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意外發現
次日，陳南到了李沐海的住處。
這段時間，陳南基本上一周來一次的頻率，以至於警衛對於陳南也越發熟絡了起來。
這段時間，李老的身體比起之前有所好轉。
兩人打了幾套八段錦之後，坐了下來。
警衛適時送來了茶水。
李沐海喝完一口之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名師出高徒啊！」
「我感覺這段時間八段錦練的效果很好。」
「在這裡，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陳老師。」
陳南尷尬的笑了笑：「李老，您過獎了。」
「您的身體，可不是您自己的，是咱們國家的寶貴財富。」
李沐海眯眼一笑：「難得從你口中聽到幾句溜須拍馬的話。」
「哈哈哈……」
「不過，你這話，可就錯了。」
「我的身體，是國家的，這話沒錯。」
「但是……」
「祖國的未來，終究還是你們的啊。」
「老者老矣，壯志多才，朝陽之勢，方可霎艷長空。」
「伱知道你這一次去日本，有多大的風險嗎？」
說話間，李沐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南。
陳南聞聲，搖頭苦笑。
「我知道。」
李沐海擺了擺手：「行了，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
「但是，你現在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以前的你，可以無所畏忌，肆無忌憚，一切原由還是因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說句不中聽的話，以前的你，我也不太在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知道你在陸平仁他們眼裡是啥嗎？」
「道子！」
「你是他們這一批中醫國手欽點弟子，也是這些年來，在中醫領域最有天賦，未來最為期待的那個人。」
「所以，有些事情，做，還是要去做，但是……也得做好萬全之策才行了。」
說到這裡，李沐海對著一旁的警衛擺了擺手，對方見狀，連忙轉身離開了。
而李沐海感慨的說了句：
「雖千萬人，吾往矣！」
「嘖嘖，多麼壯哉的一句話啊。」
「昨天我和秦世明聽完之後，說實話，我倆是感慨萬千。」
「幸運出來了你這麼一個好苗子。」
「人老了，就難免患得患失，所以這一次，你可不能出事兒。」
「你那一句話，讓秦世明差點眼紅鼻酸的。」
「呵呵……」
「好啊！」
李沐海對於陳南的誇讚可以說是毫不吝嗇。
陳南站在一旁，卻也沒有說話。
沒多久，外面進來了兩名男子，穿著軍裝，孔武有力，站在那裡遠遠地就能感覺到一種煞氣。
人身上，是自帶氣勢的。
所謂的氣勢，就是由內而外散發的精氣神。
而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兩人，精悍外露，目光炯炯，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感覺。
陳南頓時驚訝住了。
「首長好！」
兩人對著李沐海同時敬禮。
李沐海擺了擺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陳南。」
「這段時間，你們跟著他，陪他去一趟東京，一定要保證安全回來。」
兩人悶聲回道：「是，首長！」
「保證完成任務！」
陳南一時間也傻眼了。
李沐海對著陳南說道：「去吧，這廣闊世界，任你去的。」
「真如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總得去做。」
「我支持你！」
「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雖然明面上，應該不會有其他事情，畢竟是學術會議，你代表的也是國家去的。」
「但是，保不準會有一些陰溝里的閒雜瑣事。」
「帶著他們，安全一點。」
陳南感激點頭：「多謝李老。」
李沐海擺了擺手：「不用謝我，是我應該好好感謝你。」
「克羅恩的事情，我知道了，好好做。」
「這是好事兒，利國利民。」
「而且，若是這一次的會議成功舉辦了，你出去也是算是對我們華夏醫學的一次榮耀。」
「好事兒。」
「我肯定會支持。」
「那邊的事情，我也安頓好了，大使館那邊聯繫方式，你記一下，有任何問題，及時反饋。」
……
這兩位兵王一樣的男子，高個子叫寧武，稍微低一些的叫徐兵。
一人充當司機，一人陪伴陳南坐在一旁。
兩人不苟言笑，很少說話，哪怕陳南問話也是隻言片語。
但是陳南卻很清楚，人家這一次去，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這種任務，是有風險的。
陳南自然也得感激。
會議舉行就在三天之後。
陳南帶著趙建勇一同去參加。
……
而此時。
顏家衡等人自然而然的也收到了邀請。
此時此刻，一間辦公室內。
顏家衡忍不住說道：「這一次會議，據說舉辦方親自邀請了陳南。」
張武點頭：「嗯，我也聽說了。」
「這一次會議是世界炎性腸道疾病的一次研討會，規格雖然不算高，但是影響力還是不錯的。」
「不過……我很好奇一點。」
「這一次邀請陳南，是誰邀請的？」
「是世界腸道炎性疾病中心的人？」
「還是……那些醫藥公司的資本勢力？」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開口說道：
「是資本提名，然後世界腸道炎性疾病中心的人批准的。」
「這一次，《醫學論壇》對於陳南治療克羅恩病研究，在海外，特別是歐美市場內引起了不小的關注。」
「世界衛生組織的大衛先生在去年的11月份就提出來關注世界炎性腸道疾病疾病，關注克羅恩的議題。」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歐美地區克羅恩病患者增長速度顯著上升，而亞洲地區也開始出現了這種情況。」
「作為一種非傳染性慢性疾病，大衛先生很重視。」
「而碰巧，這個疾病目前還沒有十分精準療效的治療辦法。」
「《醫學論壇》在國際上的傳播範圍也很大，而關鍵這米切爾記者本人還是克羅恩病。」
「所以，如此一來，資本在提出邀請陳南之後，世界腸道炎性疾病研究中心的現任會長科瓦奇也就答應了。」
聽見這一番話，頓時大家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張武說道：「這樣說來……這陳南，顯然是引起了資本的不滿了。」
國內消化專業評審委員會內。
顏家衡雖然是會長，但是……有一個人身份最為特殊。
那就是趙翔鵬。
趙翔鵬是海派，不屬於本土培養，而他的身份是長江學者，屬於國家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的成員。
趙翔鵬本身在美國醫學領域已經有所造詣了，之後被人才引進回國。
他的身份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他和世界衛生組織、國際醫學會這些聯繫緊密，甚至當下還和海外的醫藥公司保持緊密聯繫。
趙翔鵬聽見張武的話，點了點頭。
「沒錯。」
「陳南這一番舉動，在《醫學論壇》的推波助瀾之下，顯然是引起了很多醫藥公司和資本勢力的不滿。」
「他們這一次，顯然是想要利用這一次的研討會，對陳南的觀點進行批評。」
「說白了，就是一次集體批鬥大會。」
「呵呵……」
趙翔鵬說話十分輕巧，似乎陳南的事情和他毫不相關，甚至這一次他去參加會議，也僅僅只是為了看了熱鬧而已。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顏家衡這些土生土長的國內的專家都對陳南恨之入骨。
趙翔鵬對陳南更沒有多少認同感了。
顏家衡聽見這一番話之後，眼裡精光爍爍，多了幾分期待。
說實話！
這段時間，陳南把他搞得很不舒服。
甚至上面已經開始對他們下手了。
這讓顏家衡多了很重的危機感。
如果秦世明和彭萬坡真的把他們這些學術勢力徹底打散了。
這對於顏家衡而言，絕對是一件毀滅性的打擊。
「話語權！」
沒錯！
國內新藥上市，海外新藥進入國內，首先要審批的就是他們這些專業委員會的成員。
一旦失去了話語權，顏家衡就和大多數的普通專家和院士毫無二致了。
這對於顏家衡而言，是一件絕對不希望看見的事情。
所以說……
他是最不希望看見陳南成功的人。
但是，顏家衡卻沒有說話。
趙翔鵬這個時候忽然說道：
「不過，這件事兒並不樂觀。」
「我得到一些消息，雖然說那些海外資本和醫藥公司有很多專家附屬，會幫著他們說話。」
「但是，關鍵在於世界炎性腸病研究中心的人怎麼看。」
「科瓦奇這個人對於中醫並不排斥。」
「或者說，科瓦奇對於各個國家的民族醫學都不排斥，甚至早些年他還提出來過發揚民族醫學的口號。」
「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數。」
「就要看陳南能否拿得出打動研究中心那些專家的研究成果了。」
「不過，說實話，淡淡依靠《醫學論壇》想要得到世界認可，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醫學論壇》作為一個新聞類的報刊，他不是專業性期刊，不一定能得到歐美以及其他國家醫學部門的關注。」
「說白了，這一次，還得看科瓦奇為首的研究中心對陳南怎麼看。」
聽見趙翔鵬的話，顏家衡等人都不禁皺眉起來。
如果科瓦奇認可了怎麼辦？
這顯然是一個問題。
趙翔鵬看見幾人如此凝重，忍不住笑著說道：
「行了，你們也別太擔心了。」
「畢竟……你們別忘了這一次舉辦地點在哪兒？」
顏家衡愣了一下：「不是在東京嗎？這有什麼關係嗎？」
趙翔鵬頓時笑了起來：
「怎麼就沒有關係了！」
「世界上植物藥和漢方研究，誰比得上日本？」
「你們覺得，日本這一次會怎麼評價陳南？」
聽見這話，頓時幾人釋然了。
……
……
兩天後。
陳南和趙建勇，以及寧武、徐兵三人動身前往日本。
這兩天的相處，陳南也習慣了兩人的存在。
但是，陳南並沒有把他們當成保鏢來對待，而是當成了朋友。
到了東京，在酒店登記入住之後。
陳南也沒有到處閒逛。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不能依靠著有寧武二人的存在就為所欲為。
第二天，倒也沒有什麼活動。
但是……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第二天的時候，陳南看了一眼寧武，忽然皺眉起來。
「你不舒服？」
寧武一聽這話，頓時搖頭：「沒有，陳教授，我挺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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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聞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對方。
「你確定？」
寧武頓時笑了，他感覺自己強壯的身體被陳教授給質疑了。
說話間，露出了強壯的肱二頭肌。
陳南不禁一笑。
「你可能是水土不服了，小心拉肚子，吃點藥吧？」
寧武一聽，頓時拒絕了。
「不用了，陳教授。」
「我很健康的，水土不服……這種小事兒，不會的。」
「從來沒有過。」
陳南一聽這話，也沒多少什麼。
畢竟，水土不服這種事情，的確和體質有關係。
但是……
很快，當天晚上。
寧武開始水土不服了。
上吐下瀉！
而且皮膚上還出現了皮疹。
這就讓人有些尷尬了。
果然，這武力的強弱，終究抵不過魔法傷害。
寧武也有些尷尬，原本就黝黑的皮膚，臉上卻多了幾分紫紅色的內疚。
「抱歉，陳教授，我真的沒事兒！」
「您……不用管我，我就是水土不服，稍微調整一下就行了。」
「我……我身體挺好的！」
說話間，寧武也有些底氣不足。
這太打臉了。
畢竟這一次出來接任務是為了保護陳南，現在倒好……自己先病了？
陳南笑了笑：「走吧，咱們去買點藥。」
「這水土不服，說嚴重不嚴重，不重視也不行。」
「你身體好，是物理屬性好，但是……這水土不服可是魔法攻擊，哈哈哈……」
話沒說完，寧武又跑到了廁所內。
出來以後，整個人有些虛脫。
陳南見狀：「我先幫你推拿按摩一下吧，一會兒我去買點藥。」
寧武不住的推辭：「不用，陳教授……真的不用……」
一旁的徐兵則是忍住不笑，差點憋出內傷來。
這誰能想到？
強壯的跟熊一樣，孔武有力的兵王，竟然輸給了水土不服？
陳南倒也不擔心。
畢竟水土不服，在陳南眼裡，還真的是小問題。
中醫作為一個考慮疾病地域因素的醫學學科，早就對水土不服有所研究。
如《宋書·索虜傳》中記載：「道里來遠，或不服水土，藥自可療」。
《三國志·吳志·周瑜傳》說「不習水土，必生疾病」；
明代《醒世恆言》中更是提到「大抵此症，起於飲食失調，兼之水土不服，食積於小腹之中，凝滯不消，遂至生熱，升至胸中，便覺飢餓」。
「水土不服」與這種病症具有地域性，且主要與飲食條件、和周圍環境的變化等因素有關係。
東京這個地方，和坊間傳聞可不一樣。
不是熱！
而是燥。
不僅僅是燥，因為地域特殊性和地形結構，所以和國內其實是沒有可比性的。
風大，且乾燥。
特別是春季，這種乾燥和風，更為明顯。
而這種氣候，對脾胃可不友好。
日本這段時間的節氣，容易引起肝氣相乘，而肝氣乘脾者常常腸鳴攻痛，腹痛即瀉，瀉後痛緩。
至於這皮疹，也和這些有很大的關係。
說話間，陳南招呼寧武躺下，然後在腹部開始搓揉起來。
「建勇，你去給泡一杯蜂蜜茶，茶葉不講究。」
趙建勇連忙點頭去準備起來。
寧武的皮疹情況不嚴重，多飲茶葉蜂蜜水，就能緩解。
取1小撮茶葉加2匙蜂蜜，沖水連飲。
蜂蜜茶水中含量豐富的微量元素，以補充水分，利血利尿，有利於致敏物質的排出，從而減少過敏性皮疹的發生。
如果嚴重的話，可真的就得吃藥了。
嚴重水土不服的，皮疹嚴重的，可備些苯海拉明、撲爾敏、菲那根之類的脫敏藥物，同時多吃些富含維生素 C的水果（建議插眼）。
陳南這一番搓揉之後，寧武情況逐漸緩解了下來。
而陳南卻也不放心，給服務台打電話，訂了幾碗豆腐做的湯。
為什麼如此？
這屬於一個小妙方。
到了陌生地，第一道菜應先吃水磨製的豆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預防和克服水土不服。
豆腐對胃腸的刺激小、易吸收，能夠使腸胃慢慢適應當地的飲食，老少皆宜，是克服水土不服的理想飲食（建議插眼）。
準備完之後，陳南帶著徐兵和趙建勇下樓了。
決定到附近的藥店看看，買點藥。
日本的藥店裡，經常會有漢方藥。
比如買一點舒肝健胃丸或者柴胡疏肝散一類的。
陳南覺得，日本漢方藥也算是發達，買點這一類的藥物，也算容易。
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家藥店。
陳南進來以後，找到了漢方藥的櫃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卻看到了「葛根芩連丸」，這藥物也可以使用。
但是，當他拿起來看到說明書之後，不禁皺眉起來。
「【功效】主治急性胃腸炎、口腔炎、舌炎、肩背疼痛、失眠等熱症者。」
陳南滿腦子好奇！
難道是……翻譯軟體的問題？
不太可能啊？
可是……
這葛根芩連丸，作為《傷寒論》經方，怎麼會是治療這些疾病呢？
或者說……
陳南忽然對日本的漢方，產生了懷疑。
這就是所謂漢方的發達？
這也太草率了吧？
這已經不是中醫了。
中醫藥的使用，一般要求「方證相對」，也就是說方藥和證型、症候要對。
所謂證，就比如，頭痛、頭暈、腹痛、腹瀉……這些都是症候。
而日本漢方藥，給陳南的感覺，不是「方證相對」，而是「方病相對。」
什麼意思呢？
所謂的病，和證，是兩碼事。
證，可以有症候，有證型。
但是，病，是一種病名。
就比如剛才陳南拿到的葛根芩連丸說明書上面的功效：「急性胃腸炎、口腔炎、舌炎、肩背疼痛、失眠等熱症者」
這顯然是西醫的病名。
哪有這樣把中藥方子和西醫疾病畫等號的方法？
陳南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他隨後拿起來其他藥物。
「桂枝龍骨牡蠣丸」
「【功效】主治虛弱質、易疲勞或易興奮神經質，失眠症、小兒夜啼症、小兒夜尿症、眼睛疲勞。」
「四逆散。」
「【功效】主治胃炎、胃痛、腹痛並胸腹部苦滿不舒者。」
……
不得不說，漢方藥，大量使用的都是張仲景的藥物，無論是《傷寒雜病論》亦或是《金匱要略》。
要不然叫漢方藥呢？
可是……
這些藥物，全都是「方病相對」。
這可真的是中西醫結合啊。
竟然把中藥這麼使用？
也是厲害。
這厲害嗎？
不！
這是一種極端錯誤的形式。
陳南拿起藥物，隨後帶著趙建勇他們聰聰回去了。
而趙建勇看著陳南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但卻沒有問。
陳南回來之後，當即開始在網上搜索起來日本的《漢方處方手冊》。
這一查，頓時傻眼了。
因為《漢方手冊》中，就是這麼寫的。
這是中醫嗎？
這是漢方嗎？
陳南頓時有些無語。
如果說之前日本註冊漢方專利，大量使用漢方藥物，陳南拋開自己的立場去看問題，可能覺得對方會用，喜歡學習中醫精華。
但是！
現在看來，陳南忽然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方證相對」的「證」是疾病過程中表現的一組「症狀」或「症候群」，而不是階段性病機；「方證相對」的遣方用藥是對證治療，而不是辨證求機、審機論治。
這已經是錯誤的了。
甚至是中醫發展過程中的大倒退。
但是！
這「方病相對」，更是滑稽了。
如果用疾病過程中為某一階段的病機特點而設定某一張處方，包治這一疾病的全過程而不顧其病機變化，或者按照西醫診斷的病名便去處方用藥，連臨床「症狀」也不考慮，這就叫「方病相對」。
它是完全違背辨證論治原則的。
所以「方病相對」是「方證相對」的再倒退，是把漢方發展到了「非西非中」的地步！
這是一種落後！
這就是那群日本人對著世界宣稱，他們對於中藥使用領先於中國的行徑嗎？
陳南忽然覺得可笑。
趙建勇看見陳南臉色不對，以為是陳主任看見日本漢方藥發展領先於國內心情不太好。
但是……
忽然看見陳南笑了起來。
趙建勇連忙問道：「陳主任，您怎麼了？」
陳南笑著說道：「我發現一件開心的事情啊！」
「這漢方藥，真的是……我想到了一個詞語。」
「買櫝還珠。」
「這日本的漢方專家，可真的是厲害啊。」
「明明學走了傷寒論，竊取了中醫很多經典名方，甚至申請專利。」
「但是……」
「卻把最為精華的東西拋棄了，反而東施效顰，中不中，西不西！」
「實在是讓人感覺滑稽。」
「呵呵！」
趙建勇一聽，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哦？」
「怎麼回事？」
陳南把藥物和《漢方藥物使用手冊》給趙建勇展示出來。
「瞧見沒？！」
「這就是漢方藥。」
「了不起！」
「呵呵……」
「看來，初來乍到，就送我這麼一件大禮。」
「我可要好好感謝了。」
寧武：？？？
大禮？
您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話說……陳教授……」
「那個藥，能先給我吃點嗎？」
寧武忍不住弱弱的問了句。
一旁的徐兵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聲，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咳咳，哦，對，你先吃藥。」
陳南這才想起來有寧武呢。
徐兵打趣道：「吃什麼藥，人家陳教授做大事呢。」
「你吃不吃的吧！」
寧武卑微，不過瞪了一眼徐兵。
而此時，陳南興奮的建立一個空白文檔，就開始寫了起來。
「《日本漢方醫學衰落軌跡並不能代表中醫發展方向》」
……
……
ps：今天寫不完了，會議的事情，一兩千字解決不了問題，明天直接上劇情吧，要不然卡的不上不下的也不舒服，也不至於斷章……哈哈哈。
月初的時候，還是要懇求月票的，各位大大們，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