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真假美猴王
雖然離開源城市了，但是陳南自然也不會忘記了那一群老班底。
米磊米主任作為源城市明星主任，當初在自己只是一個小嘍嘍的時候，也是屢次伸出援手，這個課題更是付出了無數的心血。
而且，從這一次的臨床試驗中，足以看出老米主任的實力，在張學海教授的幫助下，兩人對於胃黏膜的研究，到了細胞層次。
這不得不說，絕對屬於一次重大的突破！
但是能否發表到《腫瘤發現》這樣的頂級核心期刊，這還真的不好說。
為什麼呢？
因為國外對於中醫本身就處於一個相對於不認可，甚至有些地區都比較牴觸。
而這一篇文章，毫無疑問就是中醫的論文，只不過從細胞生理學角度研究了胃腸黏膜的變化。
所以，這一篇文章發表到高級影響因子的期刊，難度不低。
告別了詹姆斯哈肯，陳南起身回到了腫瘤科。
忽然聽見一陣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詹姆斯哈肯的好評，好評等級：特級，獲得獎勵：分析卡一張（專家級）】
陳南聽見系統提示音，原本有些興奮。
畢竟……這可是來自詹姆斯哈肯這樣的國際腫瘤圈大佬的特級獎勵。
怎麼也得是一個了不起的技能吧？
可是……
怎麼就獎勵了……一張分析卡？
陳南頓時陷入到了疑惑之中。
他連忙取出分析卡，仔細查看一番。
分析卡散發著紫色的光芒，給人一種一看就十分不凡的感覺。
可是，你再怎麼不凡，也不能只是一張卡吧？
這相比之下，一個專家級的技能不香嗎？
陳南有些失望。
【分析卡（特級）：抽絲剝繭，尋找真相，能從治療經驗中，結合現代化的科研手段，抽絲剝繭，尋找到真相。】
【溫馨提示：這是一張珍貴的卡，慎重使用，會讓您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陳南看著看著系統提示，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吧！
系統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滴？
也罷！
陳南小心翼翼把這個「高貴珍稀」的卡放在空間之後，便不再理會，起身朝著腫瘤科走去。
這段時間！
腫瘤科的發展勢頭越來越好。
薛忠青帶頭的針灸組，雖然目前還無法做到精準的針刺麻醉，但是……在聯合麻醉藥物方面，倒是取得了不錯的療效。
針藥聯合麻醉這同樣也是陳南需要從事的研究。
這十來天的強化訓練下，薛忠青已經可以獨立完成海扶刀的麻醉手術。
薛忠青的培養，讓腫瘤科真正意義上有了接班的人。
畢竟，大傢伙都知道，人家陳主任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的。
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
薛忠青針麻小組不錯，而同樣，婁愛成主任帶頭的海扶刀小組，同樣也取得了不錯的療效。
海扶刀手術，本身婁主任他們就有了基礎。
而陳南的這段時間手把手的教，就是再笨，也能精通了。
如此一來，針藥聯合麻醉結合海扶刀手術，這一下子，徹底成為了中西醫結合病區腫瘤科的招牌！
此時，早教班時間。
陳南進入醫生辦公室之後，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現場眾人一個個此時看著陳南的眼神里，哪裡還有當初的不屑一顧。
就連護士長夏蓮萍此時也笑著給陳南把泡好茶的水杯放在桌子旁。
然後說了句：「陳主任，人都到齊了。」
陳南點頭：「嗯，陸主任，交班吧。」
陸志林微微一笑：「好！」
陸志林心情不可能不好，這段時間，伴隨著科室發展，老陸也是難得開心。
而科室眾人，自然更加開心了。
這個月的患者可不少，雖然只是忙碌了十來天的時間，但是……最重要的是希望啊。
這肉眼可見的希望，任憑誰看見了不帶眼饞一下？
腫瘤科的突然突飛猛進，自然是被同病區的其他不少內科同事們紛紛好奇。
一個個感慨陳南真的有魔力？
交班有條不紊的進行。
就在臨近結束的時候，薛忠青站了起來：「昨天晚上，39床患者癌痛發作。」
「嗎啡注射無效的情況下，我們決定嘗試針灸鎮痛，竟然取得了不錯的療效。」
「陳主任、陸主任，我感覺……我們的針灸鎮痛，可以加強對於癌痛患者的止痛研究。」
「而且……我還發現，針灸鎮痛雖然短時間內的鎮痛效果不如麻醉藥物立竿見影，但是……有相對可靠的長效機制。」
「我覺得，可以進行研究一下。」
「我已經把這個建議提交給了科研小組。」
陳南聞聲，微微一笑：「嗯，對。」
「其實，這就是我讓你們成立針灸鎮痛組的原因所在。」
「這屬於咱們的中醫特色治療。」
「以後，我們要形成，針、藥、放化療、手術等為一體的綜合腫瘤科。」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中西醫結合病區。」
……
交班結束之後，婁愛成走了過來。
「陳主任，您要參加周六的會議的嗎？」
陳南微微一愣：「你也要去嗎？」
婁愛成尷尬的笑了笑，有點臉紅：「嗯，我們都是可以收到邀請函的。」
「您剛來首都，不太熟悉路，要不……周六我去接您，咱們一起去？」
陳南聞聲一笑：「好！」
「哎？對了，陸主任不去嗎？」
婁愛成面露感激的說道：「其實……這種論壇，我是沒有資格去的。」
「陸主任說自己歲數大了，參加再多的會議也沒用！
這些年很少參加各種的學術會議，一般都是委託我去參加。」
「其實……我也很清楚，陸主任是想要重點培養我。」
「哎……可惜啊，我天賦有限。」
陳南聞聲，點了點頭。
內心對於陸主任也多了幾分好感。
他笑了笑，拍了拍婁愛成的胳膊，笑著說道：「誰說伱天賦不好的？」
「我覺得挺不錯的！」
……
腫瘤科的招牌，不僅僅在科室患者的圈子裡小有名氣了，就連醫院也關注到了這個變化斐然的科室。
這不……
每個月的月會即將召開。
中西醫結合腫瘤科的招牌，也在醫院的例會上，得到了院長的肯定！
畢竟……
從原本病人都沒有多少，到現在人滿為患，這的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陳南作為病區副主任，坐在醫院大會議室的前列，而這一次，院長稱讚的卻是陸志林。
這也讓陸志林內心激動不已！
而於金華的心情，卻和陸志林截然不同。
他原本已經想要在這一次的月會上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現在呢？
人家中西醫結合病區腫瘤科非但沒有任何事情，反而步入了正軌！
而且，走出來了一個特色診療項目。
這個針藥聯合麻醉下的海扶刀，直接大幅度減少了麻醉藥物用量，而且對於患者術中配合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葛業榮笑著說道：
「哎，對了！」
「陳主任，你回頭讓科里把這個課題好好弄一弄。」
「咱們申請一個課題。」
「現在外界都在傳，針藥聯合麻醉，減少了麻醉用量，對身體好！」
「呵呵……」
「可得抓緊時間。」
陳南點頭一笑：「好的，多謝葛院長。」
葛業榮笑了笑：「嗯，繼續吧。」
……
……
轉眼間。
周六到來。
陳南早晨早早的起來，換了一身比較精幹的衣服，順著胡同出來以後，在街邊吃了點早飯。
然後出來胡同，在這邊等了起來。
沒多久，一輛車子緩緩行駛過來。
婁愛成從車上下來，親自給陳南開門。
「不好意思，這麼冷的天，久等了，陳主任！」
陳南笑了笑：「我也是剛到，順便吃了個早飯。」
「麻煩你跑一趟了。」
婁愛成笑了笑：「您客氣了。」
有了人作伴，陳南少了幾分枯燥和無聊。
今天的腫瘤論壇，陳南是抱著取經的態度去的。
要說腫瘤的研究，古人自然是不如現代人的。
人不能厚古薄今，畢竟……古代對於癌症，研究卻是不多，理解也不深刻。
不如現在，在解剖學、生理學……等多個方面，大家對於腫瘤多了更多的認知，如此一來，理解也會更加深刻一些。
更何況，中醫是臨床醫學。
古代你能遇到多少個癌症患者？
還真的不好說！
即便遇到了，也不是說每個人都能精準把握到。
而現在，腫瘤患者太多了，大家有了研究的基礎條件。
陳南可不會膨脹的認為，自己就很牛逼，就目中無人什麼的。
這不可能！
每個人對於疾病，都是有自己獨特認知的。
這一點，陳南還是很清楚的。
婁愛成典型的百曉生一般，似乎在他口裡，就沒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
任何圈子裡，就是那些中層偏上的那些人，似乎八卦起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平日裡看起來有些沉默的婁主任，今天儼然化身話癆了。
酒店停好車子，乘坐電梯直奔三樓。
會場就在酒店的三樓會議室內。
兩名工作人員身穿旗袍在那裡招待，十分現眼，那紅色的旗袍和高高的分叉，有比這個更吸引人的路引嗎？
果然，生活處處是學問啊！
婁愛成帶著陳南過去簽到。
門口的工作人員笑著說道：「婁主任來了。」
「呵呵，柴主任！」
「好久不見啊！」
「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中日友好醫院中西醫結合病區的副主任，陳主任！陳南。」
「目前負責我們腫瘤科。」
「我告訴你啊，老柴，你別看陳主任年輕，絕對厲害的主！」
這邊介紹完陳南，婁愛成又開始介紹對方：「陳主任，這位柴主任是首都中醫藥大學的教授，柴三平，柴主任。」
陳南笑了笑：「柴主任，你好。」
而柴三平卻若有所思的看著陳南：
「陳主任，你沒見過我，我倒是知道您。」
「那一次的全國中醫醫師協會，我可是在現場的。」
「您可真牛！」
陳南微微一笑：「過獎了。」
柴三平連忙笑著把兩人迎了進去。
會場不大不小，能容納兩百餘人，每個人座位上都有名字。
婁愛成找地方坐下來之後，就開始對著陳南介紹起來。
「陳主任，你瞧，那位就是咱們中醫腫瘤協會會長，邵岩方院長。」
「他現在是首都腫瘤中醫院的院長，也是國醫大師。」
「那位……是張廷海，副會長……」
有婁愛成在，陳南發現，原本陌生的會議，一下子通透了起來。
這傢伙，真成了百曉生了，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眼看著時間逐漸到來，這個時候，兩個人朝著陳南這邊走了過來。
「陳主任，那個是咱們醫院中醫病區的倪衛平。」
「於金華也來了！」
陳南點頭，並沒有回頭。
甚至對于于金華的到來，陳南就連看都沒去看一眼。
對於這個自己初來乍到，不給面子，反給下馬威的人，陳南自然不會給對方面子。
至於倪主任，陳南沒有打過交道，稱不上喜惡，自然也沒有太多的表示。
於金華坐下來以後，沒有理會陳南。
反倒是和周圍的眾人開始攀談起來。
看得出來，作為中日友好醫院的腫瘤領域台柱子，擁有中西醫雙向造詣的於金華，人脈和地位都不錯。
據說在中西醫領域的腫瘤協會都有任職。
這其實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相比於金華的受歡迎，陳南反倒是樂得清靜。
倪衛平倒是對著陳南打了個招呼，點頭笑了笑。
陳南也是點頭示意。
很快，會議開始了。
邵岩方率先發言道：
「今天很榮幸能和大家坐在一起，一起分享、學習和討論。」
「我們協會成立至今，也有幾年了，這樣的會議，我們每年的都會舉辦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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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們需要發展！」
「只有集思廣益，才能更好的尋求中醫治療腫瘤的思路。」
「眼下，西醫毫無疑問就是腫瘤患者的首選方案。」
「可是，我們中醫，也應該努力發掘自己的潛力。」
「現代醫學的東西，我們要學習。」
「中醫的東西，也要發揚。」
「無論如何，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更好的為患者服務！」
「就在最近，在《腫瘤發現》中，哈佛大學腫瘤學領域教授詹姆斯哈肯先生，發表了一篇文章。」
「叫做從肝論治的角度分析慢性萎縮性胃炎……」
「然後竟然發現出來了膽汁反流對慢性胃炎的影響。」
「我看到這一篇論文之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慚愧！」
「這不就是我們一直所得肝胃不和嗎？」
「可是！」
「為什麼，我們卻一直沒有發現這個東西呢？」
「老祖宗明明已經交代給我了我們很多東西，也留下了很多遺產，可是我們為什麼就缺乏這樣一個打開寶藏的鑰匙呢？」
「我慚愧啊！」
「今天，咱們首先，就以這一篇文章為標準，咱們集思廣益，大家都發表一下個子的看法和意見吧！」
「首先，邀請來自中日友好醫院的於金華教授做出他的分享。」
話音剛落，頓時於金華坦然的站了起來，周圍所有人紛紛響起熱烈的掌聲。
於金華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自信，眼神里更是神采奕奕。
當於金華走了上去之後。
一旁的張廷海介紹道：「呵呵，在這裡，我得說一點。」
「為什麼要讓於主任來發表呢？」
「可能大家並不了解。」
「這詹姆斯哈肯教授，來到首都，專門去了一趟中日友好醫院，和於主任詳細聊了很多。」
「當天就離開了！」
「之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個研究結果就出爐了！」
「可以說，於主任在這件事兒裡面，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接下來，就讓於主任，分享一下中醫腫瘤現代化的研究理念。」
「掌聲歡迎！」
話音剛落，頓時，這一次的掌聲更加沸騰了。
誰也沒有想到。
這原來……詹姆斯哈肯能提出這樣的理念，是因為於金華主任？
婁愛成有些不喜，忍不住嘀咕一句：「裝什麼啊！」
「有什麼了不起的……」
「切！」
一旁遲遲沒有說話的倪衛平看著婁愛成笑著說道：
「拋開其他不談，如果真的如張會長所說的話，這於主任，的確有幾分實力！」
婁愛成欲言又止，不得不承認……
而陳南的臉色此時卻明顯如同吃了什麼一樣尷尬。
這？
你認真的嗎？
親愛的於主任！
您這可真的是……不要臉啊。
隨便一個榮譽都敢往自己頭上戴。
真的是……絕了！
若不是指導作者是他自己，陳南都覺得這一切是真的了。
這真的是有些搞笑。
於金華上台以後，振振有詞，講的就是如何從「從肝論治」引出「膽汁反流」，再到「腸化生」、「慢性萎縮性胃炎」……
不得不說，於金華做的很仔細，甚至做了PPT的思維導圖。
整個過程有模又有樣，看起來十分像那麼一回事。
不明緣由的人，這麼看下去。
可能真的會覺得……這真的是於金華做的這一番事情。
就這樣。
於金華的演講，占用了大量的時間，其中不斷地有人提出問題。
而於金華也能從容不迫的化解。
似乎這一切，理所應當一般。
而台下，不斷的有掌聲響起。
眾人對于于主任的尊重，也儼然在這樣的氣氛中提升到了一個巔峰。
就這樣！
於金華下台的時候，掌聲整整持續了半分多鐘。
但是！
於金華卻沒有下台。
而是對著話筒，大聲說道：
「我相信！」
「我們中醫人的思維，是領先的，是卓越的，我們擁有的臨床經驗，是豐富的！」
「這一次的成功，帶給我們的是一次警醒，也是一次機會，更是一次嘗試！」
「我相信，有一天，我們中醫腫瘤，絕對會在腫瘤醫學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好了，我的匯報結束，謝謝大家。」
說完之後，於金華鞠了一躬，然後昂首挺胸，朝著台下走去。
台上台下，都是歡呼和掌聲。
看的婁愛成有些不屑！
陳南笑了笑，也是鼓了鼓掌。
說的不錯。
於金華下來以後，似乎帶著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陳南。
陳南則是帶著深意對著他笑了笑。
這一笑，於金華愣住了。
他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於金華開頭之後，不斷的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觀念。
對著詹姆斯哈肯的理念進行分析。
很快，就到了休息茶歇時間。
這個時候。
邵岩方忽然看見了陳南，沉思片刻之後，笑著走了過來。
「陳主任，來了。」
陳南笑了笑，站起身子：「邵會長，您好。」
「嗯，呵呵，你好，你好。」
「這才多久沒見，更加成熟穩重了。」
「陸老身體還好吧。」
陳南點頭：「嗯，陸師……出去拜訪好友了。」
周圍幾人看見邵岩方主動和陳南打招呼，頓時好奇了幾分。
仔細一聽，原來是關於陸老的事情。
於金華聞聲，嘴角不經意上揚。
這個時候，邵岩方笑著問了句：
「對了，陳主任，你不上去，發表一下你的看法嗎？」
「我可是多次聽說你對於中醫現代化有著自己獨特的思維。」
「你不得分享分享？」
陳南尷尬的笑了笑：「邵會長，您這可是……折煞我了。」
「我這就不要班門弄斧了。」
「大家講的挺好。」
「呵呵……」
「哦，於主任對詹姆斯教授的建議，也很中肯！」
「我是晚輩，我就多跟著各位前輩多學習就行了。」
陳南謙遜的笑了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人來了？」
「誰啊？」
「好像是……拉沙-卡明斯教授？」
「卡明斯教授來了？」
「卡明斯是誰啊？」
「哎呀，詹姆斯哈肯教授的助理，同樣也是首都醫科大學腫瘤研究分會的客座教授。」
「他怎麼來了？」
「不知道？」
……
說話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紛紛起身，朝著門外望去。
而此時，一群人更是給這位嘉賓讓出來了一條路。
邵岩方此時也顧不上和陳南寒暄，連忙走了過去。
其他會長也是如此。
一瞬間！
整個會場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氣息。
「邵會長，你好。」
這卡明斯一出口，陳南站在遠處，都有些驚訝。
這中國通？
這中國話說的可以啊！
而他好奇的看著這個身材高大，帶著眼鏡的白人男子。
一行人把卡明斯帶到了前面之後，張廷海忽然來到了於金華身邊，連忙邀請道：
「於主任，來，跟我們來！」
「卡明斯可是詹姆斯哈肯教授的助理。」
於金華聽見這話，頓時臉色不自然了起來。
這……
他敢去嗎？
於金華內心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但是……仔細一想，自己也沒有說謊啊。
詹姆斯哈肯卻是和自己聊了。
雖然……最後沒有得到對方的中肯，但是……萬一是自己那句話說道對方心裡了呢？
想到這裡，於金華一咬牙，就起身朝著前面走去。
很快！
茶歇時間就結束了。
周圍眾人看著前面的卡明斯，有些疑惑。
邵岩方問了句：「卡明斯教授，你既然來了，是不是得給我們分享一下這一次的研究啊？」
卡明斯聞聲，頓時笑了起來，擺手對著眾人說道：「我就不在大家面前班門弄斧了。」
「用你們中國話說，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頓時，引起了大家的笑意。
卡明斯繼續說道：「我真的不是謙虛，這一次的研究，詹姆斯哈肯教授，親自讓我來，是讓我給一個人送來證書，還有感謝信，以及一份邀請函。」
「我來了以後，正好知道了這一次的會議。」
「因此過來了。」
聽見這話，頓時台下眾人看著於金華的眼神里寫滿了羨慕。
這親自送來證書和榮譽，一起邀請函。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於金華同樣也有些激動。
這個時候，張廷海笑著說道：「卡明斯教授。」
「來，我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於金華教授，也是和詹姆斯哈肯教授認真討論之後，給對方提出一定建議和靈感的人。」
此話一出，卡明斯頓時愣了一下。
「嗯？」
「於金華教授？」
「不對吧？」
「我記得……」
「詹姆斯教授告訴我，要感謝的人……是陳南教授啊？」
「也是陳南教授幫助下，他才有了課題成果啊？」
「難道我記錯了？」
說話間，卡明斯打開了自己的文件，看著上面的感謝信。
「嗯？」
「你們看，這就是陳南教授啊！」
「論文上面，我們也備註了指導老師，就是陳南先生啊！」
「根本不是於金華主任啊？」
「難道……」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卡明斯撓了撓頭，他有些皺眉的說道：「我來之前，詹姆斯教授親自告訴我。」
「陳南主任是我們這一個課題的重要參與者。」
「沒有陳南主任，就沒有這個課題結果。」
「所以特意邀請他成為我們課題組的第三參與者。」
「難道……陳主任沒有來參加會議嗎？」
「楊福朋教授告訴我，他來了啊？」
卡明斯愣了一下。
而台下眾人頓時都傻眼了。
婁愛成更是瞪大眼睛看著身邊的陳南，總覺得……跟做夢一樣。
「陳……陳主任……這是真的？！」
……
ps：狀態不太好，所以更新晚了一些。
抱歉了！
月底了，大家有月票的……嘿嘿，拜託了。
【月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