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頁

　　  ——他為什麼去恩娜家？聽話音還和恩娜一家用了餐，在新年這個特殊的日子。

　　  宋仁赫慢條斯理地拌著自己的海鮮面, 感覺一夜未眠又看見小姑娘和別的男人快樂用餐的陰鬱心情終於變好了些。

　　  邊泊賢過於沉浸思考, 裴恩娜和崔盛澈走過來同他們告別, 都忘記了回應。

　　  倒是宋仁赫，很溫和地抬了抬頭：「恩娜，S.COUPS好不容易來一次, 帶人家在公司逛逛吧, 再拿些紀念周邊。」

　　  裴恩娜看看邊泊賢。

　　  他低著頭，盯著那一碗年糕湯。

　　  怎麼？湯里有蟲子？在糾結要不要向廚師發難？

　　  她收回視線：「好，我這就帶他去。」

　　  宋仁赫又問：「今天的練習結束了？」

　　  「嗯嗯，差不多了, 」裴恩娜擺擺手，帶著崔盛澈出去了，「等首爾歌謠大賞彩排的時候再跳兩遍。」

　　  宋仁赫：舒心，他終於不用再當「監視器」，可以回去安穩睡覺了。

　　  但是，估計有人今晚睡不著了。

　　  ……

　　  宋仁赫想錯了。

　　  或許是因為已經為這些似有似無的事太多個夜晚睡不著覺，邊泊賢沒有再選擇閉口不言。

　　  他去了剛剛小姑娘和崔盛澈待的練習室，等她回來。

　　  彼時的裴恩娜正和崔盛澈介紹公司的陳設。

　　  SM內部有很多大屏，無聲地循環公司藝人的mv，或是演出片段。

　　  當然有Red Velvet。

　　  「從你們出道到現在，真不容易，成績越來越好了。」

　　  別說女團，不少男團要趕上都很難。

　　  「都是壓力逼出來的。」

　　  師兄師姐一個比一個牛，能沒有壓力嗎？

　　  「所以你們也要努力給後輩們壓力？」

　　  崔盛澈頓悟。

　　  「嘿嘿，到時候他們去到哪裡表演，介紹誰誰誰是他們的前輩，希望能聽到Red Velvet的名字。」

　　  「這個目標，其實已經達到了。」

　　  因為師姐是Red Velvet，NCT在男團同事這邊很有人氣。  

　　  裴恩娜和崔盛澈在SM內部轉了會兒，就去了樓下的周邊商店。

　　  SM的團實在太多，商店裡粉絲本來就多，因為他倆的出現，變得越來越擁擠。

　　  「你想要Super Junior前輩還是EXO前輩的周邊？或者是少女時代、f(x)？」

　　  裴恩娜一邊同旁邊的粉絲打招呼，一邊查看自家公司都在賣些什麼。

　　  「能要你……們的嗎？」

　　  崔盛澈本來想說「你」，又覺得這樣表現得太過明顯，臨時加了個「們」字。

　　  「好啊！但我們的可能不太值錢哦！」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粉絲睜大眼睛，似乎裴恩娜在說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Enna對自己的卡價有什麼誤解，你和裴姐的卡就是韓圈通行貨幣啊！」

　　  周圍的粉絲紛紛應聲，有的因為自家愛豆驚訝的反應在偷笑。

　　  「這個項鍊有點貴哎。」

　　  「居然還有小鏡子？賣得好全。」

　　  裴恩娜提前同韓俊浩說了，讓他跟公司打個招呼。

　　  雖然不用付錢，但看見價格還是有些感慨，果然在資本家眼裡，粉絲的錢很好掙。  

　　  裴恩娜和崔盛澈逛SM快閃店這段，飯拍視頻在網絡上數不勝數。

　　  【兩個濃顏寶寶的漂亮素顏！】

　　  【澈哩眼睫毛好長！恩娜也是！】

　　  【驚！SEVENTEEN合約到期！隊長竟簽約了SM！】

　　  【笑死，樓上開始造謠了。】

　　  【這兩位的素顏和化妝比差哪兒了？】

　　  【他們最近有合作嗎？】

　　  【看這樣子，周圍沒攝像，應該不是綜藝或者別的活動吧？】

　　  【那應該就是有合作。】

　　  【我靠！有合作！興奮起來了！】

　　  【前幾天還在嗑「勛娜」的我，今天已經沉迷盛澈恩娜了。】

　　  【什麼都嗑只會讓人營養均衡！】

　　  送走崔盛澈，裴恩娜就回了公司，剛打算去練習室取包，還沒等進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邊泊賢。

　　  「前輩你怎麼在這兒？」

　　  「你終於回來了。」

　　  答非所問。

　　  裴恩娜輕「嗯」一聲，踮著腳朝練習室裡面瞅了瞅，她只借了上午的場地，所以這會兒有人在裡面。  

　　  「前輩，你不會是被趕出來——」

　　  她回過身，近在咫尺的邊泊賢的臉讓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我是主動把地方讓給他們的。」

　　  事實就是，練習生禮貌地過來問，泊賢前輩是否想用這個場地練習，如果是的話，他們就另外再去申請一個。

　　  邊泊賢又不是來練習的，也不想耽誤了他們，就自己出來了。

　　  「那個包是你的？」

　　  他在虛空中點了點窗子上的某一個方向，地面邊線擺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的包。

　　  「嗯嗯，要不等他們練習完吧。」

　　  話音落下，邊泊賢已經按下扶手，推開了門。

　　  裴恩娜：「……」

　　  幸好是後門，剛開始沒有那麼多人注意。

　　  她走到中間，練習生才從鏡子裡發現有人，立即轉頭稀稀落落地打招呼。

　　  裴恩娜飛快地拿著包出來了。

　　  「前輩，你來公司就是閒逛的嗎？」

　　  「……好久沒有吃正宗的中國餃子了。」

　　  裴恩娜：？

　　  啥？這都是哪兒跟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