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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帝樂的合不攏嘴,「你這孩子,淨整這些沒用的。」
蕭蒔:「那就把聖上的留下來吧,給德全公公。省的他老是受傷。」
明光帝:你開不起玩笑啊。
蕭皇后捂著嘴輕笑,「偌安給你你就拿著唄,淨說些沒用的。」蕭皇后接過香囊後便掛在了自己的身上。足以看出蕭蒔受寵愛的程度。
「呵,朕看他敢接嗎?」明光帝深邃的眼眸盯著德全,「哎呦,皇上您就別折騰奴才了。這世子爺肯定是給您的,這肯定是關心您啊!您就收著吧,可別辜負了世子爺的一番心意。」
「就是啊父皇,上州寺多冷,安弟也不容易,您呀,就收下吧!」蕭卓也在一邊勸著,並且獲得了明光帝的讚賞。
蕭卓:一般一般。
而德全不愧上明光帝身邊的大太監,這小話說的,明光帝能不喜歡他麼。
「嗯,說的也是。朕可不能辜負了偌安。」明光帝一臉正經的說著。「好了,動筷吧,天冷,偌安你多喝點湯。」
蕭蒔:「好!」
飯後,明光帝單獨把蕭蒔留了下來。
「你身子可還好?」
蕭蒔適時露出苦笑,「還是差了些,將養著些。」
明光帝眸色一暗,以前無論蕭蒔病的怎樣嚴重,他從來不會說自己身子差的。看來還是他下手輕了些,他怎麼就沒有把那婦人斬了呢!
「舅舅,別再想了。以後安會全都報復回去的。舅舅為安做的已經足夠多了。」蕭蒔的小臉幾天不見就變得瘦瘦的,說的食欲不振明光帝壓根連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可無論幾時見到蕭蒔,明光帝還是忍不住心疼。蕭蒔越是這樣明光帝越是心疼蕭蒔。
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蕭蒔從懷中的棋譜打斷了。「最近從空予方丈那裡淘來了一本棋譜,舅舅可否與安探討?」
蕭蒔話題轉移的生硬,明光帝只好咽下未說出口的話。那心疼的目光也被掩飾在被棋譜吸引的眼神之下。
「你這是何必呢,就算是有了棋譜,偌安你也是下不過朕的。」明光帝連連搖頭。語氣中有些可惜。
蕭蒔沒錯過明光帝的任何微表情,包括那隱藏的心疼。嘴角勾起了笑容。
「可是安怎麼記得去上州寺的那幾天,怎麼的還有人悔棋?」蕭蒔輕敲了自己的腦袋幾下。「想來應當是安記性不大好,記錯了人吧。」
「噗呲~」德全又沒忍住,這還不如不說,誰人敢說當今無數文人心中都讚賞的世子爺記性不好,這不是打臉明光帝了麼。
「給朕滾出去!」明光帝沒有怒氣沖沖,只是很平靜的說著。卻讓德全真的滾了出去。
「這肯定是偌安記錯了,這怎麼會是朕呢,來來,下一盤就好了。」
「好。」
時間過得很快,德全又滾進來給明光帝二人上了茶。順勢看了一眼棋局,慘不忍睹。
「霍將軍明日進京,舅舅讓霍將軍待到幾時?」蕭蒔婆娑著黑子,端詳著棋局,遲遲未落。
「偌安猜想呢?」明光帝好整以暇的看著蕭蒔。
「安怎敢揣測聖意。」「不過聽說武侯的女兒從大漠回來了。」
蕭蒔落下一子。
「嗯,朕決定讓霍忠守在京城,真不可能把賭注全部都押在霍忠身上。萬一他倒下了,朕可不能沒有後手。」明光帝也沒有瞞著蕭蒔。
「聽說霍小將軍受了傷?」
「嗯,夜深遇到幾頭狼。」
明光帝哈哈大笑,「你可都不知道,京城傳的多邪乎。說你足智多謀,救下了霍征。皇后欣慰的都要給你操心婚事了,還好朕給你攔了下來。」
她說的麼,怎麼東一的消息一點都不准。也得夸一誇人家不是。「那還真是謝謝舅舅了。不過這一路上也多虧了東一幫忙了。」
明光帝哪能不懂蕭蒔的用意,東一畢竟是太子的侍衛,哪裡能不賞賜。「好,朕會賞賜他。」
「讓德全也一併把給你準備的禮物拿上來,朕給你物色了一把琴,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麼?」
蕭蒔難掩臉上喜色,大膽猜測道:「莫不是焦尾?」
「哈哈,不錯,正是。還有那番邦進貢的幾塊玉,養人的,你一併帶走。」
蕭蒔:「那安就卻之不恭了。」
星影閃爍明,月光如水清。
二人再說話時夜已經深了。明光帝開口挽留蕭蒔,「這麼晚了,就留下吧。」
蕭蒔笑著拒絕,「再怎麼樣也得回家不是,家裡還有人。再說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明光帝笑的有些勉強了,「行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朕也不好再留你。回去的時候注意著點。」
「舅舅放心好了。」
等到蕭蒔走後,燭火搖搖晃晃,映著明光帝的影子,德全知趣的靜靜地守著。
蕭蒔不知道的是,那晚的養心殿燭火未斷,只因為蕭蒔的一句話,明光帝徹夜難眠。
第45章 有何不敢?
蕭蒔到自己的青竹小軒的時候已經是亥時。整個王府都靜悄悄的。
長蘭和長明心裡頭都憋著一股氣,就算不知道他們爺何時回來,連哪天都不知道嗎?現在連個迎門的都快沒有,還配當什麼王爺?
倆人心裡頭叨咕著,結果人就這麼出現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楚靖王擦了頭上的薄汗,二人給行了禮。「參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