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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華扭頭,看向夫人道:「我要將她帶回府邸,驅除她身上的妖血才行。」
婦人眼神猶豫了起來:「這……」
金光華扭頭,看向身後的林大夫。
林大夫立馬摸出了一顆金錠,給到那婦人,苦口婆心道:「明月島被海妖詛咒多年,若不是十五年前島主殺了那紅尾鮫人,你們到現在祖祖輩輩出去打漁,都要受詛咒呢!」
「島主帶你們的女兒回去,是給她們治病的。你們還不趕緊謝謝島主。」
婦人還想說什麼,她身邊的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拽著她一起給金光華磕頭:「多謝島主!多謝島主!」
金光華沒有再多言,只是將那長出魚耳朵的小孩抱出了門。
易初與小狐狸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說了一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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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二人尾隨著金光華回到城主府,眼睜睜地望著金光華抱著孩子進入書房,而後被陣法擋在了外面。
易初自覺不是破陣的好時機,只好帶著小狐狸回到自己的寢房。
兩人一落地,易初肩頭的小狐狸就跳下來,幻化成人形。
一直坐在床邊的蘇清越站了起來,略有些著急地邁向易初:「如何了?」
易初在茶几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下,這才長嘆一口氣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蘇清越不解:「怎麼說?」
易初和小狐狸對視了一眼,將自己的猜測說給蘇清越聽:「星羅陣是金光華布下的。」
「我想十五年前,他取滄海月明珠之時,的確是殺死鮫人,引來報復。」
「那海妖既然是大乘期的妖修,必然知道殺人一定會遭天地雷劫報復。」
「所以他就設下星羅陣,將整座島的百姓和他綁在一起,讓海妖掂量分量。」
「結果剛好遇上我爹在南海除妖,他就換了個劇本誑我爹。」
蘇清越擰眉,開始陪易初整理思路:「你是說,金光華為了和島上居民綁在一起,使得海妖投鼠忌器,布下星羅陣。」
「那他用什麼做餌?」
「鮫人肉。」一旁的塗山天星極為平靜地說了一句。
蘇清越極為詫異:「鮫人肉?」
「嗯!」易初又飲了一杯茶,與蘇清越道,「你還記得那個石洞嗎?」
「那天我們從石洞穿過,有很重的魚腥味。金光華說,那是鮫人留下的痕跡。」
「若只是一次穿梭,會留下腥臭味嗎?」
「更何況,我們今天還發現了一個鮫人化的人類。」
「我想,這些年金光華一直在獵殺鮫人,而南海那隻鮫人王,受我父親所迫,不能尋仇。」
蘇清越這下釐清了所有的事情,握緊了羽淵起身,冷然道:「難怪那海妖鮫人王要將整座島封住,只怕這些年,明月島的百姓在無意中,不知道吃了多少鮫人肉。」
「這金光華可真該死,我們現在就去捉了他。」
塗山天星打了個哈欠,很是無奈道:「我的好師姐,怎麼抓啊。」
「金光華修為至少合體以上,哪怕被海妖重創過,這些年沒有恢復實力,保守估計也有合體。」
「以我們的修為,不是他的對手。」
易初頷首:「嗯,對付金光華,還需從長計議。」
「更何況,他身上還綁著五十多萬條人命,得讓這些人和他解綁才行。」
這才是易初最頭疼的,這狡猾的狗東西,真的陰險。
想到這裡,易初重重一錘桌面:「我就說御獸宗裡面沒啥好人,他與塗山紫成婚,多半也是有所圖謀的!」
蘇清越抱臂在胸,思索片刻道:「初兒,你有辦法解開百姓們身上的餌嗎?」
她一問出口,塗山天星就笑道:「星羅陣的餌,就像是蠱蟲一樣,是種在人的靈魂里的。」
「這樣的餌,從未見過有人可解。」
「除非用重明鳥的血……」
塗山天星的話還沒說完,易初就仰頭道:「還真巧了,我真有重明鳥的血。」
塗山天星瞪大了眼睛:「你上哪來的重明鳥之血。」
易初眨眨眼,一臉無辜道:「我爹給我的啊。」
反正她爹是劍仙,無所不能,什麼都有。
塗山天星被她堵得啞口無言:「行,你可真行。」
有爹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塗山天星想了想道:「要解救這五十三萬的百姓,不僅僅需要重明鳥的血,還需要許多天材地寶。」
易初答道:「先這樣,我先調配第一份解藥,看看要摻雜多少重明鳥的血才行。」
「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塗山天星道:「好,我們先救人,再考慮怎麼整治金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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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拿定了主意之後,易初這些天就在屋子裡閉關,調配解藥。
花斷腸的毒被她鎖在了心脈之中,沒有融入血里。
她一邊往鍋里放學,一邊調配藥材,熬成藥劑。蘇清越為了能讓她知道劑量,甚至自己嘗了瀑布的水,確認自己身上也有餌的時候,開始替易初試藥。
兩人試藥試了數十次之後,終於揭開了蘇清越身上的餌。
蘇清越很開心,抱著易初道:「她們有救了!」
「嗯!」
易初很開心,對蘇清越道:「時間不充裕了,我先將所有人的解藥調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