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突發消息
華夏克羅恩專科疾病研究會成立，首屆會議在首都召開。
世界衛生組織、世界炎性腸道疾病研究中心、歐洲腸道疾病協會……等世界性官方組織代表紛紛抵達首都。
科瓦奇帶頭髮言，對於華夏克羅恩病研究會的成立表示了祝賀，並且達成了多方合作協議。
陳南被選為了第一任會長。
秦世明發言之後，就不再喧賓奪主，把主要話語權給了陳南。
出來之後，秦世明看著裡面人聲鼎沸，學術氣氛濃厚的會場，不由得笑了起來。
「好啊！」
「睿振，瞧見沒？所謂的尊重，是靠自己的實力應得的，不是靠其他換來的！」
高睿振笑著點頭，他又何嘗不開心呢？
作為中醫藥領域的負責人，他何曾看到過中醫如此輝煌的一幕！
「是啊，有時候……跟做夢一樣。」
「呵呵……」
這個時候，楊明走了過來，把手機遞給了秦世明：「秦先生，是彭先生的電話。」
彭萬坡？
秦世明笑了起來：「萬坡，你這一次沒來參加會議，可真的是可惜啊！」
「看看現在，世界對我們華夏中醫藥事業的關注。」
「裡面國際頂級媒體，來了不少！」
「泰晤士報、時代周刊……呵呵……」
彭萬坡聽見秦世明的話，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誰不想看見這輝煌的一幕呢？可惜……他不能來，得擦屁股，這幾天顏家衡等人天天往這裡跑，想到這些：
「行了，老秦，你也別顯擺了！」
「對了，跟你說件事兒，顏家衡、張武等人的事情，我這邊也處理好了！」
「他們原本想要找領導托人說話，想在這個研究會任職的。」
「那些領導，也找了陳南談話，呵呵……這陳教授啊，可比我們原則性強了！」
「說不給通過就不給，還說，想要加入協會，必須要從會員做起！」
「哈哈哈……」
「這小子，可真的是膽魄十足啊！」
秦世明笑了笑：「做的好呀，有些話，咱們說不出口，做不出手，瞻前顧後，可是這小陳，膽魄十足，有勇有謀，做得好！」
「顏家衡，張武他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彭萬坡一笑：「這殺雞儆猴的工作，伱這是讓我來做？」
秦世明頓時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能者多勞，智者多為，辛苦彭主任了。」
彭萬坡笑了起來：「行，那就交給我吧！」
……
在克羅恩病專項研究會首屆會議進行期間。
顏家衡可以說是心情沉重，其實，國家籌備這一次克羅恩病研究會的事情，他也得知了，甚至還想要謀劃一番來做會長！
畢竟國內他們也算是學科帶頭人這一級別的專家了。
論資排輩或者說是按照能力，都少不了他們。
因此，會議籌備期間，顏家衡還故意做足了氣勢，一股你不來請我，我不出山的架勢。
可惜……誰曾想，陳南非但沒有請他們，甚至消息都沒送一個，會議請柬都沒有。
眼看著會議召開，顏家衡幾人也慌了。
若是這個協會成立了，他們沒有被邀請，這在圈裡面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啊？
於是，幾人就繼續找領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結果，陳南倒也沒拒絕，只是說了句話，可以加入，但只能做會員。
這能忍？
顏家衡幾人氣急敗壞，這要是加入協會成了普通會員，他們老臉還要不要了？
一般來說，成立一個協會，都要邀請行業巨擘來撐場面。
可是，陳南這傢伙，根本不講道理，就如同行業潛規則破壞者一般，直接無視！
油鹽不進！
即便是面對那些領導，陳南也不卑不亢。
顏家衡等人自然是氣壞了，隨即決定索性不去了，讓這個協會名存實亡。
甚至，他們還想鼓動一些專家主任教授，也不讓他們去。
最終，讓陳南在會議上丟人！
可現如今！
當他們看著一套節目上，用了1分鐘對會議進行了介紹，其中陳南出鏡15秒，而科瓦奇、米羅……等世界衛生組織和其他國家消化道協會的專家們紛紛出鏡。
下面是來自世界各大頂級媒體和醫療期刊的記者。
瞬間，眾人傻眼了。
好傢夥……
原來小丑是我自己？！
顏家衡徹底懵逼了。
會議結束之後第二天。
彭萬坡就公布了關於消化專業委員會評審專家的新名單。
新名單上，多了幾個新成員。
主評審：郝敏。
評審委員：陳南、顏家衡、於廣義、趙翔鵬。
於廣義就是當初唯一一個通過陳南審核的專家。
而除此之外，張武等人全部下來了。
雖然顏家衡依然在，但卻已經無法左右評審的具體結果了。
而主評審更是成了郝敏，這個平民專家，在一線奮鬥多年，終成正果。
趙翔鵬雖然之前和顏家衡在一起，但是……他卻很清楚，現如今自己的定位如何。
伴隨著這個結果的公布，很多內容，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顏家衡看到這一份名單之後，拿著聘書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一刻，是如此的熟悉。
就如同當初他的岳父，歐陽先生離開了顧問隊伍一樣。
現如今，自己緊隨其後……
顏家衡一夜之間，白髮增厚，內心也多了幾分失落。
但是，顏家衡一個人的下去，並沒有如同很多人想的那樣國內消化領域的會進入蕭條狀態。
恰恰相反！
克羅恩病首次會議結束之後，國內5萬多隻自發誘導性克羅恩模型老鼠分發了下來。
迅速投入到了臨床一線中去。
正如陳南所預測的那樣，雖然說，現階段克羅恩病他們取得了初步成果。
但是，中醫的具體療效和作用機制，以及安全係數分析，都需要進一步完善起來。
國內，由中日友好醫院牽頭，陳南帶隊，搭配30個實驗小組和團隊，迅速展開了各項研究。
而國際上，也率先做出了表率。
歐洲專業委員會下屬12家醫院，對「克羅恩一號」方劑展開了三期臨床研究實驗。
歐洲的這個信號，似乎在宣布他們正在嘗試對中醫藥進行一次具體情況分析。
中醫藥全球化發展，正式進入了1.0時代。
或許，這只是一個開始，但是……萬事開頭難，下一步，則會減輕很大的麻煩。
……
……
陳南的忙碌，是超出所有人預料的。
事情剛剛籌備，陳南終日不得休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前往了歐洲三趟。
基本上他的休息時間，全都在路上。
趙建勇招呼空乘人員給陳南端來一杯熱茶，嘆了口氣：
「喝點水吧，馬上就要落地了。」
「一會兒飛機降落，水都喝不上。」
看見陳南面色有些憔悴，趙建勇嘆了口氣，心裡也多了幾分心疼，想要勸導一番，但卻張開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陳南太累了！
也太忙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從會議召開，到下面實驗室分下來的具體流程，再到國家分撥的2億經費，陳南真的是不敢休息。
「謝謝。」陳南張嘴說話，卻感覺聲音多了幾分嘶啞。
「你得學會休息。」
「呵呵，嗯。」
「你……你這是把所有責任都抗在自己身上，你才多大？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
「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誠惶誠恐，生怕辜負了這一份期望，這天下……唯有愛與信任，不可辜負。」
陳南喝了口溫熱的菊花薄荷茶，感覺嗓子裡清利了很多。
「可你也不能這樣拼命吧！」
趙建勇遞給陳南一塊熱毛巾，讓陳南擦了擦臉。
陳南笑了笑：「好了，這不告一段落了嗎？」
「歐洲那邊，通過了我們提交的申請，移交給了那些醫院，如果他們可以完成三期臨床試驗，而且證明療效……」
「說不定，我們的中醫藥就能進入歐洲市場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
陳南是真的開心。
他走出的這一步，是很多國內老前輩他們一輩子都未曾踏足的一步。
或許，老師們看到自己，也會開心不少吧？
趙建勇聽到陳南的這一番話之後，不禁點頭，他這些日子，一直跟著陳南，自然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或許說……
外國的那些專家們，對於他們的中醫藥依然不給好臉色。
但是至少，他們拿到了這樣一個機會。
或許有人要問，我們的中醫藥不能我們自己使用嗎？
憑什麼費盡心思，要送到國外，舔著臉讓人家檢查。
因為，這是一門醫學！
也是一門國學！
就如同西方為什麼會願意把西醫送到中國是一個道理的。
現如今，人家掌握了核心技術，擁有了制定規則的權利。
老祖宗遺留下來的中醫藥，流傳至今數千年，他應該走向世界，綻放出他該有的光芒。
而我們中國，也有權利，在世界未來醫療領域，占據一席之地！
而不是在其他國家眼裡，落後、貧瘠的存在。
或許克羅恩病，只是醫療領域之內，一個很小很小的，微不足道的疾病。
但是！
這正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時此刻，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首都越來越近，陳南笑了笑。
「如果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師們，他們一定會很開心！」
趙建勇點頭感慨：「是啊！」
「這是他們那一代人沒有完成的夙願。」
「你幫他們完成了。」
陳南笑了笑。
飛機平穩著陸。
陳南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手腳，朝著外面走去。
而此時！
接機口。
秦世明、高睿振、沈鈺淵等人親自迎接。
當陳南看見大家之後，忍不住笑了笑：「大家客氣了！」
秦世明目光有些不自然，但依然笑了笑：「歡迎英雄歸來！」
高睿振和陳南抱了抱：「你完成了你老師他們的夢想了！」
沈鈺淵則是目光閃爍的點了點頭：「歡迎回家。」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把兩束鮮花獻給了陳南和趙建勇。
而陳南看見三人，忽然愣了一下。
「這……」
「到底怎麼了？」
不知為何，陳南忽然感覺大家的氣氛有些不對……
沈鈺淵說話間，言語之間更是多了幾分生澀。
這……
到底怎麼了？
陳南頓時有些擔憂起來。
秦世明明顯有些猶豫了，他深吸一口氣，想要組織一下語言。
而忽然！
「啪」的一聲。
陳南手裡的鮮花落到地上。
他想到了一個極其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瞬間，陳南鼻子發酸，顫顫巍巍的問了句：
「沈……沈師……」
「是我陸師，他……」
陳南嘴唇哆嗦，一句完整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長時間沒有休息好的他更是感覺腿腳發軟，竟然身軀搖晃了起來。
身後的趙建勇看見這一幕，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在後面抱住陳南。
陳南掙扎開來，眼神里已經滿是混沌。
不可能……
這……
怎麼會這麼快呢？
怎麼就不能等自己回來呢？
為什麼？
而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
可寂靜，何嘗不是一種答案呢？
「秦先生、高先生、沈老。」
「陳主任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一下……」
秦世明等人愣了一下，看著陳南原本英俊無比的臉上，的確是多了幾分憔悴和蕭條。
而那一雙眼更是血絲！
秦世明有些於心不忍。
這小陳，真的是國之棟樑……而內心感慨之餘，卻也多了幾分自慚形穢。
祖國醫學大事，卻要依仗一個未及而立的年輕人。
他慚愧啊！
可是……
秦世明連忙點頭：「嗯，好，我派司機……」
而陳南此時似乎緩過來了一些。
剛才因為這個消息太過于震撼了，讓陳南遲遲沒有回過神來，內心衝擊很大。
悲則氣消……
瞬間的悲傷似乎讓他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支撐一般。
回過神來之後，陳南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雙手揉了揉臉，順帶擦乾了淚水。
而是對著趙建勇說道：「送我去陸師家裡！」
「秦先生、高先生、沈師。」
「抱歉，我先去看看老師。」
「隨後再說其他。」
「對了……」
「他……他……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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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即便努力控制了，但是依然內心依然難受無比，眼淚繼續奔涌而出。
看見陳南這般至情至性的樣子，大家也都有些感動。
沈鈺淵嘆了口氣：「走了三天了。」
「但是……」
「他不讓我們告訴你。」
「說你這一步，太難了！」
「不可半途而廢。」
「這是多少中醫人夢寐以求的希望。」
「不可因私廢公。」
「……」
「他不讓我們打擾你。」
沈鈺淵說話間，兩行渾濁滾燙的淚水，也是緩緩滑落。
陳南木然。
前幾日的畫面歷歷在目。
前幾日，他走之前，還來拜訪了陸師，開心的告訴老人家他要去讓歐洲給他做三期臨床實驗。
開心之餘，還特意和老師喝了兩杯，暢談中醫未來……
可是這一切，來的太過於匆匆的。
以至於陳南都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雖然拜師迄今不足三年！
但是這幾年的時間對於陳南而言卻無比珍貴，甚至可以說陸平仁對他陳南而言，絕對不僅僅是師徒那麼簡單。
到了最近……已經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了。
陳南離開前最後一天，陸平仁笑著看著陳南，說道：「我也沒有太多東西教給你了。」
「你……出師了！」
陳南聽見這話之後，原本心情就有些複雜。
而此時，忽然明白了。
可惜……
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多陪著等老師走了以後再去呢？
一路無言。
陳南到了陸平仁的老宅之後，唐屋內正中間擺放著一副棺木，前面燒著香，一旁的碗裡放著油，一根燈芯燃燒著，這是長明燈……
周圍白布陳列，眾人看見陳南進來以後，都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陳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砰砰砰！」
磕頭之後，給老師點了三根香。
「陸師，學生回來遲了！」
陳南眼淚再也忍不住。
「學生雖不敏，不能奉恩師以終老！」
「然亦不敢辜負眾之期盼。」
「歐洲一行……」
「碩果纍纍！」
說話間，陳南直接打開了背包。
「陸師，這些好消息，我都捎給您！」
「路上看，省的路上枯燥。」
「弟子陳南，定會謹記師恩，銘記祖訓，牢記醫德……」
……
……
陸平仁的葬禮十分簡單，沒有任何鋪張奢華。
但是，這送葬的隊伍。
卻離奇的長。
而陳南這幾天的心情，也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次日。
陳南站在墓碑前，周圍很安靜。
陳南從書包取出一瓶酒，打開之後，給老師倒了一杯。
「老師，哎……」
「您走的太著急了，很多消息都沒有來得及跟你分享。」
「原本我以為您能撐過這八月十五，還計劃等忙過這一陣，好好陪您喝一頓，然後聊聊天。」
「哎……」
「您說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兩年多的時間，您卻把您大半生的積累的，全都留給了我……」
「你也不怕其他孩子吃醋，呵呵……」
陳南說話間，鼻子有些發酸，索性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陸老走之前，留了遺囑。
他把很多東西都留給了自己。
這讓陳南不免多了幾分感動和內疚。
自己和陸師，聚少離多，但是他卻真的給了自己太多太多了。
這恩情，一輩子也報不完了。
這個時候，一陣聲音從後面傳來。
「要我說啊，你老陸知道，寶劍贈英雄。」
「你陸師和我不一樣，我了無牽掛，但是你陸師有子女這麼多。」
「錢，是最沒有用的遺產。」
「這些東西給了你，以後……陸家有事兒，你可要幫扶一二啊。」
「你陸師好面子，這些話說不出口。」
陳南轉身望去，看見於眉提著一壺酒，席地而坐，坐到了陸平仁的身旁。
隨後他東張西望一番，隨後看向陳南。
「小陳，我拜託你件事兒吧！」
陳南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著於眉。
他不知道這天下還有他於眉於老爺子做不成的事情？
「於師吩咐。」
於眉擺了擺手，直接歪著脖子依靠著墓碑斜躺下來。
「天氣好啊，這裡陽光明媚，是個終了的好地方。」
「老陸啊！」
「你走了，也算是解脫了。」
「這一輩，你的夢想，小陳也幫你實現了一些，這世間最美麗的畫面，你也看到了。」
「走到好啊！」
「也是時候！」
說話間，於眉把酒壺拿起來，咕嚕嚕的喝了不少，酒水打濕了胸襟，但是於眉卻混不在意，反倒是拍著墓碑，聲音有些低沉的嘆了口氣：
「哎……就是老道我在這世間又少了一個能說話談心，把酒言歡的知己啊！」
陳南看著於師，忍不住嘆了口氣。
於眉是一個特殊的人。
看似沒有任何架子的他，其實是一個驕傲到骨髓里的人。
他對物質生活或許沒有太多追求。
但是，精神潔癖，卻很嚴重。
雖然國醫大師眾多，但是能被於眉看在眼裡願意坦誠相交的人，寥寥無幾！
於眉一聲，無兒無女，看似無牽無掛，逍遙自在。
但是，這何曾不是一個悲哀嗎？
果然，於眉喝多了，躺在地上，忽然笑了起來。
「歸來獨臥逍遙夜，夢裡相逢酩酊天。
花易落，月難圓，只應花月似歡緣。
秦箏算有心情在，試寫離聲入舊弦。」
「陳南！」
「我看著方寸之地，就很舒服。」
「我走了之後，我別無他求，希望你可以把我埋在老陸的右手邊。」
陳南看著於眉，愣了一下，內心又是悸動片刻。
說實話……
當生死離別不再是玩笑的時候，一切都會變得讓人充滿了無奈和坦然。
「好。」
於眉笑了笑，站起身子，看著陸平仁的墓碑，對著陳南或者對著陸平仁說道：
「生前時候，你總是貪慕我吃喝的好，總是來我家蹭飯。」
「等我百年之後，我無親無故，了無牽掛，日後給我上香之人也不多。」
「日後老陸後人來祭祖掃墓之時，我也能貪慕幾口。」
「豈不妙哉？」
「呵呵……」
「哈哈……」
……
……
陸平仁的離去，對於陳南的衝擊還是比較大的。
他請了幾天假，陪伴了幾位老師幾天時間。
陸平仁的走，也讓陳南意識到，其實……這群自己當初依仗的強力後盾，現如今……也都到了這麼一個年紀。
說是日薄西山，一點也不為過。
而這段時間，其實陳南也沒有閒著。
上次的獎勵，陳南收穫很大。
一個完美級的差評獎勵。
來自於愛樂維公司。
一個來自于吉益守，是一個專家級的獎勵。
這兩個獎勵，讓陳南的實力，再次提升十分顯著。
【完美級針灸大成。】
【專家級中醫五官。】
這兩個獎勵，直接讓他的實力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針灸一道，絕對是中醫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這一次突破完美級，讓陳南真正可以登堂入室，對於針灸一路，了如指掌。
而與此同時。
還有專家級的中醫五官科。
說實話，這個獎勵，其實並不遜色與普通完美級的獎勵。
畢竟……
中醫五官科，這可不是一個獎勵啊。
這可以說是五個獎勵。
只能說系統垂愛了。
之後的時間，陳南卻也沒有閒下來。
克羅恩病的專項研究，經過兩個多月的發展，也終於步入了正軌之中。
陳南也不再需要日日守候，只需要定期檢查和更正就行了。
陳南，也終於可以稍微清閒了下來。
而七月剛過。
陳南卻得到了兩個消息。
其一，就是首都中醫藥大學，聘請陳南為碩士生導師。
其二，晉省中醫藥大學，聘請陳南為博士生導師。
當趙建勇把聘書送來的時候。
陳南不由的愣了愣神。
趙建勇連忙說道：「陳主任，對方這也是對您尊重。」
「您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幫你推掉。」
陳南聞聲，笑了笑。
「不用推了。」
「跟對方說一下，就說我答應了。」
此時此刻的陳南，卻也意識到，自己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小的陳主任了。
現如今的他，已經站在了中醫藥事業的高峰。
而他現在，也要接過諸多老師手中的這一個接力棒了。
他需要去做一些他應該去做的事情了。
於是，陳南抓緊時間，去參加了一下兩個學校的相關的會議。
陳南沒有讀過研究生，對於其培養機制和過程，也是有些模糊。
所以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卻觀察一下。
這一番觀察之後，還真得讓陳南注意到了不少問題。
那就是中醫藥教材，是沒有進階版的。
碩博培養人才的模式，基本上處於在臨床之中。
這並沒有錯，但是……
中醫基礎，存在很大的不足。
舉個例子。
在本科時期，你學過診斷學。
但是，你在研究生期間，並沒有診斷學的進階教程。
原因陳南也找到了。
就是因為中醫的進階模式，並不明顯。
西醫不一樣。
你西醫在大學期間，只是學會了基礎，但是對於臨床具體工作，有大量的指南來幫助你提升。
而學碩，更是有大量的學碩教材。
而這一切，中醫是沒有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陳南收到了高睿振打來的電話。
邀請陳南成為新版教材的總編，參與某項中醫類教材的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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