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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蒔點頭,「好。」
蕭蒔的發冠幸好沒亂,姜知君只是把他的髮帶重新繫上。
長松三人不知何時忽略了風箏,只顧著看著蕭蒔二人。
趁著姜知君給系上髮帶的時候,蕭蒔順勢開口道:「棠泠可曾了解過安的家事?」
姜知君搖頭,「未曾。」對於蕭蒔的家事,向來王府極其隱秘,蕭蒔不提,她也不會問。
姜知君感受著手下人傳來輕笑的顫抖,「那安說給棠泠聽好不好?」
姜知君還沒回話,就聽蕭蒔繼續道:「那棠泠只要記住一點便好,待到棠泠進了府,棠泠就是最大的。」
姜知君沒忍住笑了出來,眼眸燦若星辰,只可惜蕭蒔並沒有看到。「偌安真是好大的口氣。」正了正髮帶的位置,「抬頭吧,系好了。」
蕭蒔也是笑著,「好了,正經點。府中有矜寧常來安的院子,剩下的就有一個側妃柳氏,關係不冷不熱,稱呼柳姨娘罷了。」
姜知君猶猶豫豫的,「那王爺?」
「他?他不重要的。」蕭蒔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真的嗎?」
「那是自然,棠泠以後就是王府最大的人,說一不二。」蕭蒔眼眸中清楚的倒映著姜知君的身影。
「當真會哄人了。」
第66章 山河不足重
姜知君當然不可能全信蕭蒔說的話,她二人的身份還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姜知君還代表著姜家。
蕭蒔注意到長松他們已經朝著這邊來了,可突變就發生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一陣狂風吹來,竟然是將霍征和長鬆手裡頭的風箏交纏個徹底。
長蘭一看,不禁罵道:「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長松心裡也很無奈,一不留神,那風箏就交纏在了一起,他能怎麼辦?
長松只能慢慢收線,還得厚著臉皮去靠近霍征那邊。
另一邊的霍征臉色看著不太好,倒是一旁的溫南芥笑嘻嘻的,挽著霍征能另一隻胳膊,奇蹟般地,霍征的臉色突然就好了起來。
長蘭和幽蘭兩個丫頭湊在一起,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心裡頭指不定怎麼叨咕這倆人呢。
尊卑在這裡,長松也不可能說什麼出格的話,「見過霍少爺。」如今霍征已經被革職,說是小將軍豈不是笑話人家?
「嗯。」霍征只是把手中線盤交換過去,想著解決風箏的問題。
一旁的溫南芥看著二人的動作,慢吞吞的,開口道:「從君,我也想試一試。」
霍征倒是好脾氣,將手中的線盤遞給溫南芥,手把手的教著。
長松在一旁老臉拉的老長,本來就周正的臉龐此刻看上去卻感覺有些不倫不類的。
長松越想越氣,沒注意手下加快了動作,只聽噌的一聲,風箏線斷了。
長松:流年不利…
沒得辦法,長明要是知道了他的風箏被他放丟了肯定能告狀,唉。長松嘆了口氣,運著輕功,空中乘風借力,將兩隻風箏都拿在了手裡。
恭敬的將手上的兔子風箏遞給了霍征,「屬下告退。」
「謝謝啦!」溫南芥大大咧咧的沖長松笑著,長松只是點了點頭,「不必謝。」下一秒立馬拔腿跑向長蘭那邊。
姐呀!我都髒了!
而蕭蒔盯著溫南芥接風箏時手腕上的疤痕眼眸偏冷,老東西,當真打的一手好牌。
那疤痕蕭蒔記得,是當初沈祥瑞為了幫她而受的傷。一直困惑在蕭蒔心頭的就是這女子的身份,她始終懷疑著。可沈家她查了,任何有用的證據都被消滅的一乾二淨。她要如何解決?
蕭蒔出了神。
「天色已然不早了,偌安……偌安?偌安!」見蕭蒔出了神,姜知君喚著她的名字,順著蕭蒔出神的方向是溫南芥。
姜知君眉間輕皺,加重了聲音,「偌安!」
蕭蒔瞬間回神,她總感覺自己最近總是喜歡走神,按了按太陽穴。「棠泠,咱們先回去好嗎?」蕭蒔的聲音有些疲憊。
姜知君原本還有些不滿,此刻卻是有些擔心蕭蒔了,「還好嗎?要不要請徐太醫候著?」
蕭蒔搖了搖頭,「不必,別麻煩他了。」
姜知君只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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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進了京城,傍晚時分,茶餘飯後。
「哎,你說這姜家大小姐真的跟那世子爺在一起了?」
「你咋的還不信?聖旨都下來了。」
「那你說這事究竟是那姜家小姐出格在先,還是那霍小將軍變心在先?」
答話的那人忽然噤了聲,一臉的神秘,悄咪咪的說,「根據我在王府當差的大表哥說這事不好說。」
問話的人錘了一下,「你說的這屁話!」
「實話告訴你們,這事咱們最好別討論了,今年初傳出來小將軍的事,討論姜家的人都過的不怎麼樣。」
「你這是迷信知道不?」
「這事是真的,聽說是那世子爺出的手,也沒避諱著誰。」有人幫腔的說道。
「所以說啊,上頭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萬一惹的人生氣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四個人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致的觀點,隨後慢慢散去。不知道的是周圍人耳朵也不是擺設,消息隨風傳播。
蕭蒔放下車簾,剛準備閉目養神,就聽見姜知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