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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沒有做冰海國的王,而是將梁家變成了一個新的王朝。
易初笑笑,此時她的識海傳來了蘇清越的傳音:「易初快來,有新情況。」
易初忙道:「梁東家與公主還是在梁家待著吧,李無憂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
「沈城主可以將此事上報仙盟,將這段留影石傳遍五洲四海。」
「如此一來,可以保證梁東家的安危。」
大宗門做事還是講究口碑的,有輿論施壓,李無憂的行事就沒有那麼囂張。
沈落頷首:「正是此理。不過兩位還是隨我回城主府,這樣比較安全。」
梁澤漁拱手行禮:「多謝諸位前輩救我,來日梁某有所長進,必然重禮相謝。」
易初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說這個,好好活著,為愛人,為你梁家的僕人,為靠著你生意活下去的百姓活著,就是天大的善事了。」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對於修真界來說,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元嬰修士,有用的不過是你的龍骨。」
「但是對於外面的人,更遼闊的世界裡,你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上天讓我來救你,是覺得你是個大善人,能庇護一方,厚待百姓,知道了嗎?」
每一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或多或少都帶著自己的使命。
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
易初先前在碼頭溜達,又在城中逛了一圈,看城中百姓對粱澤漁的態度,就梁澤漁絕非一般人。
用佛宗的詞語那就是她是個大善人。
在修真界呆久了,見慣了厲害的修士,總覺得那些修為超絕之人應該活下來。
可實際上,若是修為絕頂,不為蒼生,只為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一如李道明……
這個世界不需要李道明,但需要梁澤漁。
有梁澤漁這樣的人在,百姓才能幸福。
隱隱之間,易初開始明白這個幻境的用意了。
她這一番話,不僅令沈落詫異,也令梁澤漁受益匪淺。
梁澤漁躬身行禮,與易初道:「多謝前輩指點。」
「梁某一定盡心竭力,令我北洲百姓吃暖穿包,幸福美滿。」
易初滿意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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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從梁府離開之後,順著蘇清越的指引,來到了大街上。
蘇清越落在她身旁,兩人用菩提心掩蓋氣息,一同站在大街上。
易初在蘇清越的識海中問道:「什麼新情況。」
蘇清越指了指那個身穿藍色道袍,頭扎混元髻的道姑,對易初道:「我一路跟隨李無憂出城,誰知道她經過梅花巷時,發現了外出診治的沈晚,就化作了這副模樣,落在了她面前。」
「當時李無憂很是驚喜,一把抓住她,喊了聲師妹。」
易初也很震驚:「師妹!沈晚就是李游嗎?」
蘇清越點點頭:「很有可能,但沈晚不認識她。」
當時,沈晚甩開李無憂的手,目光很是犀利:「這位道長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沈晚自小在這寒冰城長大,一生醫術繼承自我母親,從未有過什麼師姐啊。」
李無憂一怔,目光旋即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你嫁人了?」
「夫君是誰?」
涉及家人,沈晚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往後退了一步,遮擋自己的腹部,目光警惕:「我與道長素不相識,道長問的問題,有些越界了。」
她排外的眼神,讓李無憂怔在原地。
沈晚不欲與她過多糾纏,轉身邁入藥堂:「告辭。」
李無憂望著她的背影,站在原地擰眉思索好一會,轉身投入大街中。
蘇清越將沈晚與李無憂的會面完整講述了一遍,對易初道:「之後這李道長就在城中打聽沈晚的家事。」
「沈晚是梅花巷濟世堂的傳人,她母親是個丹藥師,十歲那年沈晚覺醒水靈根之後,就開始修行,給人治病行醫。」
「三年前,風暴襲擊了北海漁村,造成了瘟疫。沈晚親自出診,大病一場後,煉製出救瘟疫的丹藥……」
易初聽到這裡,連忙道:「等等……三年前……」
易初轉頭,看向蘇清越:「三年前,有沒有可能是……」
蘇清越想了想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按照之前仙盟管理人的說法,李游與蛟龍神大戰,應該是兩年前才對。」
易初搖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不,這個幻境的時間是有流動的。」
「我們解決了沈落那條線之後,慕容月身懷六甲。按照沈念的年紀,與慕容月懷孕的時間推測。梁澤漁與冷凝大婚,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
蘇清越卻有些不解:「那為什麼我們在解決沈落那條線之前,一直都有梁澤漁大婚的煙花在綻放呢?」
易初推測道:「那是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不同時間線發生的事情,但在一日曇花中,被塞到了一起。」
「愛神將所有人的不甘心,好像拼圖一樣,全塞進去。」
「直到我們把拼圖拼好,捋順,成為一副美好的畫面。」
蘇清越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濟世堂的方向,沉聲道;」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那麼沈晚很有可能就是李游。李游與蛟龍神大戰,神魂遁逃,恰好沈晚因病奄奄一息,所以李游奪舍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