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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受傷吧?」他問你,語氣足夠沉穩,就連眼眸也平靜得如一汪碧波。
你點了點頭,背後的龍捲風還在呼呼地刮,你卻不自禁地笑彎起了嘴角,「賽諾,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聽你這麼說,這位須彌的大風紀官終是找回了自己曾經的威嚴。
你有好好地依賴著他呢。
赤沙之杖在他的手中憑空而現,幾乎來不及你們看清的,在律淵渡魂被使出的那一瞬間,蒼紫的電流襲卷而來,在風浪中延伸出一片樹木根莖般的刺目脈絡。
極強的雷元素扭曲了空間,硬生生將那之前還呼嘯著的風暴給從中央打散,撕扯開一片寧靜無風的場地。
彼時的水管還在噴水,淋了那聖骸飛蛇一身。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神之眼的持有者,它不斷地咆哮,試圖利用聖骸之力造出更為強大的風旋渦。
但無數枚瑩綠色的箭矢隨著少年清朗的那句「蔓引株連」急襲而來,將那飛蛇炸得滿地打滾之餘,地上又掉落出了幾棵瑩綠色的樹種。
你:……啥玩意??
與此同時賽諾亦乘勝追擊,雷光向已經潮濕的飛蛇爆裂而去,與提納里落下的草元素聯動炸燃。
原來元素之間還能產生這種效應啊……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聖骸飛蛇在哀嚎後無力倒地,最後屍首也隨風而散,這場鬧劇以極快的速度結束了。
塵煙瀰漫,在混亂的風中不斷地聚攏又散開。
冥冥中少年的身影從深處走來,不疾不徐地將腳步停在了你的面前。
他確實像孤傲的神明,不含雜質的紅瞳灼灼望著地上已經不敢說話的實習生。
他不用開口說話,只單單一眼輕蔑的注視,便已經將你的主權給輕鬆掠奪了回來。
你在少年的注目中抱起石板,念動熟悉的社死咒語,清空了這些人的記憶並命令他們眩暈。
待一切都完成後,賽諾才向你伸出手,示意今天的他可以合理接你下班。
只是在你低頭與他相握的瞬間,大風紀官的目光卻倏然瞥見了你那被風吹開的領口之下,被其他人吮過的吻痕正無比刺眼地印在你白玉色的肌膚正中。
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冰涼刺骨,賽諾的瞳驟然縮小。
他的心跳很快,那不僅僅是因為才結束了一場需要他大動干戈的惡戰,而是你脖頸上的吻痕,他清晰地明白與自己無關。
「呀!你幹嘛……」本來還溫柔牽著你的手改為了用力地拽,教你疼得低呼出聲。
賽諾卻不急著要回答你,只是頭也不回地拉著你往家的方向走。
他想他現在的眼神一定非常兇狠,畢竟連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胸腔里那股難以克制的殺意在不斷燃燒。
但他依然害怕自己的模樣會嚇到你,所以拒絕與你對視,甚至拒絕與你交流。
吻痕是誰留下的?他思來想去最近與你親近的人就只有那個實習生。
難道你之前一直拒絕自己,是因為在身體上更想要和那個男人親昵?
不遠處的提納里拍了拍空的肩膀,「掐指一算,現在我們不適合回家。」
「……要不直接回提瓦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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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那一刻,你被賽諾直接甩上了床鋪。
柔軟的床墊往下深陷又隨著彈簧的復原而將你拋起,震得你短裙下的雙腿都盪開片波紋。
他的力道向來與身材極其不符,讓你難免要回想起剛與他認識的那段時間裡,能被你像小貓似的從床上提起來的他,到底還是對你有些收斂的。
賽諾在生氣,就像是當時他吃了提納里的醋一樣。
他灼熱的紅瞳壓抑著洶湧翻滾的情緒,直直倒映著你略帶怯懦的面龐。
然後你聽他咬牙,一字一句地逼問,「我哪裡不如他?」
你:「……?」
你沒理解賽諾的怒火來自於何處,更不知道被他虛空鎖敵的倒霉鬼到底是誰。
然後他的手粗魯地按上了你的頸子。
少女瑩白如玉的肌膚上,那枚因過於用力而沒來得及消退的吻痕無比顯眼。
賽諾沉下眸色,像是不願相信現實般,用帶著薄繭的指腹在那處紅痕上搓了又搓,直到你因疼痛而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他終是放棄了抵抗般的鬆手,轉而將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
「為什麼?」他問,眼底迴蕩著深深的不可置信。
被人如此一提點,你才恍惚間回想起來那個旅行者吃醉了酒,而迷迷糊糊把你當做遊戲角色來「攻略」的傍晚。
雖然一切都是誤會,但那時候你想著賽諾也沒發現,所以你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才故意沒有對他提起的。
沒想到都已經過了快要一周,這痕跡依然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小小的一點。
雖然只要穿著高領的衣服就不會太明顯,但足以讓某隻小狼崩潰。
「不是的,賽諾,你聽我……」
「不聽,謝謝。」你的解釋被對方讓你覺得有些耳熟的話語所打斷。
下一秒,他的臉頰埋入了你的脖頸。
他的親吻從最初的吮吸到了後頭用牙尖惡劣地啃咬,直到那枚屬於別人的吻痕被他的印記所覆蓋,他的內心才仿佛得到了救贖般,感受到了莫名的快慰。
然後他扳住你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