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領證好不好?
「你怎麼帶我來這裡了?」
車子剛停下里,簡小七掃過自己來過兩次的地方,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不過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就叫司岩逮住了。
他湊過腦袋,故作揶揄地在她耳旁吹了口氣,「所以,你是迫不及待地要帶我回去見家長麼?」還用手故意在她頭揉了兩下,安撫道:「不急,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
簡小七嘴角抽了抽,啐了他咬一口,「拉倒!誰急了?你想多了吧?」
說完,她已經不管司岩如何了,直接拉開車門率先下去了。從她彆扭的走路姿勢來看,司岩就知道她還在惱羞成怒中,所以加快了腳步很快跟了過去。
開門,是等著司岩掏鑰匙的。
司岩對於她這種「坐享其成」行為頗有微詞,「我不是把鑰匙給你了麼?以後我們只要一起回家就由你開門!」好像命令一樣的口氣。
簡小七翻了個白眼,看他不太情願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她就率先走了進去,把司岩落在門口。
只是,她走進去,一聲熟悉的貓叫聲傳來。緊接著,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空中划過一道不甚優美的曲線後,一團柔軟而毛茸茸的不明物體就飛奔入她的懷裡。
「呀,竹竿兒!」簡小七驚喜地叫了。
剛撲進她懷裡的竹竿兒似乎為了回應她,竟然也「喵嗚」一聲叫,然後用肥嘟嘟的腦袋使勁兒在她懷裡蹭。頗有久別重逢的味道!
「喵嗚,喵嗚……」
一人一貓久未見,簡小七還真有點想這肥貓兒了,尤其是它這些熟悉的動作,都讓她有一股落淚的衝動。
不過,她摸了又摸,忽然抓起竹竿兒仔細地看了看,「咦,竹竿兒,怎麼感覺你最近好像有些瘦了?」
似乎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她還舉起竹竿兒掂了掂,最後得出結論,然後質疑的目光就投向站在後面的司岩:貓是你養的,你咋給它養瘦了?
司岩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差點被她氣笑了,笑聲徒然變得危險起來:「你在怪我?」
大概是他眼裡一閃而逝的黯然,讓簡小七微微心驚,這才猛地醒悟過來。是啊,她怎麼能怪他呢?這段時間他自己都忙不過來,再說竹竿兒名義上還是她自己的貓呢……
這麼一想,簡小七滿臉慚愧地低下頭,急欲撇清自己,「沒有沒有,我只是想說……它終於減肥成功了,呵呵……」
呵呵,這麼快就出賣了竹竿兒的意志,果真是一個好主人啊!
司岩都被她的話說的沒脾氣了,見她依然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逗著貓,無奈搖搖頭,忽然問她:「給你的那本《貓的養成計劃》,看完了沒?」
「嗯,看得差不多了。」
簡小七在醫院的時候,閒著沒事就翻幾下打發時間,倒也把一本書看得差不多了。司岩點頭,又問她:「那你有什麼要說的?」
簡小七一聽他的話,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這是在變相趕貓了。故而有些心疼地撫了竹竿兒幾下,趕緊「會意」地澄清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把竹竿兒帶走,這段時間還真是麻煩你了。」
其實她當然知道他不簡單是,一邊忙著外面的事情,一邊還要分出神來處理他們自己的事情,甚至連只貓還要親力親為。畢竟,這可不是一直普通的貓!
可司岩從她口中聽到這句謝謝時,一點兒也沒有想像中的高興樣子,反而是擰著眉一副十分不樂意的樣子。
「就這樣?」
對於她剛剛敷衍的回答,司岩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不過因為臉上還有淤青的緣故,他身上的氣勢倒是沒有以前那麼足了,還好在簡小七的承受範圍之內!
簡小七不明白他的意思,乾脆問:「呃,那你想怎麼樣?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你主動提出要幫我養貓的,我幾次來要你都不還的!」
簡小七警惕地看了司岩一眼,細數往日的經歷,立正不是她不養竹竿兒,而是他霸占著她的貓不給!
誰個她算這個了?
司岩嘴角微抽,用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然後才說:「你這小腦袋瓜里每天到底想什麼呢?有時候真想給你剖開看看!」
司岩說著,故意做出很嚇人的樣子,簡小七抱著腦袋發懵,一副傻愣愣的樣子。
「噗」刺眼嗤笑了她一聲,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你說我替你養了這麼多年的貓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一句『謝謝』能打發?」
原來是索要謝禮的!
簡小七心裡默默鄙視了他一把,結果還沒張口,就被他再一次搶先了。這一次,司岩直接上手,將那一人一貓全都圈如自己的懷裡時,才說:「你別說我貪心,你自己個兒想想,我對她怎麼樣?」
如果說,司岩話講到這裡簡小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話,簡小七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司岩不給她逃跑的機會,雙臂從背後將她箍住,大手假裝逗弄著她懷裡的竹竿兒,然後沉咧著聲音說道:「她離家出走時我去找她,她跟別的貓打架時也是我去幫她,你說,就憑我對她這麼好,是不是也該撈個名分了?」
「轟——」
簡小七理解過來,也明白他的意圖了,甚至懷疑他給自己那本帶著各種備註的書都是有預謀的。什麼叫對貓好?他是把自己當成貓了吧?
紅暈再次爬山她的臉,「那是我的貓……我會對它好的,回頭我就把它抱回去!」
「不許!」
司岩臉色一沉,雙臂漸漸用力將她箍得更緊,然後才抿著唇霸道地宣布:「不許你把她帶走,她已經跟我有了感情了!」
簡小七:……
知道真相的簡小七,此時努力地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這什麼人啊這麼自戀?掙了掙他的懷抱,可是他抱得太緊,她只好捶了他一把:「那你先放開我再說!」
「你先答應我再說!」
簡小七:……
簡小七已經徹底無語了,這人無恥起來簡直不是人!甚至在她考慮的時候,他就已經提了建議了。
「不如以身相許怎麼樣?這樣我就可以照樣養著她了!」司岩熠熠的黑目光盯著她,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著她不放,而且語氣十分認真。
簡小七今天被他的熱情激暈了頭了,不明白怎麼同一個問題他非要變著法兒地一遍一遍地問,難道他司少就沒這個自信?
這麼一想,簡小七很認真地打量了一眼司岩,只不過她看到的只是他瞳孔深處那一望無際翻滾的墨浪……
良久,簡小七終於放棄,長長地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了?這個問題只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等你傷好後?」司岩的口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呃……」簡小七被他追問的無語了,只好聳聳肩,「無所謂啊,只要你能過我媽那關就行!」
這回明顯是司岩的聲音顯得比較急切,他湊近她,聞著她近在眼前的發香,聲音似乎有些陶醉:「那就不能先開個預急通道嗎?」
「啊?」
簡小七懵了,一時沒搞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見身後的那具堅硬似鐵的身子朝她靠過來,然後是他越發低沉喑啞的聲音。
「我等不及了,我們先領證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股顫意,不知道是情緒太激動,還是某種壓抑的後果。總之,簡小七現在沒空想到這些,她腦子為不停地回想著「領證」兩個字。
再然後,嘴巴先於大腦給出答案,「不行!」
她的聲音帶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氣勢,而且回答之前連個猶豫都沒有,司岩馬上沉了臉:「你不同意?」
簡小七支支吾吾地回答:「不用……不用那麼急吧?」
「不急?你沒發現竹竿兒最近的變化?」司岩忽然轉了一個話題,叫簡小七一愣,然後注意力順著他的話轉移。
竹竿兒毫不知情,依舊窩在簡小七懷裡,「喵嗚嗚」地叫的特別開心。簡小七聽著這聲音,也覺得心情不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叫聲。」司岩提醒了她一句。
「喵嗚嗚、喵嗚、喵嗚嗚……」聽起來好像格外激動,估計是因為她這個主人的到來,讓它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簡小七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因為……叫得更歡脫了?」
「那是發情了!」
司岩猛地一句話,讓簡小七沒忍不住「噗」了一聲,實在被他雷到了。然後猛地咳嗽了一陣:「咳咳……現在好像是冬天吧?」
動物發-春不應該是在春季嗎?
司岩竟然一本正經地搖頭,「可是咱們這隻貓兒不一樣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神灼灼地盯著面前懷裡的小人兒,那白嫩嫩的胳膊在他眼前晃著,愈發讓他口乾舌燥。
「哪有不一樣了……」
簡小七嘀咕了一句,可是後半句話卻被她咽在了喉嚨里,或者說剛要出口時被堵在了嗓子眼裡。因為她發現,他是真的跟剛才不一樣了!
「你你你……」
簡小七臉色大臊,想要轉身,卻被司岩堵住了後路,鐵硬火熱的後背,像一堵城牆一樣將她圈在狹小的範圍內。
「感受到了?嗯?」
司岩忽然邪笑著,低沉喑啞的聲線中透著無限的性感魅惑,前一秒種還一本正經地求婚,一下秒就開始身體力行地耍流氓,估計也只有司岩這隻腹黑的狐狸會了!
「說,願不願意?」他還在逼著她。
簡小七心中暗暗叫苦,這才知道今天自己是掉進狼窩了,這恐怕是某人早有預謀的行動了!先是從把自己從家裡騙出來,然後再逼婚,說不定還想生米煮熟飯!
如此一想,簡小七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太陽穴那裡也開始「突突」地跳。只是她卻不知道,每當她低頭沉思的時候,整個白嫩的脖頸都露了出來,顯得特別誘人。
司岩看得眼角都快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