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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下就讓雅婉占了上風。
「你給我走開!」
雅婉扒拉著霍征,大搖大擺的走出霍府,看戲的連忙作鳥獸飛散,長蘭也是趕緊轉身,要是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回府之後,長蘭明顯的心情很好。
「怎麼著,買菜便宜了?」蕭蒔慢慢的吹著熱茶,問著長蘭。
長蘭心情好不跟蕭蒔計較,像她這種身份的還用的著去親自去買菜嗎!
「沒,看了免費的戲。」
蕭蒔呷了一口茶,「怎麼,霍府的公主又鬧出什麼事情來了?」
「昂,對呀,今個剛吵吵霍府的銀子不夠呢。」
蕭蒔大抵也猜的出來雅婉想的是什麼,感嘆一句,「當真是個妙人。」
「偌安似乎對那公主抱有很大的興趣?」姜知君似是疑惑的問道。
「總覺得那公主單純的很,不適合送來和親的。」
姜知君皺著眉頭,「偌安從前可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的,何時變得這樣?」
蕭蒔放下手裡的茶杯,抬眼看著姜知君,帶著笑意,「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無趣。」
姜知君轉過頭,不想搭理蕭蒔。
蕭蒔還是笑著,「三日後有個蘭亭會,棠泠與我一同去?」
「不去。」
蕭蒔走到姜知君面前,「當真不去?」
「不去。」
蕭蒔扶額,無奈著笑著,腦海里突然回憶起幾年前霍征說溫南芥的那句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話。
「咳咳,棠泠,安知錯了。」
「陪安去吧,安不習慣應對那些場合,有棠泠在安會自在很多。」
「嗯,考慮考慮。」
知道姜知君這是鬆口了蕭蒔也鬆了一口氣。
「這次蘭亭會的舉辦人是…」姜知君主動挑起話題。
「是太子。」
「好久沒見子珺了。」
「那日武郡主也會來,棠泠也可與之一同。」
姜知君眼睛裡露出驚訝,「沐瑤可是一向不習慣參加這種詩詞的大會的,怎的會…」忽然之間姜知君好似想到了什麼。
「莫不是…」
「對的。」
姜知君還沒說完,蕭蒔就點頭。她知道姜知君要說什麼。
「記修央著武郡主參加的,還打著棠泠你的幌子。」
「夏公子還真是有頭腦。」
「分明是邪門歪道。」
外面的陽光照進房間,溫暖而明亮。微風輕輕吹過。
「一會兒安要進宮,棠泠可要一起?」
平常的語氣,可姜知君卻直覺不對,可她又說不出來什麼。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姜知君緊咬著嘴唇,直到嘗到了一點血腥味。
微微搖頭,「偌安若去何時回?」
在蕭蒔看來話里的意思已經是婉拒了。
「不長,去去就回,棠泠待在家裡便好。」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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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過飯,蕭蒔就進了皇宮。
姜知君卻是看著蕭蒔走出青竹小軒的身影出了神,腦海里一直回味著蕭蒔的那句你待在家裡便好。
她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既感慨於蕭蒔口中的家又覺得她與蕭蒔的關係好似變了質一般。
思緒紛亂地交織在一起。「待在家裡便好…」姜知君低聲自問,眉頭微微皺起。
她成親了,與蕭蒔成親四月有餘了。她曾以為她會跟蕭蒔保持著這樣的友誼,一直到以後很久很久的。
可她在這一百多的日日夜夜裡,她會發現她會格外的依賴蕭蒔。
蕭蒔看透了她的模樣,從兒時到現在,她被層層剝離,蕭蒔看透了她的內心。
可是,她應該怎樣來告訴自己她真正如霍征所說的那樣,移情別戀,在這樣短的日子裡喜歡上蕭蒔?
是蕭蒔知道她格外喜歡彈琴,所以每次在小蟬吟亭里都有焦尾的影子。是蕭蒔知道她喜好詩書,所以每次進宮回來都給她帶來許多絕跡。是蕭蒔知道她喜歡糖葫蘆,所以自己親自下廚給她做了糖葫蘆,即使糖放多了發苦。
是她知道蕭蒔吃飯時要說話,改了自己十多年的規矩。是她知道蕭蒔的手段後蕭蒔依然有溫熱的醒酒湯。是即使相顧無言也能知道蕭蒔的小心思。
是蕭蒔每天都要賴在床上,是姜知君經常為蕭蒔掖好被子。
是每天都在談論的瑣事,是每一次相處的小細節,經過歲月的堆積,組成了愛情,拼湊成了生活。
蝴蝶飛舞翩翩,在姜知君的眼前。
「若我也可愛人,那麼,停留一下吧。」
伸出纖細白皙的手,蝴蝶好似被嚇到了一般,振翅飛走了。徒留下姜知君懸在半空的雙手。
應該說是天意弄人嗎?
姜知君放下手,轉身離開。
幽蘭跟在後面,她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小姐!您看!」
隨著幽蘭的驚呼,姜知君停下腳步,就見方才的蝴蝶竟然帶了一隻蝴蝶過來,一同落在姜知君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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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
「參見世子爺,爺是來找徐燁太醫還是徐毅院使?」
「平身。找徐毅院使。」
第85章 重來
「世子爺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