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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山一笑:「晨書說來北市進展快些,倒也不是沒道理。他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可不,是有點道理的。隋育修那個老東西一個舉報就給隋鶴宗整這臉色了,他現在表面淡定心裡著急上火呢,昨兒還找我爸,他上書房接電話,扯了一個小時,我問什麼情況,他不說,我就跑去問我們家老爺子,他讓我最近做事悠著點別被人反撲,」他大笑,「你說老爺子都這麼說了,不指名道姓我也知道那條狗崴了腳了。」
曾山沒忍住地笑了。
趙高啟:「要是回頭隋育修的調查下來,開了,我去,」他直接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完美,進去和隋二一起過年吧,父子倆共享天倫挺好的。」
曾山去抽走他的煙:「別在我這抽。」
趙高啟臉色一變:「幹嘛?你這破宿舍,你不也抽菸嗎?肺炎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會兒君熹要過來。」
「哦……君熹啊。」趙高啟看著被摁滅後丟到菸灰缸中的煙,懶洋洋道,「她來幹嘛?」
「當然是學習的事,難道跟你一樣,整天串門。」
「我特麼要不是順路想跟你分享一下喜訊你看我來不來。」趙高啟不屑一顧地扭開頭,伸懶腰,「我還不如去跟我家桑桑說。」
曾山並沒有接話戳他痛處,只是一邊翻論文一邊道:「晨書這麼緊逼著隋鶴宗,不斷截斷他的左膀右臂,現在已經動到他父親頭上了,只要他父親倒台了隋鶴宗在這圈子裡不說也倒,至少得三五年無法生根發芽,有如死樹。你說隋鶴宗那性子,不可能安安靜靜等著晨書手刃他吧。他會不會哪天真逼急了,來狠的?」
趙高啟直接笑了,回頭看他:「這話題我倆和令弘都討論過,不過,他怎麼個狠法?你知道按照我倆目前手裡的東西,還有令弘在覽市源源不斷給我倆放來的消息,隋鶴宗他簡直,」他一樂,「說白了這兩年他左右得挑個日子當忌日,真不是我咒他。」
曾山挑眉:「我聽令弘說過他私下裡其實沒有那麼穩,自從隋鶴平一回國就被晨書拿到命脈直接折斷臂膀之後,他現在好像變本加厲,但凡有心都能搜刮到證據。我也是不懂,你覺得他怎麼想的?他不怕自己真被晨書拿到把柄??隋鶴平保不了他自己就能保住了?」
趙高啟坐著房間裡唯一一把有靠背的椅子,慵懶的搭著腿,滿面春風:「也只有這條路了你都不讓他走,曾教授想玩死他啊?」
曾山笑了,「什麼意思啊?別給我玩文字遊戲,我真不跟你們一個圈。」
趙高啟特別耐心地解釋:「他不鋌而走險能行嗎?錢誰不要啊?權誰不要啊?就是因為晨書這兩年一直緊盯著所有姓隋的人,一個又一個地砍,他現在就放聰明了,不發展自己家的人了。外面的人好啊,他又收了好處又發展了門下勢力,何樂而不為?」
「他之所以不怕,是因為這狗雜種自己背一條罪但是他暗地裡給晨書種下十條,他就想著,他還能比晨書先倒下嗎?他覺得不可能。」
曾山蹙眉:「那你們真的,沒有滄海遺珠的?有沒有一些他埋的引火線沒發現?別真被他引爆了。」
「開玩笑,要是真的再被他故技重施送上斷頭台,我倆在北城還怎麼混,算是丟臉丟到幾百年後了,我倆就一起改姓好了。」趙高啟笑了,看他說,「我和晨書,和令弘,我們仨跟你姓。」
「……」
曾山雖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也放下心了,畢竟能讓狂上天的趙公子說隨他姓,比天塌了還稀有。
門外響起一記輕叩聲。
兩個男人均望了出去。門口站了個穿著一襲煙粉色七分寬袖旗袍的女孩子,披著一頭慵懶的直發,幾縷劉海下一雙烏黑水靈的鳳眸含著淺笑,在看他們倆。
「君熹啊,你來了,進來進來。」曾山喊。
君熹一路和趙高啟對視,打了招呼,「趙先生也在這。」
「咳。」
趙高啟讓出那張椅子。
「不用了,我就是聽幾句話就走了。」君熹搖搖頭,把椅子拉開一些給趙高啟,「你坐吧。」
趙高啟沒有坐,倒到沙發去了。
曾山在找東西給君熹,趙高啟擱對面跟她說話:「君熹,你這得什麼時候畢業啊?」
「我剛升研二。」君熹扭頭看他,「怎麼了?」
「沒,隨口問問。那你還得在北市待老久了。」
「也不用,我下學期,或者研三就出去工作了,看課程安排吧。」
「哦。」
趙高啟點點頭,摸著打火機甩了甩,不能抽菸就一直在玩打火機。
君熹也不知道他問這做什麼,回頭去看曾山了。
曾教授:「君熹你不打算在北市工作嗎?」
「哦……」
遠處的趙高啟也盯著她。
君熹臉色正常,一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模樣,隨口道:「還不知道呢,哪兒都行啊。」
曾山點頭:「要是你留在北市我還能給你點安排,進我朋友的律所實習去,或者別的地兒也行,看你喜歡什麼,這一塊我都有熟人。」
君熹微笑:「行。」
曾山把一個文件袋遞給她:「這個……回頭你做好了找我,有不明白的也找我,我最近幾天要出去開個會,下周才回。有事給我發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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