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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沒反應過來的是一臉懵逼的老父親。
他送自己的女兒,什麽時候還輪到這臭小子來截胡了。
不僅如此,那稱呼是什麽意思?
真是不知羞恥。
冷著聲說:「太麻煩了,我送我女兒進去就行。」
沈景之沒有將行李箱讓出去的意思,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不麻煩的,叔叔。」
阮平風還想說什麽,阮軟卻不想再看兩人針鋒相對下去,出聲道:「爸爸,你不用送了,你下午不是還有工作麽,你先回去吧。」
阮平風想來也著實沒必要和一個大學生較勁,不過看著自己女兒和別的男生靠這麽近,那種自家水靈白菜被豬拱了的心情就愈加濃重。
他朝阮軟說了句『注意身體』,再狠狠瞪了旁邊的人一眼,才上了車。
然後那眼神絲毫沒起來作用,沈景之十分自然地牽起阮軟的手就往學校里走。
阮軟側頭看他,時隔一個多月,感覺他長高了一些,劉海似乎也長長了一點。
沈景之視線一直平視前方,只是輕輕笑了笑說:「一直看著我,我很好看麽?」
阮軟實誠地稱讚:「嗯,挺好看的。」
那人笑意更深,卻故意帶著玩笑的口吻:「能得到學姐的肯定,那真是令我感動啊。」
這麽久以來,阮軟也已經習慣了他這般看似散漫的語氣,只是在目光晃過他耳垂的時候突然停下。
那一顆原本的黑曜石耳釘被換成了酒紅色,雖然也很好看,但她還是更中意原來的那顆。
她問:「你以前的耳釘呢?」
沈景之側頭看她:「學姐想要麽,送給你。」
阮軟搖頭:「我是覺得黑色更稱你。」
男生笑了:「我覺得學姐更稱我。」
阮軟見他又開始說笑,便抬手拍了他一下,力道不重。
「我是說真的。」
沈景之一邊笑著一邊說:「好,我知道了,下次換回來。」
華城開學返校期有兩天,不知道是天氣太冷大家都躲在宿舍里還是因為很多學生都沒返校的原因,學校里人煙稀少,路上也沒有幾個人。
有部分的餐廳也沒有開門,就顯得更為空蕩。
路過上一次吃夜宵的地方,這時候還沒有開門,興許是還沒到晚上吧。
寒涼時節的風格外刺骨,她穿著厚棉襪都覺得冷風吹毛線縫子裡偷偷溜進去了。
阮軟隨意往腿上探了一眼,視線無意瞥到沈景之的腳踝。
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骨在外面,而是穿了一雙淺咖色的長襪在裡面。
阮軟笑笑:「你也知道冷了?」
沈景之回過頭,隨她視線看到自己的襪子,意會到她指的什麽,便說:「這個啊,因為如果沒穿的話學姐你一定又會像老媽子一樣嘮叨了。」
阮軟往手裡嗬了一口熱氣,不置可否地笑了出聲。
像現在這樣和他講話,和之前相比變了太多。
阮軟手指點了點他的手背,沈景之感覺到了手上的觸感看她:「怎麽了?」
阮軟也沒繞彎子,直言:「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麽喜歡上我的?」
她的確一直在意這一點,雖然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形象早已心知肚明,但是她還是想聽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自己。
沈景之這次沒有避而不談,而是笑著說:「如果我說我是因為顏值,學姐你會跟我分手麽?」
這句話並不全然是開玩笑,沈景之第一次見阮軟就是那一天的早餐,賣豆漿的攤子那裡,簡單而平常,毫不令人意外和驚喜的相遇。
雖說之後發生了種種,也有其他的原因讓他更想去接近她,可一切的起初,沒有複雜的緣由。
當時四目相對的時候,沈景之只是覺得她長得很好看,僅此而已。
不知道女孩子會對這種話是什麽反應,生氣不滿或者是驚訝都在他預測之內。
可獨獨沒有料到,身旁的人卻沒有浮現出多麽大的反應,而是反問他了一句:「那如果我說我是因為顏值,你會和我分手麽?」
這次,換成沈景之愣了。
恍惚了下,他看到女孩子粲然的笑顏,眉目清秀的臉龐,不由得無奈搖搖頭:「學姐,你這是跟誰學的?」
阮軟輕笑了聲說:「是跟某個不知收斂的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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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之後,看了一眼無人的寢室,阮軟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幾個人一定要踩著最後的時間才返校,巴不得多玩一天是一天。
沈景之將行李箱幫她提上樓之後就走了,剛進女生宿舍園區的時候,守門的宿管阿姨一看連忙叫住:「誒!那邊那個男生,你不能進來啊這裡是女生宿舍樓。」
阮軟本來就打算自己提上去的,但耐不住男生擋在她前面跟宿管阿姨說:「阿姨,今天是返校期,我是幫忙拿行李上去的。」
宿管阿姨一口□□說得幾位流利:「什麽啊,只允許家屬啊,你這一看就不是……」
「我是啊。」沈景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是她男朋友。」
這話在這種公眾場合說出來,尤其是在別人面前類似宣告的語氣,就總讓阮軟覺得有些羞恥。
看著男生面不改色地模樣,阮軟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害羞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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