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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啟又氣又愧疚,「隋鶴宗這條狗!他瘋了,真的狗急跳牆了。」
應晨書電話也響了。
他拿起手機放耳邊, 是司機給他的來電,人去查監控了。
「應先生,出事了, 是有人去病房了……」
應晨書打斷他的陳述, 「查車輛往哪兒走。」
「我已經找人查了,有消息我馬上發給您。」
掐了電話,應晨書往外走。
趙高啟要跟上去, 但是手上的傷還沒包紮,他火急火燎地回到病房, 跟護士說,「你給我綁上。」
「您這還沒上好藥。」
「不用了, 趕緊的, 我有事。」他自己伸手去拿盤子裡的紗布。
「哎我來我來。」護士看他著急上火的樣子也不敢再說話, 馬上就給他纏上傷口。
「快點!」看護士還在溫柔細緻慢悠悠地來迴繞著, 趙高啟這個脾氣控制不住,「隨便纏!」
護士大氣不敢出, 馬上三兩下將就纏了幾圈後打了個死結就鬆手了,同一秒,趙高啟飛出了病房。
在醫院樓下撞到了曾山。
「怎麼回事?你傷怎麼樣了?君熹呢?」曾山問, 「怎麼會出事故。」
趙高啟拉著他就走, 「你開車沒有?」
「開了。」
在車上聽完事情來龍去脈, 曾山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他瘋了?隋鶴宗他想幹什麼?」
趙高啟已經懶得爆粗了, 就靜靜坐在副駕座, 眉宇擰成一片。
「君熹,君熹腿骨折了?」曾山輕聲問,很意外,震驚,「完了那……她沒有做手術,小姑娘不得疼死。他媽的隋鶴宗真的瘋了,他是真的想被晨書挫骨揚灰!居然對他身邊的女人下起來手,他算什麼男人!」
「開車。」
「去哪兒?」曾山啟動車子。
「晨書剛剛才下班,肯定回去了。去找他。」
曾山踩下油門,把車子倒出車位開入長街,往他們工作的地方開去。
「你說他目的是為了什麼?他電話里說讓晨書給他跪一個。」
「什麼?跪?」曾山側目看了眼忽然開口的趙高啟,「除了說他瘋了我也沒其他可說了。」
趙高啟把受傷的手掛在車窗上,皺著眉頭的臉上儘是嘲諷,「他是為了他父親的調查結果不要太順利呢,以此來威脅晨書,還是單純是為了泄憤。給他跪下,這不就是為了羞辱他嗎?鬥了一輩子,還得給他跪下。」
曾山:「就不能兩個都有嗎?」
趙高啟看過去。
曾山:「第二個理由他肯定想要,他這人就是陰狠瘋魔,心裡的漩渦有多大,根本沒人可以揣量,但是除了第二個理由,如果晨書因此忌憚他,不敢在他父親的調查上插手,這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晨書能是這種忌憚他的人?他做夢吧,這幾年他對晨書多少次下死手,晨書怕他了?」趙高啟忍著手上的痛從口袋拿了包煙出來,又從中控台找了個打火機。
曾山沒有不讓他抽了,只是道:「他自己不怕,但身邊的人不一樣,如果,如果他拿練練要挾你,你是不是,就得三思而後行了。」
趙高啟點菸的動作僵在半空中。
曾山嘆了口氣,「先不說他了,我擔心君熹,她骨折了,腦袋也不知道怎麼樣,你說她頭暈,這要是耽誤個幾小時可怎麼辦……小姑娘可不比你能抗。」
趙高啟深深呼了口氣,濃灼的煙霧將他面容掩蓋住八分,看不清那一雙深邃的桃花眼裡蕩漾著怎麼樣的深水。
到應晨書辦公室確實找到他了,他正翻著下屬給他找來的隋鶴宗在北市和周邊城市的一些住宅地址。
曾山一看,就問:「他不能在自己家裡吧?」
趙高啟卻說:「他只能在自己家裡,絕不會在外面抖露風聲。」
曾山瞄他一眼:「也有道理。但是他這麼多宅子,要怎麼確定……而且確定了怎麼去?又不能大張旗鼓的,他要是再發神經直接報復傷人怎麼辦。」
應晨書一直沒說話,只是到此刻時,呼吸深沉了些。
曾山和趙高啟對視一眼,都沒再說話。
一會兒蘇元來了,直接就說:「給他打電話吧,重新打一個,他媽的他要是接了,不說地址,我定位了直接給炸平了,他不就是篤定了你身份在那兒沒辦法和他硬碰硬嗎?我來,老子非得讓他想起想起我不可。」
曾山一把按住他的手:「別別,好好商量,君熹保不齊和他待一個屋檐下,她本來就骨折了,走也走不了,別傷了她。」
蘇元:「那怎麼辦?」
應晨書仔細看著手中那張住址信息,指了指上面一個園子,「這是城西的隋園?」
趙高啟湊近去看,「對啊,隋家一百多年前的一個園子,後來沒住人,對外開放了。」
「現在呢?」
曾山:「現在沒了,前兩年說要修繕,封閉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再開。」
應晨書:「蘇元,你去,你先去這裡,控制起來。」
蘇元轉身就出去了。
趙高啟看著應晨書,挑眉問道:「你覺得他在這裡?這兒安靜低調嗎?」
「嗯。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自己說,還是我來定位。」
應晨書拿出手機,從趙高啟那兒拿了電話,撥了出去。
很快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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