了。
顧佩蘭衣衫染血,顧南煙帶她回聽風苑換了一身。
等她們回到前院,聖旨已經到了。
令眾人意外的是,前來宣旨的竟然是李逸。
李逸一身蟒服,身姿挺拔的站在前院,見到顧南煙後,緊繃的臉終於有了表情。
他身後還站著生無可戀的趙公公。
趙公公此時不想說話。
他奉命來將軍府宣旨,卻堪堪被晟王攔在大門外,二話不說將他的活搶了。
還說是皇上讓他來的。
趙公公信他才有鬼!
最近晟王整日窩在府里,親自操持大婚之事,連早朝都不去了,皇上都見不到他人,暗地裡不知道罵了他多少回。
可人家就是不出門,惹急了索性閉門謝客誰都不見。
別說讓他宣旨了,皇上想見他一面都難!
趙公公看看正目光灼灼望著前方的晟王,又看看慢悠悠往這邊晃的長公主,默默垂下了頭。
回頭傳到皇上耳中,又得發一通火,罵晟王見色忘兄。
人都到齊了,李逸語速極快的宣完旨,將聖旨連同賞賜交到顧家兄弟手中。
顧曜作為主人以及臣子,客套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勞煩王爺親自跑一趟,老臣以讓人備下酒席,王爺若是有時間……」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李逸不等他說完,抬腳就往屋內走,期間視線時不時落在顧南煙那邊,意圖很明顯。
顧曜:「……」
他真的就是客套一下,沒想到李逸會答應。
可人都進屋了,總不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