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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的話……
嘖嘖。
澆完樹,阿姐就背著她回屋了。
阿姐繼續做針線活。
因為日頭有點大,是坐在屋檐下坐的。
江棉棉就被放回木盆,被迫和她的寵物小螞蟻培養感情去了。
別的穿越者手持靈泉大殺四方,她手持靈泉連一隻螞蟻都鬥不過。
慫,太慫了。
江棉棉躺下就看到那隻優秀的黑螞蟻在木盆邊,熟悉的老位置,甚至那個位置都往下凹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它挖的,很合它身子的樣子。
江棉棉默默的伸手,握拳,伸手,握拳,作為一個人類,和動物不同的地方,在於人類能用工具,假如她能抓住一根棍子,她就敢把螞蟻撥來撥去。
江棉棉練習著抓握,同時看一看那螞蟻,如果它敢靠近,她就馬上……哭出聲。
好久見那螞蟻沒有動靜,乖乖的窩著,她就又轉移注意力看阿姐去了。
阿姐做針線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針線,不是刺繡,沒有花里胡哨的線。
應該是在納鞋底,窮人家費鞋。
一針一針,一圈一圈的,層層疊疊的穿針引線,讓鞋底變的結實又柔軟,就可以走更遠的路,到更遠的地方,也能從很遠的地方,走回家。
只要不對著針頭看,也是很解壓的事情。
刷刷刷就是一圈,比她見過的做十字繡什麼的快多了。
姐姐這個手速,縫針應該也挺利索的。
乾脆果斷,還很穩,針線之間空隙也勻稱,轉彎也非常自然,打結也挺好的。
看了一會,江棉棉就餓了。
阿娘不在,她吃的應該是米糊吧。
不過她記得那天看到米糊也就一小把,吃了有幾天了吧,這應該要吃完了。
果然,她「咿呀呀」的喊了幾句,就見阿姐放下針線,先摸她屁屁,發現沒尿,然後,把她背起來,然後去屋裡的陶罐拿細糧粉。
這個過程好像沒有洗手??
阿姐拿起陶罐搖了搖,輕飄飄,就一點點了。
江瑜使勁的倒那個陶罐,「砰砰砰」使勁的拍陶罐,直到一點粉末都沒有倒出來。
江棉棉都擔心阿姐把陶罐拍碎。
倒半天也就小半碗細糧粉。
看著阿姐小心翼翼的加水攪拌,不讓一點粉末飛出去。
可能是罐子裡的最後一點了,還有這兩天又下雨,一點都不香,還有一股子味兒。
江棉棉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
然後又被阿姐跟上次一樣,趁著她不注意,把她嘴巴捏開了,餵了一勺。
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三次。
江棉棉準備反抗,這次做好準備,絕不開口。
又被捏開嘴,又灌了一勺。
她……太委屈了,感覺刑訊逼供都沒有她慘。
她還不敢張嘴哭,擔心張嘴哭,阿姐把剩下的全給她倒進嘴裡。
她抿著嘴,眼淚嘩啦啦的流。
江瑜一臉不解,細糧多好吃啊多香啊,自己妹子咋就不喜歡吃呢,她做夢都想吃呢。
因為妹子堅決反抗,她也用不了巧勁,不敢再捏她下巴,擔心捏壞了。
感覺妹妹的腦殼有點硬……
江瑜於是改語言勸說:「我們把剩下的這兩口吃完,乖,你看你沒吃細糧以前,又黑又瘦,跟樹上的知了猴一樣……」
江棉棉聽了阿姐的話,一臉驚恐,知了猴是什麼鬼?自己到底丑的多怨毒?
「你看你吃了細糧,一下子白白嫩嫩,細糧養人呢,你就想想昨天那誰,那江婉,雖然裝模作樣,可是她就是吃細糧長大的,好看吧,咱妹子也吃細糧,也長那樣好看,不,要長更好看。」
江棉棉越聽,眼淚更多了。
不只是因為米糊不好吃,還莫名心酸。
實在忍不住,張嘴哭了。
然後被阿姐把最後一點點米糊全餵進了她嘴裡。
更慘的是,因為今天米糊少,阿姐連涮碗的水,也沒捨得喝,端給她喝了。
江棉棉喝著水,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到了碗裡。
喝了一半,就打了個大大的嗝。
不是飽的,大概是又氣又急。
江瑜看到妹妹都打嗝了,就沒有再餵水了,阿娘說打嗝就是飽了。
她於是決定自己喝剩下的半碗涮米糊碗的水。
因為天熱,放不住。
江家的飲食家教,不能浪費糧食,力所能及的要吃掉。
才喝第一口,江瑜眼睛就瞪大了。
她感覺好香好好喝。
「嘶」江瑜吸氣,跟她撕腳皮的時候一樣。
難道是因為剛剛她沒有把碗刮乾淨?不過這水已經清清的了。
江瑜一口氣喝完碗裡的水,又倒了一碗喝。
喝了一口沒啥味兒了。
江瑜忽然把碗到妹妹嘴邊,哄道:「香香,喝一口,就一口,特別香。」
江棉棉當場就想翻個白眼。
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連她這心大的阿姐,都想哄騙她。
江棉棉配合的喝了一口,然後閉嘴。
江瑜虔誠的端著碗,然後開口喝碗裡的水。
喝了一口,咂咂嘴,好像沒啥味道了
果然……就是水,沒有香氣。
她剛剛還以為自己發現了神奇的事情,妹妹碰過的碗會更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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