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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
「嗯?初五的對吧?」
「不是不是不是。」
「?怎麼說?換主意了?想初七去?」
「哦不是……」君熹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乖巧道:「就是初五,但是我自己買就行,有錢。」
應晨書莞爾:「我就想給女朋友買。」
「……」
女朋友……
在一起這段時間,他都沒有提過這三個字,君熹一下子在床上翻滾起來,剛剛心頭的不舒服全被甜蜜泡泡包裹,仿佛被注入一劑良藥,應晨書就是她的良藥啊啊啊。
下一秒,手機再次振動起來,這次伴隨著鈴聲。
應晨書給她來了電話。
君熹拖了被子把自己埋入進去,手機開了免提,被窩裡淺淺瀰漫開了屬於他的磁性嗓音,她心動得快扛不住。
「小姑娘今天玩什麼?昨晚沒有打電話,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
是嘛……君熹在心裡瘋狂吶喊,瘋狂說:我也是我也是,昨晚想的都是你,應先生才不會給她委屈受呢,她的應晨書天下第一好。
所以,不想告訴他她現在在覽市,明天初二,就想飛北市了。
總有人會心疼她的。
電話打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說有點事要出門,才掛了。
掛掉電話沒幾分鐘,君熹的手機進來一條購票軟體的簡訊,說她已經成功預訂2011年2月7日下午四點由覽市國際機場飛往北市國際機場的航班。
君熹看了會兒,自己上了購票軟體去改簽,改簽到明天的下午四點。
這一趟沒有不舍不甘了,放下手機,滿足地睡個下午的午覺後,晚上君熹活力滿滿地出門去逛了逛。
以前在這裡讀了三年高中,君熹對覽市很熟悉,知道大年初一晚上在覽北區有美食節目,就坐了個地鐵去玩。
逛了不到一圈肚子就吃撐了,最後買了個很漂亮的糖葫蘆在手裡,想晚上當宵夜吃。
小吃街的盡頭處是一片上世紀留下來的西歐建築,平日是個覽市很有名的旅遊景點,叫謝沙岸。
夜晚的華燈點亮整片建築群,綺麗浮華罩滿整個謝沙岸,絢爛而奢靡的味道一點點地借著燈光從那一扇扇雕花的窗戶中透出來。
長街上的八角路燈和紫荊樹相互交叉,道路筆直而遼遠,一眼望去是說不清的幽遠和寂靜。
晚上謝沙岸的遊人少了很多,因為這邊在新世紀大多被改造成餐廳,晚上車馬比較多,不適合行人走路遊玩。
君熹來這裡也只是想在這邊打個車,她走路走多了腳又疼起來,沒法子回到小吃街路口坐地鐵。
她順著稀疏的幾個行人往下一個路口去,那邊計程車比較多。
一路上君熹都在想回去要不要和應晨書打電話,他下午其實掛電話前是說了晚上再聯繫她的,但是她沒太在意了,想念的心思已經被下午那通電話治癒得很徹底。
今晚走路走累了,腳也疼,她可以好好睡個覺,明天直接飛北市,和他說太多電話她都怕自己說露餡了。
前面的行人都在等紅綠燈,君熹站在人群最後面,眼看紅燈還有五十秒,就轉身靠在路邊一支黑色路燈下,目光隨意慵懶地落在十幾米的長街對面。
那個會館門口駛來幾輛黑車,車頭擋風玻璃內飄著紅色小旗幟,車上下來幾個司機打開門。
後面高大的拱門內出來了一群人,一抹熟悉的人影在眼前一晃,君熹心頭便一緊,那種意外感讓她四肢百骸都一瞬間有電流感飄過。
以為是眼花看錯了,但再定睛順著那下台階的人群一看,君熹卻瞪直了眼睛,眨也不眨了。
身著一襲黑色長大衣的應晨書慢悠悠地在旁人的寒暄下走到了一輛車門口,而在他身邊一直和他並肩走著的,是一個身著紅裙的女人,披著一頭栗棕波浪捲髮,腳踩約莫有十公分的細高跟,寒冬深夜的晚風裡,裙擺搖曳,女人身段婀娜纖細,容貌艷麗且奪目。
隔得遠,那邊和這邊好像兩個世界,一句話也聽不到,只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在客氣地握手作最後的道別。
應晨書身邊的女人越過他要先進車廂,那一秒,大抵是他們這邊的紅燈轉綠了吧,人群的走動終於吸引了那邊一群大人物的注意。
應晨書朝這看了過來,那個女人也一樣。
君熹的目光和他遙遙地隔空交織在了一起,和一那雙驚訝,怔愣,回神後眯起眸的桃花眼交纏了須臾,君熹在綠燈的最後三秒回過神來,轉身跑過了路口。
應晨書眉頭皺起,往前走了一步,又被人喊住。
「晨書?」
已經是紅燈了,小姑娘跑到中間就是紅燈了,好在司機在斑馬線有人的時候不敢貿然開車,她安穩地到了對面的馬路,很快便消失在長街上。
「看什麼?我們走吧?」女人從車廂中探頭看外面的男人。
應晨書緩緩回神。
…
君熹幾乎是剛打上車就收到應晨書的消息。
「熹熹?是你嗎?你為什麼會在覽市?」
「嘿嘿嘿,來玩。」
「……」
應晨書看著那跳脫的五個字,回想剛剛她撞見的畫面,眉心深深蹙起。
「明天吃個飯吧?我們自己吃,」身邊的女人斜倚著靠背,慵懶道,「應酬真累,真佩服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吃這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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