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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賽諾是一句都沒提到赤陽,你總感覺他帶了點私人恩怨在裡頭,就是你沒有證據。
故事說完後,提納里的耳朵興奮地晃了晃,那雙琉璃似的眸子也稀奇地望向了你,倒映著你略顯茫然的面龐。
他忽然穿過賽諾的身邊,然後半蹲在你的跟前,與坐在椅子上的你對上了視線。
「我可以看看嗎?」提納里如此詢問你,說話間濕熱的鼻息扑打在你只穿著短裙的大腿上,竟泛起一片水潤的粉色。
「看什麼……?」你張了張嘴,沒聽懂提納里的意思。
「就是賽諾剛才提起過的,」他彎起唇角,笑得有些明媚,「我想看看你身上的荷魯斯之眼。」
提納里除了巡林員的身份,也是在教令院赫赫有名的學者。
所以從本質上來說,他的好學精神和賽諾對於沙漠文明的執著屬於同一類型,你在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曖昧與非分之想。
見賽諾沒有多說什麼,而你也潛移默化地接受了被人觀察荷魯斯之眼的設定,此刻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啊,可以的。」你點頭,應允了提納里的請求。
「多謝你的慷慨。」他很有禮貌,所以就連掀開你衣擺的動作都是溫柔且小心翼翼的。
提納里的身上散發著與賽諾一樣的氣息,總之就是與他親近並不會讓你感到噁心與不適。
但你沒有注意到一旁靠在門口望著這裡的賽諾。
他皺眉,沉默地看著你與提納里無比親昵的距離,想說什麼,卻又覺得無話可說。
少女白皙的小腹之上,荷魯斯之眼的痕跡愈加清晰。
感受到了另一枚神之眼的存在,紋案的邊緣幽幽亮起瑩綠色的光芒,仿佛在與提納里的草元素進行共鳴。
屬於某個傢伙的雷元素被他替代了。
就在旁沉默注視著這裡的賽諾顯然注意到了這點,這種自己的寶物被寫上了別人名字的感覺讓他莫名不悅。
可如此神奇的東西卻讓那小少年的眼底綴滿了光點,他在為荷魯斯之眼的存在而感到驚嘆。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了身後始終無言的賽諾,「你之前說,親吻荷魯斯之眼就可以直接充滿元素力,是吧?」
沒想到提納里會如此提問,賽諾怔然,半晌才開口回他,「……是的。」
「那我可以嗎?」曾幾何時讓你覺得耳熟的台詞從另一個人的口中說出,瞬間緋紅了你的臉色。
你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不知為何賽諾的無動於衷又讓你覺得有些失落,竟一時之間忘記要開口。
你聽到提納里小聲說了「抱歉」,然後像是不願用這樣直白的方式褻瀆你般,他閉上了眼睛,悄然靠近你小腹上的印記。
少年的嘴唇是櫻粉色的,柔軟的線條下包裹著鋒利的犬牙,和賽諾很像,但也完全不一樣。
你感覺自己的大腦在羞恥心的燃燒下已經被搗成了一團糨糊,讓你只能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任提納里的吻向你靠近卻不知要去躲避。
但下一秒,他的吻被一隻倏然伸來的手掌給擋在了手背。
熾熱的溫度隔著賽諾的掌心在你的肌膚上暈染開來,你亦感受到了他指腹略微粗糙的薄繭。
你的荷魯斯之眼被他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么小氣的嘛?」實驗沒能成功,提納里起身,玩味地挑眉。
但他看著並不是特別失落,甚至還有點意味深長的笑意在眼底。
「你沒看出來她很為難?」同提納里的輕鬆截然不同,賽諾並不怎麼高興。
「沒看出來啊,」長著獸耳的少年似乎是在故意裝傻,而後牽起唇角同你笑得愉悅,「不過有個傢伙倒是挺為難的。」
這個總在沙漠中孤獨行走,無所牽掛的少年,終於也有了自己在乎的人了呢。
第27章
賽諾銷聲匿跡將近半年,不少潛伏在教令院試圖搞點動靜的傢伙們早已蠢蠢欲動。
聽他和提納里說著什麼「違規催化研究」,你作為現世人也不是很能理解。
不過能大抵知道,賽諾並不打算馬上暴露行蹤,而是要借著自己「失蹤」的消息把那群傢伙一網打盡。
所以夜幕降臨時,因此計劃而回不去須彌主城的你們不得不暫住在提納里的屋舍。
身為須彌的巡林員,這群穿著制服的傢伙似乎有著一套完善的排班制度,而今晚剛好輪到提納里。
背上弓箭的少年在臨出發前最後整頓了一下身上的行裝,然後像是下意識的習慣般,他揉了揉那在月色下隨風晃動的狐狸耳朵。
你心下覺得他可愛的要命,想要去申請摸摸他的耳朵,不過你的「我」字都來不及說出口,一旁賽諾卻非常適時地側過身子,好巧不巧地擋住了你的視線。
雖然賽諾什麼話都沒說,不過你總感覺他的神色有些彆扭,再加上此刻是提納里的工作時間,你也不好意思過多叨擾,最後只得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那麼,我就去參加工作了,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哦,還有,我的房子不大,但你們要住的話,擠擠也不是不行。」
提納里說完,好像默認你會和賽諾住在這裡一般,意味深長地指了指屋內那張大概只夠一個人來回翻滾的小床。
「謝了,我應該也不會借用很久。明天一早我就會回主城,除了教令院內部的問題,還有不少堆積起來的任務也需要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