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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琛作為一個十四歲的男子,力氣總歸是比幽蘭大。
眼見著馬上要掙脫開幽蘭,一聲帶著怒氣的呵斥讓姜琛一個顫抖。
「小兔崽子!」姜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姜琛一回頭,就看到姜淵撩起下擺小跑著沖他這邊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氣!
姜琛怕極了姜淵,平日裡有姜知君護著,倒也無事。可現在姜知君這樣,誰能護著他?
姜琛一個位置互換,把幽蘭抵在自己面前,自己躲在幽蘭後背。「幽蘭,幽蘭,快,快救救本少爺!」
姜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幽蘭欲哭無淚,少爺你這是幹嘛啊!我也擋不住老爺啊!
「逆子!你在幹什麼!」姜淵一眨眼便來到姜琛和幽蘭面前,怒氣沖沖。
「爹!我,我這是,擔擔擔心阿姐…」姜琛害怕的話都說不利索。
「放你的屁,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別打擾你阿姐。」姜淵實在是心疼壞了自己這個小女兒,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心意相通,可卻是慘遭負心。十餘年的青春餵了狗,還不如當初心一狠,直接把姜知君嫁給京城的青年才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遭人口舌。
「可是阿爹,我真的擔心阿姐。」姜琛小臉委屈的不行,任誰看了都要軟下語氣的。可姜淵只吃薑知君這一套,對於姜琛來說,姜淵他實在感到噁心。
「給我滾回你的房間!」
「哎,好,好。」姜琛只能應著,麻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剩下來的幽蘭戰戰兢兢,生怕姜淵把自己給罵了。結果姜淵只是嘆了嘆口氣,說道:「也別逼著她,等她自己想吃了就好。有什麼新情況記得匯報。」
「是,老爺。」虛驚一場。
消停了一天,再次見到霍忠的時候,晚上一家子都坐在一起,燈火通明,而霍征只感覺自己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你昨天去哪裡了。」霍忠沉著聲問道。
霍征皺起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平靜地回答:「我去找偌安散了散心。」
「呵……」霍忠笑著,與之前卻是判若兩人,無端的生出一種讓霍征膽寒的感覺。
霍忠偏過頭,對著身邊的霍夫人說著話。「你看他,現在還在說謊話。」
霍母則是一臉愁容的看著霍征,其中不乏有心疼和失望。
霍征要是現在還不明白那他就白活了。麻溜的又跪在了地上,「孩兒知錯!」
霍忠被霍征的一句話氣笑了,「錯?你哪有錯?錯的應該是你爹我才對。」
「我當初就不應該為你求得這門親事,當初那姜淵極力阻攔,被這門求親氣得半死。如今倒好,他現在直接敢要了本將的腦袋。」霍忠一步步走到霍征面前。
「我這幾天一連稱病,沒敢去朝堂。你知道為什麼嗎?而那姜淵都被朝堂上下嘲諷的體無完膚,那姜家女兒如今已經成為京城飯後的談資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這些個文人最看重的是什麼?」霍忠瞪大了眼睛,面露凶光,字字錐心。
「你哪裡有錯,錯的是姜家小女不應該在當嫁之年應許你建功立業。」
「錯的是她不應該聽信小人讒言,空耗四年的時光。」
「錯的是她一顆芳心等來的是負心人!」
霍忠笑的蒼涼,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如此逆子,捨棄也罷!」
陡然間便抽出長劍,向霍征刺去。
霍征身體的反射讓他與閻王擦肩而過,偏離了一寸,堪堪劃破霍征的脖頸,鮮血頓時飛濺而出,令人心驚膽戰。
這讓霍征也在驚險中失去了平衡,身子搖搖欲墜。
即將倒地之時,霍征被人半抱住。剛從九樓回來的溫南芥見到這情況也是驚了一下,隨後便是不由自主的上前。
「我滴個乖乖,你是不是要死了?」
這在霍征聽來是那麼的迫不及待。
「你放心,我還死不了!」
第53章 大罵將軍府
溫南芥捂著霍征的脖頸,「你都見血了,能活吧?」
霍征被氣得翻了個白眼。
溫南芥緊緊扶住霍征的身體,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心。她輕聲問道:「你沒事吧?能站起來嗎?」
霍征雖然被氣得翻白眼,但是他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能!」
剛才霍母被霍忠剛才的一下嚇得心驚膽戰,此時才緩過神,快步走上前去,扶著霍征。眼淚不禁流了下來。「兒啊,我的兒子!你沒事吧?」她哭著問道。
隨後又質問著霍忠,「你是要讓你霍家斷後了嗎?」
霍忠的臉上依然嚴肅,語氣狠辣,「斷後?真斷後還好了。可惜剛才怎麼就沒刺死他。」
霍母手指顫抖,滿臉淚水。「你當真如此絕情?虎毒還不食子啊!」
「你捫心自問,那姜家小女可曾虧待過霍府一行人?」
「他此番做法說小了是關係霍姜兩家,說大了那就是抗旨不遵,挑起文武對立,他就是千古的罪人!」
「我霍家怎可容你,還有這女子!」
霍忠橫眉豎起,臉色鐵青。滿身的殺伐之氣,似乎下一秒就能把霍征和溫南芥二人殺個徹底。手中的劍還在滴落著鮮血,蠢蠢欲動。
霍征急忙擋在溫南芥面前,身後的溫南芥小聲說著,「你也沒跟我說咱這事這麼嚴重啊?」怎麼還整上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