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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墳。」
「不是說初三嗎?今天才二十八。」
「老子睡不著,憑什麼他們祖宗十八代睡得著,全部別睡了!起來陪我!」
「……」
蘇元悠悠盯著往外大步流星走的男人,沒敢說話,敢讓鬼陪的人,誰敢惹。
他一邊打電話叫家裡司機給他送外套,他真的才穿著睡衣啊靠,外面在下雪;然後又打電話叫鏟車,直接鏟了吧靠手挖挖到什麼時候,早點挖好早睡覺。
車子開到北城著名的一座墓園去,新年倒數第三天,大雪的夜,晚上快十二點,墓園裡人很多,一排穿著安保制服的人手拿電棍在那裡一排排巡邏。
見到有人來,領頭的寒毛直豎,走過去打招呼。
趙高啟的臉色比肅殺的天氣還冷漠:「滾。」
人大概是被下了死令了,皺著眉頭看著後面直接開進來的大型機器,眉頭直跳,沒有敢退下,還想和他商量。
蘇元去拎他的衣領子:「你不冷嗎?別讓我凍著了,我冷。走遠點好嗎?」
「……」
人馬上就後退,走遠了去打電話。
…
君熹在回程的路上買了個新手機,回到謝安街就一直在搗鼓新手機。
應晨書洗了個澡又忙了點事,眼看時間不早了,就出門想去看看小姑娘睡著沒有,跟她說個晚安。
到門口看燈光還沒熄,就敲了敲門。
「嗯?」
應晨書推開門,看到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從屏風後出來的女孩子,她手裡握著新手機,一頭烏髮披散在肩頭,眸子烏靈靈的,看著他有點懵,好像不知道他找她做什麼,或者如果是平時的話,他來很正常,但是今天就……
應晨書看出來了,便自己走過去:「還沒睡?」
「沒,我在,在給我的手機傳東西。」
「明天再弄,早點休息。」
「不行,我新鮮,我要玩新手機,睡不著。」
應晨書低笑:「那你看著,對我不新鮮了,才半天而已。」
「……」
君熹一下子從腳底下就開始紅了,脖頸,臉頰,紅到了耳朵上。
應晨書看到了,肉眼可見的紅在他眼前飄,還有一雙不斷閃爍的鳳眸。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那就不新鮮吧,沒關係,我不計較。」
「……」
「明天二十九了,你的機票是什麼時候的?」
「哦,是中午的。」
應晨書:「我給你改一張飛瑚洲的,這樣到瑚洲回高雨才近一點。」
君熹一下子抬頭,緊張道:「那你,你明天不回去嗎?」
「回,我和你一樣飛瑚洲,但因為明天晚上家裡有重要的飯局,我可能來不及送你回高雨,抱歉熹熹。」
「不用。」她立刻道,一時已經完全不知再說什麼……他覺得沒辦法送她到家門口,所以把飛覽市的機票改瑚洲,這樣就可以多陪她一會兒……
「司機會送你回去,不用怕。」他輕笑,「過年期間,我有空的話,再去找我們小姑娘玩。」
君熹愣了愣。
應晨書和她靜靜地站在屏風前望著對方,臥室暖調的燈落在山水寫意的屏風上,光影折射在彼此上身,好似漫長的春山和白雪裡兩人都這樣歲月靜好。
君熹忽然伸手,忽然摟了上去。
應晨書也抬起手抱她,再緩緩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髮,再親親她的額頭。
君熹身子輕顫,被清新的雪松味道淹沒,在他極致好聞的氣息里坍塌……似乎站都要站不住了。
應晨書把她抵在屏風上,低頭,薄唇沿著她的鼻尖,下滑到她紅唇,堵上去。
君熹被四肢百骸飄過的細微電流感折騰得一下頭昏腦脹。
他一動,好像一場風雨便迎面襲來,她站都站不穩,手從他腰上滑了下去。
應晨書拿起她的手放到脖子上,摟著他。
君熹要融化了,覺得身子像四十度高燒……「應先生。」她呢喃,被他指引得極其害羞,要爆了。
應晨書輕輕咬著軟糯的唇,低語:「以往總希望你換個平等點的稱呼,但是這會兒卻覺得,還挺好聽,好像在欺負小姑娘一樣。」
「……」
君熹徹底羞死了。
男人的低笑在她耳邊蔓延,又深深堵住她沒讓她有害羞的時間。
臨近十二點,整個四合院都是風雪聲。應晨書還在君熹房間裡陪小姑娘,親個沒完。
手機在十一點五十五分時響了起來。
曾山的電話,應晨書把女孩子抱在懷裡,另一隻手將手機放到耳邊:「什麼事?」
「唉……」曾山開局就一陣長嘆,「高啟拉著蘇元去挖墳了。」
「嗯。」
「蘇元說他冷,為了速戰速決就開鏟車去,叫了兩個。」
「……」
「把人家祖墳給剷平了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估計那群看守的人通風報信吧,隋鶴平氣勢洶洶地過去了,拿了東西就要砸人,然後,鬧起來了。」
「結果呢。」
「蘇元和高啟把隋鶴平和他帶來的人打了,被救護車拉走,聽說把人打暈了,他們倆大搖大擺地走了,隋鶴宗打電話到趙家去告狀,非要討個說法,高啟估計現在被家裡轟炸著吧反正蘇元回去睡覺了,他喝多了,瘋了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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