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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說會多喜歡你，是真的。」

　　  「不要擔心輿論，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一點點靠近你。」

　　  「也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兩年，如果兩年內，無論你是喜歡上了別人，或是單純想拒絕我，我都接受。」

　　  雖然說著「都接受」，但環著她的力度卻驀地收緊，似乎在擔心她真的會離開。

　　  「前輩，」裴恩娜安靜片刻，一字一句，「你只是入伍，不是進去了。」

　　  怎麼說的跟交代後事似的。

　　  邊泊賢又笑起來，他今天因為她笑了很多次，裴恩娜不自覺歪了歪腦袋，想回頭看看他。

　　  不過看不到，就又放棄了。

　　  *

　　  裴恩娜和邊泊賢出來的時候，包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怎麼都不吃？」

　　  她故作淡定，沒注意到自己走路的姿勢特別僵硬。

　　  裴珠玹托著下巴：「主人公沒回來，我們怎麼能動筷？」

　　  裴恩娜立刻指向明顯缺了一角的煎魚：「歐尼，你撒謊！」  

　　  邊泊賢好整以暇地坐回金鐘泫身邊，發現多了幾個人，泰珉來了，DREAM的幾個小弟弟也來了。

　　  氣氛並沒有因為裴恩娜那玩笑般的一指好些，除了RedVelvet的成員和金鐘泫，幾乎所有人都很游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某幾隻的視線從裴恩娜漸漸轉移到邊泊賢身上，他自然能感覺得到。

　　  ——情敵不少，幸好先下手了。

　　  邊泊賢慢條斯理地將牛排切成一塊一塊，然後被金鐘泫毫不留情地插走了一塊。

　　  「謝謝啊。」

　　  「……沒關係，就是給哥切的。」

　　  才怪。

　　  NCTDREAM只來了五個人，聽說兩位中國成員有喵牙的直播要準備，所以先回去了。

　　  不過都給裴恩娜帶了禮物，她沒當場拆，只很開心地收了起來，說是回去再看。

　　  一頓飯，眾人心思不一，但配上各式各樣的小遊戲，又都是為了裴恩娜開心，倒也融洽。

　　  臨近結束，裴善廷著急讓裴恩娜見自己和姜蕙的朋友，她不得已提前離席。

　　  那堆花和禮物暫時塞給了裴洙玹。  

　　  裴善廷訂餐廳的時候就提前留了卡，所以結帳的事情不用來吃飯的人操心。

　　  裴恩娜一走，浮於表面的平靜如同沒有重量的片片枯葉，瞬間被吹散。

　　  「不是，你和恩娜在裡面說什麼了？怎麼她出來臉那麼紅？」

　　  剛剛怕小姑娘尷尬，金鐘泫都沒多問，但心底的好奇壓不住。

　　  正打算起身離開的人的視線都若有若無地停在邊泊賢的身上。

　　  「沒什麼。」

　　  他們兩個人的事，他沒有什麼當著情敵面說出來炫耀的想法。

　　  「裝傻， 」可是金鐘泫一直問個不停， 他是真的八卦，也是真的關心裴恩娜的感情生活，「那麼久，你要說……要說沒告白的話，我是不信的。」

　　  「告白」兩個字，已經故意壓低，但還是有人聽見了。

　　  羅哉民跟在起身的邊泊賢和金鐘泫後面，豎起耳朵。

　　  不論金鐘泫怎麼問，邊泊賢都沒有正面回答，最後只是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

　　  就這一個字，足以讓想打聽情況的人由高處墜落崖底。

　　  「泊賢，你路過公司嗎？可能得麻煩你送兩個DREAM的孩子回公司，他們經紀人和兩個中國成員先走了，本來是拜託我送，但泰珉打車來了，座位不夠。」  

　　  「好。」

　　  邊泊賢和金鐘泫都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羅哉民、李珉亨，這兩個坐了邊泊賢的車。

　　  除了李珉亨因為SuperM跟他熟悉些外，另外那個平日見到他都很拘謹。

　　  「哥，你……和恩娜前輩在交往？」

　　  「還沒。」

　　  還沒。

　　  非常嚴謹的措辭。

　　  李珉亨驟然像霜打了的茄子，失落肉眼可見。

　　  邊泊賢側頭看看他，停在紅燈前，又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坐在後面的羅哉民。

　　  ——正巧撞見他的目光。

　　  羅哉民沒有躲閃，對視三秒後，忽地道：「前輩會給恩娜姐姐帶來麻煩。」

　　  他腰傷休養的時候被不少黑粉造謠是因為戀愛才被SM暫時處罰，知道被全世界背叛是什麼感覺。

　　  「誰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呢？」邊泊賢自然地反問，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你？」

　　  淡淡的語氣似乎聽不出是質疑，但他身上那種從容和不用思考也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讓車子裡的三個後輩都無法再道出一個字。  

　　  ——如果連EXO都不能解決這種麻煩，那還能有誰呢？其實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有些暗戀只能藏在心裡，永遠不可能實現。

　　  「我聽說你們馬上要發行正規一了。」

　　  「粉絲爭取了很久才得到的來之不易的機會，要努力。」

　　  出道四年才固定成員，出道五年才有發行正規一的可能性，這一路的艱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紅燈轉綠燈，邊泊賢點到即止，再次發動了車子。

　　  這邊，李泰珉和金鐘泫的車裡，同樣氛圍低沉。

　　  確切的說，氛圍低沉的只有李泰珉。

　　  他擔心過金鐘泫，也擔心過吳士勛，獨獨沒有擔心過邊泊賢，就連和他同隊的時候，也沒有過。

　　  奈何還有三個後輩在車上，李泰珉有什麼話，也不可能當著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