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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煙揉了揉耳朵,齜牙咧嘴的給雲曦使了個眼色。蠶</span>
雲曦抓起早就準備好的抹布,瞬間閃身來到烏元川身邊。
一把將抹布塞到了他嘴裡。
烏元川:「嗚嗚嗚……」
顧南煙:幹得好!
「所以你到底是被冤枉的還是被逼的?」她問道。
「你若說你是被冤枉的,我這裡有人證也有物證,保准能以行刺的罪名將你治罪,最終只有一死。」
她將登記簿扔到他面前。蠶</span>
「若你是被逼的,是被誰逼的,對方又是怎麼逼迫的你,想清楚再說。」
「如果是後者,只要你能說出幕後主謀,且提供有力的線索,許是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顧南煙誘拐小孩子一般哄騙他。
「我、草民,草民是被逼的!」烏元川一聽對方有了證據,趕忙改口。
「草民家中有老有小,若不是逼於無奈,又怎會行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請公主和皇上明查!」他向前匍匐幾步,似乎想去抱顧南煙的腿。
被雲曦及時察覺,一腳將他掀了出去。
烏元川本就受了刑,這一腳險些去了他半條命。蠶</span>
這種人膽大包天漠視人命,本就沒什麼好可憐的,顧南煙只當沒看到他的慘相。
「那你就說說,是誰逼迫的你。」
「是……草民也不知是誰,那人蒙著臉……」
「那他是男是女,又是如何威脅的你?」
「應該是個男的。」烏元川眼神閃爍,不安的挪動一下身體。
「他說他抓了草民剛出生的孩子,讓草民冒充錦妃的表哥進宮送些東西……」
顧南煙聞言冷笑。蠶</span>
狗屁的孩子,當她不知道呢!
這廝連媳婦都沒有,哪來的孩子!
雌雄同體嗎?!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已經被抓了,還敢遮遮掩掩。
「皇兄,我看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既然抓不到主謀,不如就將他當做主謀判刑吧,總歸也只是走個過場,抓到人能給錦妃個交代就好。」
傅拓聞言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蠶</span>
「皇妹說的極是,朕政務繁忙也沒那麼多時間耽擱,來人!」
他說著就要讓人將烏元川拖出去關起來。
烏元川臉色大變。
「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
怎麼會這樣!
皇上不是應該想辦法找出主謀,同時將他這個被逼無奈的平民百姓給放了嗎?!
這跟姑姑說的不一樣啊!蠶</span>
烏元川拼命喊冤,可任他喊破了喉嚨都沒人理會。
眼看就要被拖出殿外,他終於忍不住心中恐懼。
「草民說,草民什麼都說!」
然而還是沒人理他。
顧南煙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傅拓則端著茶盞品茶,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是姑姑,是草民的姑姑烏氏指使的!」
顧南煙聞言抬頭,與傅拓對視一眼,得意的咧了咧嘴角。蠶</span>
傅拓好笑的搖了搖頭。
三斤十分有眼色的讓人將他拖了回來。
「你說的烏氏,可是孫琦孫大人的正妻?」
問出這話的是一直沉默著的趙坤。
他從小就知道,姑姑嫁到了京城給人做妾,且很不受正房的待見。
卻不知那女人竟惡毒至此,居然想要了小表妹的命!
可想而知,姑姑一直以來受了多少的委屈。蠶</span>
若是讓祖父知道,怕是又要犯心疾了。
趙坤心疼不已,同時更加憤恨烏元川。
除了他以外,在場的人包括雪兒在內,沒有人對這個答案感到意外。
自從顧南煙查清楚烏元川的身份,烏氏參與其中就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能不能由烏元川抖出的烏氏這條藤,摸到盛芮這個瓜。
被嚇了個半死的烏元川賣烏氏賣的乾淨。
加上有雪兒作證,基本已經可以定烏氏的罪。蠶</span>
而此時的烏氏,則在緊閉的房間裡急的來回踱步。
門外響起腳步聲,她以為是出去探聽消息的管家回來了,趕忙過去開門。
「怎麼樣,烏元川真的被抓了嗎?」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然後就見一個人影朝她撲過來。
烏氏驚叫一聲下意識閃開。
形容狼狽的管家一頭扎在地上,軟趴趴的暈了過去。
烏氏僵硬抬頭,就看見孫琦頂著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陰沉沉的望著她。蠶</span>
「老爺……」烏氏咽了口口水,佯裝淡定的扯了扯嘴角,「您怎麼來了?」
不是說今日要出公差,明天一早才回嗎?
烏氏有種不好的預感,看了眼趴在地上生死未知的管家。
「管家這是怎麼了。」
「被我的人打了一頓,疼暈了而已。」
孫琦的語氣似乎與平時沒甚區別,算得上柔和。
可不知為什麼,烏氏總覺得他這句話說的陰森森的。蠶</span>
「怎的下這麼重的手。」
烏氏尷尬一笑,下意識鬆開了抓著門框的右手。
「犯了錯慢慢教就是,都是府里的老人了……」
「既然是府里的老人,有些錯更不應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