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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在我心間奏起美妙的情緒。
眼前的男人是絕佳的素材,我忍不住朝他露出笑容,關切道:
「沒有的事,我本來就是為了照顧早希才過來的。」
「作為全家的頂樑柱,在外奔波辛苦你了。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至於如何開口這點,早希無意識的談話已經給我足夠多的靈感。
「最近我的醫生朋友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但早希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因為生病情緒也不太穩定……我覺得這種時候更需要丈夫的支持,方便和我聊聊麼?」
我的身份是「伏黑早希」的遠房表親「伏黑千鳥」,童年時是無話不說的姐妹,出國留學後也依舊保持聯繫。如今結束學業歸國發展,想把早希介紹給相熟的名醫「岸谷新羅」。
朝夕相伴、親密無間,我記得早希吃過的每一類藥劑,事後及時同岸谷新羅進行過商討。這位醫生喜歡有趣的愛情故事,對疑難雜症也有自己的見解,談得上知無不言。
如今這些知識出發揮巨大作用,增強了我話語的可信度。
人們更願意相信「一分價錢一分貨」,於是我將治療費剛好定在有馬家能承受的最大範圍,用年輕女孩純淨的笑、憧憬的眼,以煽動性的語言進行勸誡:
「你還記得訂婚的承諾麼?『拼了命也要讓妻子幸福』……我真的非常感動。」
這種場面話說起來好聽、但做起來又如何?
和多愁善感的早希不同,我並不覺得歸來時的鮮花就能代表男人的愛情,畢竟收了那麼多珠寶,我也沒得到禪院的真心。
關鍵時刻我更願意用術式驗證。
咒力源源不斷地湧向頸間的「未盡之言」,殷紅的掛墜中似有血液流轉,泛出誘人的光彩。
這次、喉嚨里發出的是命令:
「跟我說,『我要把生命獻給我的妻子』。」
作者有話說:
四謊原作只說有馬隆彥經常出差,我這裡做了個二設,用了比較緩和的處理方式
雖然泉鳥的視角非常冷酷
第五十六章
◎秘密、秘密?◎
「我願意, 如果這樣能讓早希好起來,做什麼都可以。」
因疲憊而變得晦暗的藍眸閃爍出希望的光點,有馬隆彥一口答應了我的提議。
漆黑的觸|手就此沒入青年的胸膛, 仿佛將樹枝探入湖水,整個過程輕易到令人咋舌。反應過來時,鮮活的心臟已在手下砰砰跳動。
真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言靈術」的效果和施術者的意志力以及目標的咒術抗性掛鉤。而面臨性命之憂, 就算毫無才能的「普通人」爆發出的負面情緒也能讓我受到反噬。
而這次「命令」甚至沒有像戰鬥時抽去我大部分咒力。
有馬隆彥的確記得求婚的承諾麼?還是說真正的危險在抽取生命那步才會到來?
懷著這樣的疑慮, 計劃進行到了下一步。我推掉「鋼琴課」和演奏工作, 找岸本新羅和折原臨也商量如何湊出一個「醫學實驗室」。
前者正經醫學院出身,仗著「隨和可親」的性格,畢業以後還有不少同學聯繫方式,而後者手裡的情報也可以讓對方接受「借出實驗室」的請求。
對「非人類」領域興趣不大, 折原臨也全程保持沉默, 垂眸把玩摺疊小刀的樣子有些心不在焉, 被詢問後方才慢悠悠抬起腦袋:
「嗯嗯——我在聽, 畢竟是收錢辦事, 這點信譽我還是有的。」
「不過、我有點好奇。你跟『山田』先生討論過麼?上次他可是找了我不少麻煩呢。」
什麼事?是指去「丹露」餐廳打工麼?
我明明遵守了約定,沒和甚爾暴露臨也的安排。
在我印象里, 本應在家休息的甚爾, 在睡醒後偶爾會去餐廳等我下班。他總能訂到離我最近的圓桌, 點一份小吃、拿一本流行的漫畫,又或者什麼都不做。在柔軟的橘光下, 青年慵懶地撐住面頰,用手指在潔白的餐布上隨音樂打圈, 看起來沉靜而溫馴。
甚爾並沒有表露出明顯的不滿。
聞此陳述, 折原臨也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這就叫說一套做一套吧。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吧?」
「雖然被反問『怎麼可能看不出老婆身上變化?』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吃驚。」
和臨也的無奈形成鮮明對比, 新羅回得飛快:
「這不是當然麼!賽爾提被交通大隊嚇到回家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再最清楚不過了!作為男人要隨時做好被需要的準備哦!」
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決心,新羅望向我,詢問說:
「不過賽爾提還很害羞啦,到完全交心、無話不談的狀態還需要我繼續努力。但你們已經結婚了,聽你的描述,這個手術對你存在一定風險的,這種事還是要跟對方說的吧。」
「為什麼要跟甚爾說?」
這讓我感到非常不解。
「他沒有咒力,對術式也幫不上忙……」
要是解決咒靈還好,在這件事上,我並沒有想到甚爾參與的必要。
我在紙上寫出合情合理的解釋,不料只讓臨也爆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需要的時候是丈夫,不需要就是放在家裡的小狗了麼?真不錯!聽到了有趣的回答,謝謝你,我心情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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