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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前面是地獄,但夏油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地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真璃一邊往著光源處走,聽到夏油傑的問句,一邊露出了惡劣的笑容:「阿,那個。」
「就是說當你脫掉了褲子在上廁所的時候,咒靈忽然出現了,那麼你是選擇先穿好褲子被咒靈體面的幹掉,還是為了生命沒穿褲子,優先把咒靈幹掉呢?」
說完,真璃攤開了雙手,微笑著問道:
「撒,你選哪個呢?」
夏油傑:「......」我選擇死亡。
然而還沒等他選擇,真璃已經停下了腳步。
夏油傑抬起頭,剛想詢問怎麼回事,就看見真璃將一根食指貼在自己嘴唇上,比出了一個「噓」的動作。
原來那光點是一盞提燈,泛黃的微光將黑暗的森林勉強照耀出了大致輪廓,此時正掛在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外隨著風雪輕輕晃蕩著。
那間小木屋乍看之下並沒有任何異常,然而在這種地方出現這樣一座小木屋本身就是最令人起疑的了。
但是現在真璃怎麼看,都覺得她們唯一離開這裡的辦法,跟這間小木屋估計脫不了關係。
正如遊戲不會給出無用的場景,她覺得這棟破爛的木屋絕對是什麼觸發的線索。
在這座山里繼續瞎轉除了會把自己活活凍死以外沒有任何好處,真璃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由夏油傑打頭陣,緩緩推開了小木屋的門。
真璃將外面的提燈拿了下來照亮整個木屋,看清內部的同時頓時只剩下了一個感想。
這棟木屋果然很破!
破到連原本應該是擺放著桌椅的家具,現在都只剩下了幾塊木板。
真璃:?
不是吧這該不會是要我們把這些木板建成家具才能離開吧??
她扭頭問著正蹲在旁邊觀察角落的夏油傑:「你玩過「我的世界」嗎?」
聽到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夏油傑的視線從角落移開落到了真璃身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但他還是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答案:「沒有。」
真璃的臉色頓時沉重了起來:「那完了,我也沒有,椅子該怎麼造出來?」
夏油傑:?
搞不懂這傢伙又在講什麼了,夏油傑決定放棄思考這個過於困難的問題。
他指著自己面前的牆壁:「你過來看看這裡。」
真璃隨著夏油傑指著的木屋角落看了過去,那上面彷佛被什麼東西給侵蝕了一般沾染著冰霜,旁邊的木板還有著淺紅色的潑灑痕跡。
很明顯,那估計是屬於某個人的血跡吧。
就在兩人思考著血跡的來源時,真璃忽然聽到了外頭雪地里,好像有什么正在緩緩靠近。
扣扣扣——
破舊的木門被誰敲響了。
這種時候會出現在這裡的想也知道絕對不是正常人,真璃眯起眼。
夏油傑皺起眉頭,派出咒靈拉開了門,往前踏了一步站在真璃的身前,整個人都警戒了起來。
門被打開了,屋外的風雪呼呼地吹了進來,一個雪白的人影緩緩出現在門口,夏油傑想都沒想,幾乎就在門拉開的同時就放出了咒靈進行攻擊。
然而幾乎就在一瞬間,整個空間彷佛被什麼給靜止住了,屋外的風雪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定格在了空中。而那些咒靈則是一瞬間消失無蹤,直接被強制變回了咒靈球,被夏油傑給收了回來。
真璃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術式雖然不能使用,但整個人行動還是沒問題的。
她估計這是某種束縛,而在觸發某個條件前,對方也跟自己一樣無法對對方出手。
那個人影緩緩「走」進了門內——確切來說應該是用飄的——停在兩人的面前,真璃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極為漂亮,漂亮到讓真璃非常熟悉的一張面容。
真璃:「......」
草阿,這不就是她自己嗎!?
只是那張臉相較於自己,給人更加嫵媚的感覺,一舉一動都彷佛在對人說:快來找我呀!
而那「人」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夏油傑,眼睛都不帶移一下的。
真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有點生氣啊!
「渴......」
那「人」盯著夏油傑,緩緩地開口了。
「渴......阿——」
「她」伸出了手,不停比劃著名:「阿阿——水......渴,,,,,,」
水?
這應該就是那個條件了,真璃思考著。
她回頭看了一眼對方一直比劃的水壺,卻沒有任何動作。
真難辦阿,回答的話一定就會被眼前的「女人」攻擊了吧。
但如果不回答的話就是僵持在這裡,直到自己被逐漸凍死,簡直就是莊家穩贏的結局阿。
真璃嘆了口氣,要不是找不出幕後的那個人,她一定要把那個搞出這一堆事情的人給抓出來痛打一頓。
這個咒靈雖然不假,但她總感覺事情並不是單純咒靈剛好出現這麼簡單。
她面無表情地又將注意力放回到了眼前的女人身上,看著對方依然重複念著「渴」、「要水......」的簡單詞語,心裡頓時有了個想法。
如果她沒猜錯,眼前的咒靈真身應該就是「那個」了。
特級假想咒靈——雪女,存在於日本傳說中,和化身玉藻前一樣屬於從人們傳唱之中而誕生的特級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