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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求!』——這是同樣被老闆坑了無數次的紐卡球迷。
兩支交集不多的球隊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共同點,同病相憐的互相安慰了幾句,順便詛咒一下自家該死的老闆,希望黑心的商人可以早日破產,不過這種詛咒通常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不過是過過嘴癮而已。
場上也有一個人在暗搓搓的罵著髒話,只不過罵的不是別人。
親手造成了球隊丟球的西索科萬分悔恨,為什麼不好好聽先生的話!先生早就說了,不要伸腿不要伸腿,拉拽一下是吃不到牌的,可他怎麼就是沒忍住,還有那個假摔的混蛋,就不怕遭報應麼!可想的再多也已經晚了,因為他的脾氣對方取得了進球,而他們落後了。
「先生說,如果你控制不好自己,那就下場。」
奧古斯特無意於安慰好友,他只是把貝尼特斯的話誠實的轉達了一遍。他很了解自己的這個法國朋友,性格是真逗逼但在場上的脾氣也是真不好,長長記性也好。
丟了一個球的紐卡斯爾沒有改變戰術,場上的球員依舊堅定地執行著主帥的指令,取得了領先的南安普頓反而發現自己踢得更難受了。
紐卡斯爾的球員現在乾脆連身體接觸也沒有了,就是無條件的跟著你,走到哪兒跟到哪,甚至連沒有拿球的球員也被盯的很緊,但就是不進攻。
攻啊!打啊!看看大屏幕,你們落後了好麼!!!
南安普頓的球員鬱悶壞了,剛剛進球的馬內球都沒傳出去,就被拉塞爾斯給攔了下來,然後……傳給了另一邊的姆本巴,加上科洛奇尼三個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倒腳。
馬內煩躁的揉了把頭髮。
這比賽還怎麼踢!南安普頓的戰術更習慣打防守反擊,在防守的同時抓住機會偷一個進球,這也是他們經常能以弱勝強的原因,但這要求對方的進攻打出來,可遇到個連進攻都不上的紐卡斯爾,就跟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整個就是兩個字。
——無力。
你不進攻有本事也別防守啊!
偏偏紐卡斯爾的防守做得還不錯,南安普頓的前鋒三叉戟徹底熄火了。廢話,不熄火怎麼辦,拿不到球權也突不到禁區,難道在外圍直接打遠射麼,那也得他們能讓足球能神奇的穿過一道一道的人牆才行啊。
與此同時,紐卡斯爾的陣型卻是悄悄有了點不明顯的改變。
西索科的位置更靠近中路,維納爾杜姆和馬特-里奇等人則悄悄地往上壓了點。
攻防轉換就在一瞬之間。
就在馬內交出了球權而後有些鬱悶的踢了腳草皮的時候,科洛奇尼突如其來的一個大腳傳給了維納爾杜姆,荷蘭中場毫不猶豫的帶球趟過去,和西索科在中路做了個撞牆式的配合。兩個人在里奇的掩護下把球吊到了右側,而在那裡有一個已經等待了很久的身影。
休息了小半場的奧古斯特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他左腳猛地踏在了柔軟的草皮之上,用力之下甚至帶起了一小塊新鮮的草皮,而後用頭頂了下下落的足球,在足球再次從地上彈起時用胸部擋了一下,右腳尖直接一蹬,快速而有力的朝前沖了出去。
就像是全力追擊獵物的美洲豹一樣,瘦削的身體反而給了他更快的速度,上前防守的南安普頓後衛范戴克一個猝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拽住了奧古斯特的領子,卻沒能攔住少年前進的步伐。
「刺——啦」一聲,質量頗好的球衣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頸骨和貼身的小背心。
粉絲「嗷」了兩聲,眼睛冒著光,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下次奧古斯特到跟前的時候也撕一下試試?
奔跑中的少年並不知道自己以後會經常經歷這樣的事情,他只是在權利的奔跑中急促的喘著氣兒,保持著自己的力量都停留在腿上。
在之前的比賽中,奧古斯特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像南安普頓那樣假摔騙一個任意球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有些時候故意犯規來破壞對手的進球他也於心難安,可他不能不顧球隊的大局,為了不讓自己捂著良心做這樣的事情,那就只能進球,更多的進球,不停地進球,用實力來保證球隊的勝利。
相比較犯規,讓所有的門將見到他就腳軟或許感覺會更好。
少年的眉眼斜向上一挑,登時又是一個加速,順便晃過了補防的聖徒後衛,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人阻擋,只有同樣出自紐卡青年隊的門將福斯特握緊了拳頭,手套往兩邊一張。
球迷的緊張程度已經吊在了嗓子眼兒的位置。
第77章
福斯特不算是一個很有天賦的門將,不然也不會在紐卡斯爾六年都得不到上場機會,但他足夠謹慎和小心,或許會有人因為奧古斯特的年紀而輕敵,可他不會。
福斯特看過奧古斯特的比賽集錦,聖徒門將知道這個看上去還有些稚嫩的少年天賦有多強,也知道如果出擊讓奧古斯特過掉他的話,就等於把球門拱手相讓了出去。福斯特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他牢牢地守在了原地,只有緊繃繃的雙腿在隨著奧古斯特的逼近方向進行小範圍的調整。
門將手套已經被汗蟄的有些發燙,從天空直射下來的太陽光讓眼睛有些不適,但英格蘭人卻連動都沒動,銳利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奧古斯特。
現場沒有什麼噓聲,兩萬多主客場球迷都緊緊地盯著那個看起來年輕的可怕的前鋒,連場上的其他球員也停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