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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卡斯爾上一輪在埃蘭路球場和利茲聯打了個平手,因此本輪交換至聖詹姆斯公園球場重賽。
利茲聯的晉級之路分別淘汰了低級別聯賽的羅瑟漢姆和博爾頓,紐卡斯爾還是他們在這屆杯賽中遇到的第一個強隊。
當然,是對於現在的利茲聯來說。
十年前的那支青年近衛軍已經成為了過去,可以年年進入歐冠四強的『白玫瑰』軍團也已經掉入了英冠聯賽,即便紐卡斯爾在英超墊底,對他們來說,仍舊是一座不容易征服的大山。
赴客場觀戰的白衣球迷不多,因此客場席位上稀稀拉拉的還坐著一些沒買到主場區域球票的紐卡斯爾球迷,黑色為主的紐卡球衣和利茲聯的白色球衣看上去顯得涇渭分明。
得到醫生許可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重回球場的老弗蘭克圍了條紡紗的黑色圍巾,手裡還抱著一摞黑白色旗子。一些和老弗蘭克相熟的球迷都主動過來幫忙分發,直到主客場席上的球迷人手一份才停下來。
「老弗蘭克。」一個身材壯碩、腦袋鋥光的青年走了過來:「這些可不少錢,我幫你出一份。」
「對啊!這個錢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掏呢。」
「說的沒錯,我們一人湊一點,可不能讓弗蘭克阿姨回頭追著你打啊哈哈!」
老弗蘭克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家裡大事小事都由妻子說了算。不過據花邊新聞所傳,當年的老弗蘭克帥的慘絕人寰,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有的一拼,當然,是年輕的還透著鮮嫩的萊昂納多,不是現在這個已經徹底放飛自我的『奧斯卡陪跑帝』。
那個時候的老弗蘭克是紐卡斯爾市有名的小伙子,周圍從來不缺姑娘,結果被個子高、武力值max的弗蘭克阿姨給看上了……畢業舞會上不由分說就是一頓強吻,從此就浪子回頭,成了寵妻無度的居家好男人。
不過在外人面前,老弗蘭克還是要給自己留點面子的:「胡說什麼,家裡的錢可是我說了算。」
「是麼?那上次——」青年正準備說出糗事,老弗蘭克一橫眉,打斷了他的話:「不過這些不是我的錢,是有人把東西印好交給我的。」
此時,利茲聯已經回到了更衣室,紐卡球員開始上場熱身。不過不同於以往,今天走在最前面帶頭的不是隊長科洛奇尼,也不是一貫跳脫的西索科,而是一個真正的孩子。
看台上突如其來的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所有的球迷包括剛剛被打過招呼的利茲聯球迷也都站了起來,手中揮舞著黑白色的旗子,統一的呼喊著一個名字。
「比利!」
「比利!」
「比利!」
打頭的孩子回過身,聽著眾人的呼聲,燦爛的咧開了嘴。
這是個不到五歲的孩子,看上去比同齡人要小了些,圓溜溜的腦袋沒有一點頭髮。他看上去膚色極白,卻和奧古斯特的白不一樣,是一種不健康的白,稍一動就能看到腦門上青色的筋絡,眼睛大而圓,笑起來還能看到兩個圓圓的酒渦。
他穿著紐卡斯爾的小號兒童球衣,球衣後面是特別印製的號碼。
——50號比利-特奧茲。
「走吧,去熱身。」奧古斯特自然地彎下腰,牽起了小比利的手。
晉升為奧古斯特粉絲團一員的羅伯特拿起話筒:「我剛剛得到消息,紐卡斯爾今天會有一場特殊的活動,出現在鏡頭中的這個小男孩叫比利,是個白血病患者。他今年四歲半,卻已經接受了長達四年的治療,也通過募捐使用了最好的抗生藥,但是醫生說可能已經沒有希望了。」
羅伯特的語氣低沉了下來。
生老病死,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因為他們毫無規律可言。
「不過比利是個喜鵲球迷,他無比的熱愛著這支球隊。」羅伯特接著說:「他的母親在推特上請求幫忙圓兒子一個夢,於是才有了今天的特殊情況……」
......
比利跟著紐卡斯爾的隊員們在進行熱身訓練,他的腳步有些亦步亦趨,卻始終堅定地跟著隊伍。來回往返跑,拉伸每一個訓練都做的有模有樣。儘管看上去有些疲憊,可那蒼白的臉上卻時刻帶著燦爛到極致的笑意。
「好可愛,但是也好心疼啊!」
「是啊,他還這么小。」場邊的球迷眼睛都有些濕潤。
奧古斯特也垂著眸子沉默的看著這個在努力踢球的孩子,事實上他和比利的第一次見面是三天前。比利媽媽發的推特下,有不少人艾特了他,於是他去了醫院,在重症監護室里見到了小比利,那時候比利剛剛完成化療,還帶著呼吸機,小肚子一鼓一鼓看上去很難受,卻在見到他之後卻給了他一個純真的笑容。
這個單純的孩子,足球就是他唯一的安慰。
奧古斯特幫了這個忙,他找到了貝尼特斯,兩人一起去見了阿什利。阿什利沒有反對,這種不涉及金錢又能給俱樂部帶來好名聲的事情,主席先生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於是奧古斯特定製了五萬個黑色的小旗子,旗子的背景是象徵紐卡斯爾的黑白色,右邊印著紐卡的標誌,左邊則是比利的肖像,那個穿著紐卡球衣的孩子抱著個足球,笑容滿面。
要送給比利的還有些其他的東西——
二十分鐘的熱身之後,利茲聯的球員也回到了球場上,和紐卡球員一起圍在了右側的球門前,在那裡,有一個人正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