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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喜歡花,但你喜歡,真沒辦法,就戴一會兒吧。」
他嘟噥著發出抱怨,在僕人到達前,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
我以為他已經不在乎那些事了。
作者有話說:
不能說洋娃娃完全沒有感情,但是家族環境擺在那裡嘛……
推推西西特的文!
《吠舞羅風評被害》by沉霧:咒回、文野、K、警校組,總之你想要的HE這裡都有,好耶!
第六十四章
◎懷孕◎
但美好的回憶終究只有那麼一點。
琴聲進入後半段, 「分別」開始提醒直哉被「背叛」的痛苦。
比起作曲本身表達的憂傷、懊悔以及渴求,直哉表達出的更多是壓抑的憤怒、痛苦和糾結。
【夠了、夠了】
【閉嘴、閉嘴!】
「繼承人」不需要這些雜音。
他需抿緊嘴唇,才能克制住將雙手砸上琴鍵的衝動。
在極力控制下, 直哉反而變成了嘲笑公生所言的,機械、冰冷的節拍機型演奏者。
聽到這裡我心中勝負已定——
贏的人是有馬公生。
他是五歲開始練琴並堅持不懈的音樂天才,一曲仿佛是一首獻給母親的悠長情歌, 如同綿綿春雨滋潤心靈。
對鋼琴一竅不通的人都能聽出二者區別。
所有選手演奏結束後, 諸位評委會聚集在會議室內討論出最終結果。密切關注直哉動向, 我看到男孩面色冷凝,取下袖口寶石咒具,起身跟在評委的身後。
這動作似乎是一個信號,隨直哉咒力解禁, 演奏大廳角落走出幾位高大的青年男子。
都是些有頭有臉的角色, 我在逃亡的夜晚見到過他們, 領頭的那位便是「軀俱留」的隊長, 甚爾曾經的教官。
果然, 他們不會放著直哉偷偷跑出來。
愣神之時,青年的手掌覆上肩頭。
「你現在還覺得難受麼?」
「現在還好……」
回首是任務中神出鬼沒的甚爾。在他身側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單眼皮, 下巴覆著層稀疏的胡茬。地下世界的黑色中介孔時雨朝我頷首示意, 懶洋洋發出抱怨:「中介還要幫忙照顧小孩麼?」
甚爾擺擺手隨口應付道:「涉及咒術的事情還是比較適合交給你。放心,我會好好支付看管費的。」, 接著,他垂下腦袋, 親昵將下巴抵上我的頸窩, 發問:
「我要去工作了。你呢?要一起看看麼?」
孔時雨感嘆了一句「真是沒羞沒臊」, 同時負責地捂上公生的眼睛。
「我也去。」
我跟小狗一起私奔, 說好「身敗名裂」沒道理讓甚爾一人承擔「惡徒奪走主母」的惡名。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直哉本人。
……
術士降下的結界如漆黑的簾幕,隔絕會議室與外界空間。用影子撥開「帳」後,我聽到男孩盛氣凌人的逼問穿過門扉:
「你們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把那個名次讓給我!我跟爸爸立過束……保證過!如果不是第一名,在入學前都不能再離開家,也不能碰鋼琴。」
顯然一場錢權交易正在其中。
甚爾聽到了這場對話,他將嘴唇貼近我耳畔,不屑地嗤笑道:「他學的真好,對吧?」,接著,從纏繞於身的咒靈口中抽出利刃。
短柄大刀,刀身寬廣,刀刃沉而厚重,刀柄纏有一層雪白的鬃毛。正面作戰時可以憑藉蠻力劈斷對方輕薄的刀刃。
「幫我把把門,親愛的。」
如是低聲囑咐,甚爾一腳踢開緊閉的大門。
原本封鎖消息的「帳」,在我進來後成了堅固的「鼠籠」。
憤怒的指責化為哀鳴,一片混亂中奪門而出的探子猝不及防被黑影纏住腰腹,狠狠拋了回去。
如此往復循環。
「禪院甚爾你這個叛徒!」
「就算拼上我的命,也不會讓你傷害直哉少爺的。」
「別那麼要死要活的,要我殺人得付錢。」
等到室內重新變得安靜,除了疼痛的嗚咽,只能聽到甚爾同隊長不耐煩的對話,我便卸下所有偽裝,悄然靠近入口。
身負黑影,沒人留意我的到來。
現場一片混亂。「軀俱留」的成員被打得七零八亂,有幾個被刀背劈暈失去意識,從未見識過暴力的音樂人於角落抖成鵪鶉,唯有年幼的直哉還算冷靜。
他一向清楚自身價值,接受過家族精英教育也十分懂得審時度勢。
男孩挺直脊背,以輕蔑的視線掃過倒地的護衛,緩緩拍響手掌,讚嘆說:
「不愧是甚爾,家裡最強的男人。」
「如果是懷才不遇想要向家族示威,那目的已經達成了。他們見識到你的強大,不承認也沒辦法阻擋你。」
在甚爾擔任他體術教師後,直哉便有意以「軀俱留隊長」的位置籠絡甚爾。現在他更是拉出「炳」的特別席位,循循善誘:
「如果你肯回來,我會向父親力薦。扇那種好色的廢物是時候把位置留出來了。」
可我沒有想到,這場交易中會出現我的名字。
「真有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想要那些無聊的承認?」
甚爾嘲弄的反問令直哉眉頭緊鎖,狐狸似的綠眸透露出幾分焦急。
「當然錢和女人也不在話下……所以泉鳥在你手上麼?比起那種蒼白羸弱的傢伙,天底下更漂亮的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是血統的原因,天內家也有別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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