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我會說話了？
秦世明的眼神顯然被劉漢民盯得有些不自信了。
「這……」
「陳南這小子，這麼稀罕？」
「就連耳鼻喉都擅長？」
秦世明忍不住自言自語一番，順便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
一旁的劉漢民假裝沒有聽見。
而這個時候，苗茂功走了過來，對著秦世明說道：
「秦主任，這韋先生的情況，我經過兩天的治療，也摸清楚了。」
「他這種功能性的爆喑，顯然和正常的患者是有所區別的。」
「韋先生長期在一線工作，即便這麼大歲數了也是如此，日積月累之下，伴隨著身體臟器衰退，五臟之氣也有所虛損。」
「而所謂髒躁，最早出現在《金匱要略-婦人雜病脈證並治篇》裡面，值得是性情急躁，煩亂不安，喜怒不止，情緒不穩。」
「人體是一個整體環境，如果出現了臟腑虛衰的情況，氣血運行出現了問題，會加重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說，韋先生的這個情況呢，十分複雜！」
「臟器敏感，情緒和心情也是反覆，如果不加以控制，甚至就不是說這一周能不能康復的問題，甚至是……會發展成為一個長期的問題！」
聽見苗茂功的話，周圍幾個人的臉色顯然都變了。
秦世明忍不住看了一眼苗茂功：「苗醫生，你是認真的嗎？」
苗茂功搖了搖頭，擺手說道：「秦先生，您可能對我不太了解。」
「我苗茂功再怎麼說，也絕對不是一個危言聳聽的人。」
「不信，你可以問一下劉漢民主任，我相信，有些東西是通過檢查儀器可以看到的。」
「比如……患者的腦電生理情況。」
劉漢民忍不住轉身帶著深意看了一眼苗茂功，說實話……這個人是有點水平的，竟然對腦電生理和中醫病機結合？
秦世明看向劉漢民，對方見狀，點了點頭說道：
「秦主任，站在患者的立場上來看的話。」
「其實我不反對這個看法。」
「因為任何疾病，都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正如病來如山倒，祛病如抽絲，說的就是這樣。」
「如果無法從根源上徹底解決，或者緩解韋東國先生的病因，哪怕是現在開口說話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保證後期會不會出現什麼後遺症或者併發症。」
「癔症型失音，或者說是心理性失音，看似是心理疾病，其實歸根到底，也離不開器質性的改變。」
「就如同功能性的疾病，很難完全界定為拋離器質性病變可能是一個道理。」
聽見這些話，頓時秦世明有了面色凝重了起來。
此時此刻，韋東國的情況，顯然是又多了幾分疑難。
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韋東國的情況，尚未告知給上面。
但是，今天晚上，無論如何，秦世明都必須要向上面匯報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苗茂功：「我只想問你一句。」
「伱能不能保證韋先生在五天之後開口說話，不需要進行太長時間，只需要幾分鐘的正常說話就行。」
秦世明的這一番話，顯然就如同最後一道通牒一般，讓苗茂功有些皺眉了。
他遲疑了片刻，說道：「秦主任。」
「這話……我苗茂功敢打保證，沒有任何一個醫生，敢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
「這種疾病，也沒有人能保證患者什麼時候能具體康復！」
「不僅是我，哪怕是走到了全世界各地，請來自世界上各個國家而地區的專家來，也沒這樣的把握。」
「疾病本身就是有不確定性的，哪怕是最基礎的感冒，也存在著病毒或者細菌變異的可能。」
「任何疾病，都不可能說一定會在多久之內康復。」
「醫學本來也不是一門確切的學科，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
從科學角度或者從大多數的醫生角度上來看，苗茂功的話，是挑不出任何問題來的。
可是……
秦世明身上的是政治任務。
沉思片刻之後，他心裡有了答案。
「這個，楊明，你給陳南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楊明聞聲，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而苗茂功聽見這個名字之後，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陳南？！
多麼熟悉的名字啊！
這可是杏林苑恨之入骨的角色，高居黑榜榜首。
而陳南的成功案例，不少人可都是聽過的。
身在杏林苑的苗茂功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甚至，苗茂功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取而代之。
苗茂功對於自己的專業能力還是十分自信的。
對他而言，陳南的成功，完全是可以複製的。
這一次，只要自己成功進入了秦世明的法眼，他可是聽說了，在年底，十分有可能成立全國中醫醫師協會耳鼻喉分會。
如果他苗茂功成為了第一任的會長，是何其的榮譽？
甚至於，在這個領域，苗茂功十分有自信。
而現在……
他沒有想到這邊秦世明突然要邀請陳南過來？
這就讓苗茂功有些疑惑了。
他陳南來幹啥？
陳南不是內科的嗎？
他對於這個耳鼻喉能有多深奧的理解？
想到這裡，苗茂功非但沒有緊張，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要知道，登上杏林苑黑榜，意味著挑館成功之後，可以獲得豐厚的杏林苑積分。
這個東西，可比起金錢厲害多了。
能進行交易，得到很多高科技的設備，甚至人脈關係。
以至於，苗茂功甚至有了一種想法，挑館陳南。
當然了，苗茂功不傻！
他挑館陳南，顯然不太可能成功。
陳南有很多拿手看家本事，這一點，苗茂功根本比不上。
但是……
若是陳南可以向他發起挑館就好了……
到時候，只要是贏了，他苗茂功絕對是名利雙收。
其實，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苗茂功內心多了一些想法。
而此時，秦世明則是走進了病房內，把門帶上了。
看見秦世明劍來，韋東國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在床邊低著頭髮呆。
秦世明走過來之後，也沒有說話，只是陪著對方坐了會兒。
之後，他才緩緩說了句。
「你怎麼想的？」
說話間，把筆和紙遞了過去。
韋東國拿起筆，十分固執的寫了幾個字。
「我真的不想放棄……」
最後一個字，甚至筆鋒已經透過了紙張，浸染到了下一頁。
秦世明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也不想讓你放棄！」
「大家都想讓你上台……」
「可是，你現在這樣，我也沒有辦法。」
韋東國猶豫一番之後寫道：「能幫我拖一拖嗎？」
「我……準備了很久……」
「也等了很久。」
「做夢都想著這一幕。」
「比……死了……都要難受。」
這是實話，韋東國在這個領域堅守了半生，可以說是奉獻了自己的全部了，現在……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如果沒有辦法站在那裡對著世界宣稱，我們做到了……
那該是一件多麼讓人感覺難受的事情？
秦世明完全能理解韋東國此時的感受，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答應對方。
良久之後，秦世明還是鄭重的說道：
「這件事兒，不能有任何意外。」
「你如果到時候沒有辦法上台發言，我相信也會有露臉的機會的。」
「我們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不容有失。」
一旁的韋東國眼皮顫抖，眼神里甚至已經多了淚珠。
他緩緩抬筆，感覺卻很沉重。
只是他還是緩緩寫到：
「不能再拖了嗎？」
當他寫下來這幾個字的時候，眼淚直接滾滾滑落下來，淌在紙張之上。
秦世明拿起本子，鼻子一酸，深深吸了口氣。
「等等吧！」
「還不到時候呢。」
「今晚！」
「我給你拖到今晚。」
「如果沒有任何改善的話，就按照候補計劃進行。」
「你好好養病，東國，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我知道你很想站在台上，驕傲的說出那些話。」
「但是……身體第一！」
說話間，秦世明深吸一口氣，朝著外面走去。
……
……
陳南接到楊明電話的時候，正在和趙建勇看著剛剛出版的《陳南雜病心傳-耳鼻喉篇》。
這本書已經發表了，但是……正如兩人預料的那樣，似乎首批銷售不太好！
雖然有老粉絲的支持……也是如此。
陳南現在，已經積蓄了一批不小的媽媽粉。
人到中年以後，對於養生保健越發看重起來，特別是當今網絡上，那些養身專家胡說八道，魚龍混雜，根本難以分清楚孰對孰錯。
而陳南偏偏在網際網路上，還有一定的影響力，所以……這本書發布之後，還是有一點小轟動。
但是，受限於書籍的種類和情況，還是不如預期。
這個時候，陳南接到了楊明的電話，得知了韋東國的事情，邀請陳南過去會診一下。
掛了電話，陳南對著趙建勇看了一眼：「你對這個爆喑學的怎麼樣了？」
趙建勇愣了一下，笑了笑：「還行吧！」
「畢竟……您教我這麼多，如果我還學不會的話，多少有些給您丟人了。」
陳南忍俊不禁，笑了笑說道：「那行吧！」
「走，開車帶我去301。」
陳南上車之後，猶豫一番，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莊敏此時在病房查房，接到電話之後，連忙走了出來。
「陳主任，您找我。」
莊敏現在收到陳南電話的心情，就好比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收到老公電話的心情，有些忐忑，有些期待，還有些興奮。
陳南點頭一笑：「嗯，有個特殊病例，我覺得……挺有參考價值的。」
「你過來看一下。」
「301醫院，耳鼻喉科。」
莊敏連忙點頭：「好，我現在就過去。」
莊敏掛了電話，也顧不上其他，匆匆起身，下樓打車就朝著301趕去。
……
……
耳鼻喉科。
陳南到了以後，楊明已經在門口恭候著了。
「陳主任，您來了。」
楊明笑著點頭，看到趙建勇之後，點頭：「趙主任，你好。」
趙建勇連忙主動握手：「楊秘書，你好。」
「陳主任，這邊請。」
楊明說話間就要帶路，陳南笑著說道：「稍等一下，等個人。」
楊明愣了一下：「等人？」
陳南這才解釋道：「哦，二院的，莊敏主任。」
「她目前在負責我關於嗓音和聲帶的一個課題。」
「這患者的情況挺典型的，我就讓她過來學習學習，畢竟，典型病例可遇不可求嘛！」
這一番話，讓楊明徹底愣住了。
這……
這確定是來會診的態度嗎？
楊明有些哭笑不得。
還帶著人來參觀？
這多少有些……過於……過於自信了吧！？
但是，出於對於陳南的尊重，楊明倒也不敢反駁，笑了笑，索性一起等了起來。
沒多久，莊敏就趕到了。
楊明這才笑著說道：「陳主任，沒有其他人了吧？」
陳南點頭：「嗯。」
說話間，一行人趕到了主任辦公室內。
劉漢民看見陳南來了以後，主動起身和陳南握手：
「陳主任，你好。」
「劉主任好。」
秦世明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好奇的看了一眼陳南，忍不住說了句：
「你真的會耳鼻喉？」
陳南也是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還好，會一點。」
秦世明無語，翻了個白眼：「行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跟我去看看韋先生吧。」
「對了，患者情況，楊明告訴你了吧？」
陳南點頭：「嗯，爆喑，也就是功能性的失音。」
苗茂功看著陳南進來以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有些心裡不舒服。
而關鍵的不舒服在於……
秦世明甚至還沒有給他做介紹。
這讓苗茂功感覺到了輕視。
其實，此時的秦世明真的是忙糊塗了，其次呢……他對杏林苑，也是真的有些不感冒。
一個民間協會和組織，整的亂七八糟的，礙於領導的一些情面，他也不想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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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一行人到了病房內。
秦世明看著陳南帶著趙建勇和莊敏朝著裡面走去，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陳南，拉過來小聲問了句。
「你帶這麼多人來幹啥？」
陳南一愣，忍不住說了句：「來讓他們看看啊？」
「這個病例還是……挺難得的。」
「我這邊有個課題，莊敏在負責，我讓她看看，心裡也有些把握。」
「趙建勇是我的助理啊。」
聽見陳南的話，一旁的楊明低頭不語，而劉漢民也是略微有些驚訝。
這是專家會診好嗎？
你是不是太不尊重……這個疾病了？
這麼疑難的患者，你……不怕失敗了？
而苗茂功差點笑了出來。
這陳南可真的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這種保健局的工作，豈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帶人來的？
再說了……
萬一失敗了呢？
你不怕人家看笑話？
總不能你失敗之後，對著眾人說一句：「瞧，這是一個失敗的案例？」
苗茂功真的是服了陳南了。
這種人，能把杏林苑搞成這樣？
他說實話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
關鍵是秦世明竟然答應了！
秦世明忍不住看了一眼陳南：「你小子認真一點！」
「韋先生是接下來一個重要會議的發言人。」
「他要是能說話，我覺得給你發獎狀。」
說完之後，秦世明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
一行人進去以後，都分別站到了一旁。
韋東國看見陳南之後，有些驚訝，因為他還真的在電視裡見到過陳南。
他指了指陳南，點頭示意。
陳南愣了一下，笑了笑：「韋先生，您好，您瞧，我這手機，用的可是你們的晶片啊！」
說話間，陳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這一幕，讓韋東國臉色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內心也多了幾分感動。
這一台手機，並不出名。
叫華康手機，屬於小眾手機，公司也是國有的。
這一款手機，從系統到晶片，任何一個東西，都是國產的，屬於一種並不怎麼普遍的手機。
而陳南卻用的正是這一款。
周圍眾人都被陳南的這個操作給愣了一下。
陳南接著說道：「呵呵，你們得趕緊更新系統了啊。」
「要不然，我這手機，玩遊戲都有點卡了。」
此話一出，韋東國更是笑了起來。
陳南這個時候，走到了韋東國身邊：「我幫你把把脈，你不要著急。」
「其實，這個病，並不難！」
「這種爆喑，算不上什麼疑難雜症。」
這一番話，頓時讓一旁的苗茂功有些臉色難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我們無能嗎？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
畢竟，自己他娘的剛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吹牛逼的。
前面吹的越狠，後面打臉也就越厲害。
伴隨陳南脈診開始，周圍也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屏息凝神，觀察著陳南的動作。
而很快！
陳南這番診斷就結束了，隨後他拍了拍韋東國的手，笑了笑：
「不用擔心！」
「問題不大。」
聽見陳安的話，韋東國也有些激動了。
可惜，任憑他怎麼激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了著急的時候，只能咳嗽了幾聲草草了事。
而秦世明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陳南：「陳南，你可不敢說大話啊！」
「你現在給了他希望……過一會兒怎麼辦？」
「醫學這個東西，豈是能隨便保證的？」
苗茂功也是認真點頭，雖然沒說話，但是意思表達很清楚。
陳南笑了笑：「沒事，我有把握。」
說話間，陳南對著一旁的趙建勇說道：
「你來吧！」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眾人都傻眼了。
秦世明也是瞪大眼睛，看著陳南：「你……這……這不行！」
「你親自來！」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呢？」
「再說了，這是保健局的專家，這是保健工作，人家趙主任沒有這樣的醫務。」
「快點，少給我耍花招。」
而陳南也是哭笑不得。
他索性對著趙建勇和莊敏說道：「你們先去把把脈。」
「看看什麼情況。」
「過一會兒，我扎針。」
秦世明這一次沒有阻攔，只是……看著陳南的眼神里，依然有些怪怪的。
這個陳南，簡直……簡直是……不能讓我心臟好受幾天呀。
說完之後，陳南這邊索性走到了一旁。
趙建勇和莊敏相繼診脈。
十分鐘之後，兩人起身離開。
陳南問了句：「病情是怎麼回事？」
趙建勇：「患者應該是屬於心虛失聲。」
莊敏點頭：「沒錯，其實看似是肝氣的問題，實則是心虛的問題。」
陳南點頭：「嗯，沒錯。」
「主要是因為心神不靈，心陽不振，心陰不足，導致了心神失控。」
「雖然也有肝氣鬱結的成分在內。」
「但是，正如我書裡面說道的那樣，關於喉科辯證，嗓音類疾病，一定要注意對心肺的調養。」
「這才是關鍵！」
秦世明看著陳南不急不緩的樣子，真的是急壞了。
這他娘的……還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想想秦世明都有些牙痒痒的不行。
而這個時候，陳南取出針灸針。
對著韋東國說道：「韋先生，我給你扎扎針，你躺好了，把衣服稍微敞開一下，配合一下。」
說話間，陳南取出三根針！
趙建勇連忙拿出皮消，在三個部位上依次消毒。
雖然陳南沒有點明位置，可是……趙建勇卻對使用哪個穴位十分清楚。
這一幕，讓秦世明等人都有些驚訝！
難不成……這趙建勇真的會？
這個時候，陳南三針快速朝著「廉泉、合谷、人迎穴」三個位置快速進針。
進針之後，三針同時開始顫動。
而這……只是開始。
說話間，陳南的手指快速捻轉起來。
苗茂功看見這一幕，頓時內心驚訝不已。
好快的速度！
這是何等的手指靈活度？
深諳針灸的苗茂功怎麼能看不出陳南這一份針灸的實力？
可是……
此時陳南卻看向了莊敏和趙建勇，笑著說道：
「其實啊，你們對於快速捻轉，是有誤解的。」
「快速捻轉的時候，主要目的，是為了氣。」
「針灸，最重要的是導氣。」
「穴位的配合，十分關鍵。」
「而這個爆喑啊，其實看似很難，實則不難。」
此話一出，就連劉漢民也看不下去了。
老天爺……
劈了這個裝逼貨吧。
失音不難？
你開什麼玩笑。
而這個時候，秦世明已經轉開了腦袋。
畢竟……
他他娘的是真的受不了了這個讓自己心臟有點隱隱作痛的人了。
而苗茂功則是站在一旁，內心開心不已。
你吹任你吹！
你裝任你裝！
等待裝逼失敗時。
我他媽笑死……
而趙建勇和一旁的莊敏，卻很認真的觀察。
陳南這個時候，對著韋東國說道：「老爺子，你咳嗽咳嗽。」
「配合一下。」
韋東國聞聲，馬上開始。
「咳咳咳……」
陳南一邊扎針，一邊閒聊：「韋老，要我說，你們除了系統優化之外，電池也得好好弄一弄了！」
「對了，還有那個系統的操作界面，你們不能只考慮美觀性，也得考慮方便操作……」
「還有，你們的晶片這一次什麼時候投放啊？」
……
陳南一邊說，一旁的秦世明一邊捂住胸口。
好不容易！
等到陳南說完話之後，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個時候，陳南忽然起身：「好了，取針！」
趙建勇連忙開始取針。
秦世明一愣：「好了？！」
「就這？」
陳南點頭：「對啊，我治療完了。」
「對了，開點中藥，調養一下最好了。」
秦世明頓時無語。
「這……」
「這你也沒有治好了啊？」
「扎扎針就完事兒了？」
陳南忽然無奈的對著韋東國說了句：「老爺子。」
「你說句話啊！」
韋東國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了句：
「我說不出聲音來啊！」
「我……」
「啊？！」
一下子，韋東國徹底愣住了。
緊接著六十多歲的老爺子竟然激動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對著秦世明說道：「老秦！！」
「我曹！」
「草！」
「他媽的……」
「我……我會說話了！」
「靠！」
「哈哈哈哈……」
這一幕，把周圍眾人都看傻眼了。
這他娘的……
真的就說出話來了？
秦世明如同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陳南，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就連一旁的劉漢民也被這一幕給徹底鎮住了。
嘴裡忍不住嘀咕一句。
「草……」
不要以為大人物不說髒話，這他娘的簡直就是國粹。
不說髒話的原因，只是因為你和他水平差距太遠了。
說白了，就是有偶像包袱擔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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