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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君:「偌安要一起進寺里嗎?我還要去求個福。」
蕭蒔應著,「好。」
蕭蒔看向一邊的蕭卓,「太子哥哥一起去還是去見從君?」蕭蒔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蕭卓也喜歡去摸魚,他的愛好廣泛。
蕭卓摸著頭,躊躇不決,「這,來的時候母后說了讓我照顧好你的……」
蕭蒔不在意的擺擺手,「在寺廟裡有什麼意外,這裡還有棠泠陪著我。太子哥哥你就放心吧。」
姜知君也在一邊與蕭蒔一唱一和。
蕭卓牙一咬,發了狠,「去!本宮也去。不過本宮把東一留給你。讓他保護你的安全。」
第23章 凍的是腳腳
「嗯,好好好。知道了。」蕭蒔也是知道蕭卓的嚴謹性子。
做了決定以後,蕭卓仍然不放心的看著蕭蒔,破天荒的向姜知君開口,帶著懇求的語氣,「姜小姐,偌安他身子孱弱,你多照看他些,本宮在此向姜小姐道謝。」
說著,蕭卓便要行禮,幸虧姜知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蕭卓的小手臂,當然只是微微虛脫著,畢竟男女有別,更何況眼前的這個還是未來的天子。於情於理姜知君都應該照顧著蕭蒔。
「太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與偌安相識數年,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蕭蒔在那一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似乎是準備看這兩人繼續「敘舊」下去。畫面簡直不要太。
姜知君臉上帶著完美無瑕的笑容,不過熟識蕭卓和姜知君的蕭蒔知道,這倆人的皮囊套的一個比一個深。
餘光瞥見蕭蒔在撿她和蕭卓的笑話,姜知君不經意間嫣嫣一笑,那種笑帶著無奈,可更多的卻是寵溺。那一笑讓蕭卓失了神,連身子仿佛都被定格住了。
「太子哥哥!」蕭蒔的一聲大喝讓蕭卓回過神來,接著便是滿臉尷尬的看著姜知君,也不怕笑話,實打實的給人家姑娘家道歉,「對不住了,姜小姐。」
這回姜知君倒是接受了道歉。
「太子哥哥,你這樣下去那不行啊,那我可是要告訴陸姐姐的啊。」
「哎!」蕭卓緊忙來到蕭蒔面前,臉色都變了,焦急道:「安弟!別,別讓你陸姐姐知道好不好,要是她知道了幾天本宮又見不到她了。」
蕭蒔口中的陸姐姐姜知君也認識,與她更是閨中密友,不過,自家姐妹的未來夫君是太子,除了不好見面之外也不好談論。若是被有心人聽到的話,又免不了一頓彈劾。
陸靜柔,字子珺。家裡的陸廉是太子太師。也算是默認的未來皇后了。
「那就得看看太子哥哥的的誠意了。」
「你這一年的頌泥坊的糕點本宮都包了好不好?」蕭卓心意誠誠的,就是怕蕭蒔說出去。
蕭蒔眯著眼睛,「好說好說。」
吃了啞巴虧,蕭卓也只能往肚子裡咽,誰叫那姜小姐跟子珺還是好友,蕭卓敢保證,子珺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說他不知廉恥。
到時候又是幾月的見不到面。他很想念心上人的。
「好好。」見蕭蒔答應了,蕭卓逃也逃似的找霍征捉魚去了,蕭蒔的心太黑,他不能再跟他一起玩了。
見蕭卓遠走之後,姜知君才笑出來,「這樣捉弄太子殿下好嘛?」
一句玩鬧話,姜知君沒成想蕭蒔倒也是很認真的回答了,「不好。」
「但我就是做了。」
姜知君頗為無奈的看著蕭蒔,轉身道:「走吧,去進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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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州寺後山,寒潭。
「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勝才穿著厚厚的棉襖還是雙手環抱住自己,打著哆嗦,他現在都感覺有點凍腳腳。
跟勝才突出鮮明對比的是霍征,霍征赤著上半身,站在寒潭裡,拿著長斧子一下又一下的鑿著冰。動作剛勁有力,身材健碩。
滿臉凍得通紅,喘氣的時候直冒白霧,可那眼睛裡頭的神采奕奕卻是難以忽視。少年富有朝氣,英姿颯爽的笑容總會是讓人心頭一暖。
霍征停下砍冰的動作,抬手擦去腦門上的冷汗,語氣無所謂道:「我不回去,要回去你回去,我要抓魚回去給祖母和棠泠補身子,哦,對了,還有偌安那小子一個,聽說前幾天在皇宮都暈倒了,他要大補。」
「少爺啊,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做不,不就好了嗎?您為何,要親自來啊!」
勝才話說的都不利索了,可見著上州寺的氣溫有多低。
霍征往手心裡啐了一口唾沫,揮舞著斧子,「這裡的魚自小就生活在自然地環境裡,溫度比尋常湖海低,這也就導致這兒的魚肉質更加鮮美。」
「我朝律法規定,上州寺厲禁止捕魚,一是上州寺住持方丈不允許,二是這的魚是給上頭用的。今個兒好不容易來一趟,本少爺不得捕抓幾條回去。」
霍征又是一斧子下去,小臂厚的堅冰被鑿開,裡面的泉水冒著寒氣,霍征眼睛尖的看見幾條大鯽魚和黃鱔,還有幾條小黃魚。
見霍征鑿開了冰,勝才連忙給霍征穿上棉襖。霍征粗略的繫上,吆喝著勝才,「把做好的竹叉給我。」
勝才麻利的都給霍征一根輕巧而又鋒利的竹叉。
霍征半跪在冰上,額頭前的髮絲已經被打濕,緊貼在霍征冰涼的臉上。眼睛緊緊盯著泉水裡的大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