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游蘅是個半妖,血脈越是強大,兩股不同的靈力在體內就沸騰得厲害。
自她十四歲入金丹後,每逢月圓,或者靈力激盪,又或者是進階時,就疼痛不已。
唯有吸食靈力純粹的修士的血,才能熬過這夜的疼痛。
第一次發現她有吸血本能的人,是易初。
此後一直用血替她療傷的人也是易初。
游蘅是見過陸行之是如何吸食游初的血的,她嗜血的時候,就跟瘋了一樣,趴在游初身上,兩手抓住她的肩膀,咬住她脖子上的動脈。
在吸血的快感里,游初會全身緊繃,甚至痙攣。
游蘅不喜歡陸行之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她仰頭看向陸行之,目光淡淡:「日後,你若還需要血,我可以給你。」
「但不要再咬初兒的脖子了,她還小,她什麼都不懂,你是知道的。」
清越咬住了下唇,沒有說話。
游蘅默默地將易初的手放回去,替她蓋上薄被,起身道:「走吧,你過兩日還要再戰一場,早些休息。」
「取個好成績,不要辜負初兒這些年對你的栽培。」
作者有話說:
劇中劇,是另外一個劇本的初兒和清越(づ ●─● )づ
講道理,你們三個人就不能在一起嗎!(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描寫姐妹少年時。)感謝在2023-08-31 21:17:52~2023-08-31 22:5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林子兮你有別的狗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尋香行、銀河落九天 18瓶;落不語 2瓶;霜天曉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築基—9 (陸行之篇)
游蘅帶著陸行之各自回屋, 開始冥想打坐。
游蘅心思純粹,很快就運轉靈力,進入深層冥想中。唯有清越, 半妖之血令她很難從龐雜的欲望中脫身,全然投入修煉。
她在屋內靜坐片刻, 思緒煩亂停不下來。恰好此時月光從窗口淌了進來,她仰頭, 望向這如水的月亮, 不知為何又想到那一年的中秋。
也是這樣的月色里, 漫天燈火之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傳來易初的低語:「姐姐,我們救她吧。」
「我來引開人, 你用星紗斗篷罩住她, 趁著人亂, 帶她走。」
明明是游蘅先看到的她, 也是游蘅為她們受了重傷,可她記得的, 卻一直是易初。
並且隨著年歲漸長,漸漸生出了一種她都不明白的情愫。
對於游蘅,她向來是感激的並且為此獻上自己的忠誠。可對於易初……
清越思索一會, 抬手捏訣:「木遁!」
霎時間, 她閃身到了易初的臥房,在她的床榻邊緣坐下。月華如紗,籠在易初的臉上, 戴上一層淡淡的銀光, 好似神明那般聖潔。
清越屏著呼吸, 小心伸手,想要觸摸她的臉頰。
還未等她的手落在易初的臉上,醉酒中的易初卻睜開了眼:「小猴子?」
清越受了一驚,手迅速收回。
易初卻迷迷糊糊地撐起身,睜眼望著她:「什麼時辰了?」
清越壓低了聲音,小聲答:「子時了。 」
「哎……」易初抬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上,「我這貪杯又愛喝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
她撐起身,眯著眼看向陸清越,笑嘻嘻地:「你怎麼不回去打坐?」
陸清越頓了頓,好一會才答:「我……擔心你。」
「又不是第一次醉酒,有什麼好擔心的。」易初抬手打了個哈欠,困意頓生,「我觀你今日與那符師鬥法,耗費了不少靈力。」
易初說著,抬手落在自己的右邊的衣領上,扯開衣領,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先咬一口吧,過兩日你說不定要對上蘇蟬那個死丫頭……」
到時候妖血沸騰,去咬別人就不好了。
這樣的爭鬥,是犯規的。
陸清越低頭,看著她雪白脖頸上跳動的血管,喉嚨動了動,沒有回答。
易初久等她不來,轉過頭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不咬啊?」
她如今不過十六歲,正是豆蔻年華,長得像是一朵劍蘭,既有少女的柔軟漂亮,也有這個年紀英姿勃發的朝氣。
與過於美貌,極具異域風情的陸清越相比,易初身上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
縱使她不張揚,乖巧地做游蘅最忠實地擁護者,可與她們接觸過的人,往往更願意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或是傾慕,或是艷羨。
原因無他,她實在是太炙熱了,像太陽一樣,照耀著所有被她救過的人。
早在十四歲之前,陸清越就知道她有何等魅力。只要游初在,所有游家子弟都會聽她的話。
這種聽話,和面對優秀的游蘅這種下一代家主的順從不同。游初不需要任何發號施令,只要她想做任何事,游家子弟都會替她打掩護。
這就是純粹的人格魅力,令人著迷。
這麼多年來,陸清越被她照拂著,飲她的血,修習她搶來的劍法,用她的符籙,全然被她庇護在身後。
她享受這種庇護,卻又妄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站在游初身前,替她遮風擋雨。
陸清越抿唇,握緊了拳頭,思索片刻才道:「我……」
「嗯?你什麼?」易初性子很好,湊到她面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