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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以神明與信徒之間的聯繫作為基礎的儀式,卻因為紋案的位置在那樣的地方而染上了不一樣的曖昧。
賽諾在你的面前單膝跪下,如你最虔誠的信奉者,你體內的魔力也感受到了他的渴望,在你們彼此的身邊掀起風浪。
他掀開了你的羽絨服外套,掀開了你的毛絨馬甲,再掀開了你的毛衣,然後望著底下還有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你:「……」
賽諾:「你這麼怕冷的嗎……」
翠翎恐蕈忽然咆哮,天花板上的碎石塵沙再次開始下落,此刻時間不等人,賽諾直接揭開了你最後一層的棉毛衫,按著你的腰窩將唇覆上了你小腹的肌層。
賽諾的吻堅定無比也足夠冰涼,凍得你咬著牙關打起了寒戰,但也是在你抬頭的那一刻,雷元素點亮了他腰間系上的神之眼,炸開了足以改變天色的閃電與雷鳴。
神環如死神的亞麻束帶在他化為狼爪的雙手層層環繞,噼啪的破風聲從你耳邊撕開,神力洶湧而出壓抑了附近的空氣。
烈火也因感受到這片令人窒息的威壓而停止在了兩側,愣是不敢再往此處燃燒分毫。
他踏過碎石而上,在魔物的咆哮中揮爪擊碎了它拋來的孢子云,鋪天蓋地的草元素如雨點般降落,在地面炸開一片又一片的霧氣與泥濘。
魔物眼泛凶光,勢在必得,可當它放完技能時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對手居然不知所蹤。
翠翎恐蕈因找不到賽諾的位置而狂怒,最後竟將目標定向了不遠處的你們,它鉤喙掃蕩地面掀起塵土飛揚,做好了衝撞的姿態。
你正拼命地架起你的父母想要閃躲時,一旁的弟弟卻忽然從包里掏出了塊熟悉的東西,「姐姐,這個給你……!」
「赤沙石板?!」你一驚,沒敢相信你那塊被忘在家裡的石板竟然會在弟弟的身上。
「我看你平時一直帶在身邊,所以也好奇想要玩玩,結果揣包里忘記拿出來了……!」冒著被你暴打的風險,弟弟選擇實話實說。
此刻翠翎恐蕈已經向你們俯衝而來,你也實在是顧不上罵他,只猛然搶過石板,在心中念動護盾的祈願。
當燦金色的魔力隨著你咒語的落下化作強力的護盾,隱匿在塵沙間的少年也自魔物的身後瞬移閃現。
翠翎恐蕈毫無防備,在感受到後方的力量時已經無暇閃躲。
利爪帶著閃電的強力一擊直直刺穿它的咽喉,將它釘在了你才撐開的護盾之上。
賽諾的攻擊到底是結合了你與他兩人的力量,尖嘯著的雷元素在翠翎恐蕈的體內不斷爆沖,最後竟連你的護盾都「咔嚓」被震碎,將那必死無疑的巨獸給按倒在了地面。
狂風席捲而起,進化後的蕈獸發出最後一聲悲鳴,在大火與風沙中化作了灰燼。
你的弟弟看上去已經徹底被這位「姐夫」所俘虜,兩眼放光的樣子像個第一次見到外面世界的野人。
你見他還有很多屁話要說,但當務之急是把你的父母給帶到安全的地方,遂你們一行人又風風火火地下了樓。
當你們穿過最後的大門來到了底樓的空地上時,那些等待著你們的路人紛紛發出欣喜的呼聲。
稀奇的是,這一次的事故沒有任何人受傷。
你聽說有個身強力壯的白皮膚高個男人在事故發生前就開始遣散路人,以至於魔物降臨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逃到了底層,倖免於難。
已經能大抵猜到對方的身份,雖然你曉得賽諾不喜歡他,但也多虧了他的存在,才不至於讓你背上害無辜的人死去的深重罪孽。
「說起來剛才那個大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現在怎麼不見影子了呢?」
「欸?剛才有怪物?不是普通的地震嗎?」
人群討論著之前發生的災難,救護車也在此刻緩緩駛入空地,準備救治在「地震」中受傷的人。
「到你了。」在戰鬥中受了點輕微傷的少年回眸看你,他雙手抱在胸前貌似沉穩,但臉上的污漬卻讓他看著有些好笑。
「哦……」不過你的心思已經不在賽諾的身上了。
你頹然點頭,走到工作人員的身邊,取來了他放在地上的大聲公。
你抱著那個社死擴音器,先是深呼吸了一口,在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後,你終於鼓起勇氣對它喊道:「大家請看這邊!!」
少女的聲音通過喇叭被無限放大,吸引了周邊眾人的注意。
你感覺臉頰在燃燒,但你的使命讓你必須背負起這一切。
在確認自己的願望無誤後,你閉著眼睛絕望地大吼:「我,赤王,打錢!!」
魔力通過放大的分貝被傳到了更遠的地方,你那希望大家失去這段記憶的祈禱也一併散播出去。
但為了不耽誤救治,你貼心地沒有讓他們眩暈,以至於當你咒語結束的那一刻,眾人莫名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你的臉上,讓你盡享社死的絲滑。
就像魔法少女的動畫片一樣,使用魔法都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你想「刷臉支付」或許就是你使用魔法的代價吧。
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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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你們是在醫院過的。
翠翎恐蕈造成的災難因你的魔力而被人們遺忘,最後這一切都被歸咎為突發的地震。
不少人被送入了醫院治療,這其中也包括你的父親,他在災難中為了救你的母親而骨折,所以不得不在病床上等著你們一家人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