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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是虛的,主要是不安全,難得有郁久霏這樣的冤大頭來租這種不安全的房子,房東可高興了,還打了折。
站在沒什麼家具的瓦房裡,郁久霏跟沈西聆說:「不愧是殺戮都市。」
租房的第一選擇不是舒適,而是安全,看看是否能抵擋住殺人犯入侵。
在安全這方面,郁久霏挺有信心,不說同住的沈西聆和樓十一,就是她自己,也沒那麼容易被殺,不然也當不成精神病院優秀畢業生。
瓦房空蕩蕩的,郁久霏自己從背包裡帶了床鋪,隨便找了個房間放下床鋪就開始補覺,昨晚為了偷渡進來,一晚上沒睡。
租房的時候房東只看了郁久霏的卡牌,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本來還想推薦這種殺戮牌居民的常用房子,郁久霏覺得貴沒要,就直接挑了便宜的瓦房。
沈西聆跟樓十一在郁久霏睡覺期間,去研究院子,等到郁久霏起床,他們已經在院子裡挖出了三套殺人設備、五套分屍設備和十幾具不太齊全的屍體。
屍體都是分散丟棄的,憑藉沈西聆的經驗,他拼了幾具出來,從時間、體型、性別上分析,這些屍體並不是被一個兇手所殺,死者與死者之間也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
郁久霏睡醒下樓看見一地的屍體,沉默一會兒:「你們把人家挖出來,是打算好好安葬嗎?」
「我們沒這麼好心,是沈西聆說他對房東說的話比較好奇,就想挖一下,結果挖了這麼多東西出來。」樓十一回道,直接把自己摘出去了,他有掃描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挖。
沈西聆沒否認,他戴著手套在觀察一條骨頭:「房東說得模稜兩可,誰知道底下是什麼?還是挖出來比較安心,知道只是屍體也睡得安穩點不是?」
因為沈西聆說得很有道理,郁久霏無法反駁,乾脆蹲下來跟他一起收拾院子裡的各種屍體。
收拾到一半,郁久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等等,我們就這麼挖出來了,難道不應該報警嗎?」
聞言,沈西聆抬頭沉默地看她一會兒,說:「你是黑戶。」
作為一個黑戶,如果報警,第一個被抓的反而是郁久霏。
郁久霏不說話了,想著先攢起來,等自己跟城主接觸了,再想辦法報警。
在拼合屍塊的過程中,郁久霏逐漸發現了一個問題:「說起來,為什麼每具屍體都缺少一部分骨頭啊?」
最新的幾具屍體裡,是缺少了手掌跟腳掌的骨頭,一般來說,碎屍案往往把骨頭以大小分開,因為大骨頭難以處理,小骨頭可以衝進下水道假裝普通的骨頭,運氣好一點,甚至不會被濾網隔住。
沈西聆觀察了一遍地上的屍體,皺起眉頭:「你等我一下,我把這些屍體分一分。」
地上的屍體可以有各種分類方式,沈西聆在研究後決定按照死亡時間來分,每具屍體的死亡時間都可以體現在骨頭上,死亡時間間隔太大的屍體,有可能不是一個人殺的。
在做出分類後,原本的殘缺忽然明顯起來,最早死亡的屍體,沒有頭,接著是脊椎骨,再到各種不同的部位,總之,每一個時間段內死亡失去的屍體部位,都是相同的。
郁久霏拿著本子記錄沈西聆做出的分類,蹲在門邊若有所思:「這會不會跟店主說的,城主無處不在有關呢?」
總不能所有殺人犯都在同一個時間處理屍體的時候,想到要丟棄相同的部位吧?
樓十一飄到郁久霏身邊,看了眼她的記錄,說:「這麼一看,倒像是城主在收集身體部位,或許真是個被碎屍的,死後當了城主,就一直努力收集肢體,想給自己拼個新身體?」
「按照你這個說法,殺戮都市每天都有新鮮屍體,那它是一天換一個新模樣嗎?」沈西聆實時吐槽。
「別的不說,這樣怪時髦的?」郁久霏小聲嘀咕。
每天換一個新模樣,確實時髦。
沈西聆無語地看著她:「別吐槽了,想想怎麼回事吧。」
郁久霏翻過本子新一頁:「說起來,你們不是說自己進入城內後可以感應到城主的存在嗎?怎麼進來這麼久了,好像一直沒見你們提到啊?」
昨晚努力進來,就是為了找城主,結果進來後,三個人都對城主這個東西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迷茫。
樓十一如實說:「我一開始沒確定,聽了那個店主的說法感覺有點……怎麼說呢,我確實沒掃描到屬於城主的存在,但是作為boss之間的聯繫,我又覺得它就在城裡。」
「我也有差不多的感覺,」沈西聆忽然開口,「說實話,我們自從進了殺戮都市,我就覺得它在看著我們,但是想要找具體的位置,又不太確定。」
模糊的感知,跟那幾本書上寫得一模一樣,郁久霏想了想,放下本子,從背包里拿出其中一本民俗傳說,再一次翻到作者描寫城主的部分。
書上寫,「城主每時每刻都看著我們,它賦予我們勇氣與安寧,我們灑落的鮮血與血肉,都將成為奉獻城主的、最好的祭品」。
這種仿佛喝大了寫出來的文字描述,跟正文飽含邏輯與細節的內容房不是一個人寫的,難以讓人理解,城主到底是什麼。
郁久霏手指輕輕點在書頁上,忽然開口問:「城主……會是殺戮都市嗎?」
如果城主的本體是殺戮都市,那確實也可以說無處不在,埋葬的屍體被當成是它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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