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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吃飯,吃完今天姑婆要教阿姐文化課,江棉棉也要一起學。
阿娘也一起學。
殷姑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什麼孽。
一把年紀還要遭這種罪。
母女三人,秦氏認字很快,忘得也很快,大姑娘看到字就躲,覺得字會咬她,小姑娘看一眼就會,還在那裡假裝不會,寫的時候還故意漏寫一邊。
江棉棉:……誤會,她只是會簡體字,繁體還是要學的。
文化課早上上半天,下午安排了才藝課。
要會一門樂器。
江棉棉又發現了姑婆的全能,什麼都會。
姑婆給阿娘教的是擊鼓,好幾個鼓一起,打起來感覺就像是現代的架子鼓,英姿颯爽。
阿娘一開始是拒絕學的,聽到要學樂器就搖頭說她不會。
結果姑婆把鼓安排上,阿娘打的很開心,很有節奏感。
看阿娘擊鼓,第一次江棉棉覺得阿娘不是阿娘,是女子落霞,渾身有光芒,穿著羅裙,繫著腰帶,身量高大,胸脯豐滿,腿長,手長,手揮鼓棒,敲擊,身體隨著鼓點搖擺,有一種獨屬於她的美,不可否認的魅力。
秦落霞也很喜歡這個鼓點,感覺跟狩獵很像,而且能表達自己的心情,她練習的很認真,一開始她只是想著要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技藝,可以表演給相公看,學到後來,她就是自己真的很喜歡敲鼓。
沒有想到樂器原來也不難,居然也很有意思很好玩。
阿娘敲鼓,姑婆一開始給阿姐選的樂器有點過於樸實。
二胡。
就兩根弦,阿姐拉的時候,江棉棉覺得影響她排便,真的,坎坎坷坷,都快拉出來了,被阿姐的二胡一震,又縮回去。
但是殷姑已經盡力了,試了許久,也放棄了。
改學笛子。
只要對著孔吹,還能帶身上,還能做武器。
有了二胡的考驗,阿姐一下子接受了笛子,吹的好歹不讓人便秘了。
但是聽笛聲,阿姐這方面是沒有天賦的。
姑婆應該也放棄了,就準備教阿姐一首曲子,關鍵時候能拿得出手就行。
棉棉還太小了,樂器課她不用學,她就圍觀就行。
她坐在草編榻榻米上,和江小樹玩。
最開始她只是和江小樹玩一群小螞蟻排列組合,上次她發現可以用螞蟻寫字之後,她又發現了新玩法。
可以用螞蟻畫畫,而且特別立體。
她拿著棍子比劃,小螞蟻乖乖的到指定的位置。
很快棉棉就用螞蟻畫出一個立體的姑婆。
殷姑教大姑娘教的唾沫都幹了,耳朵也快聾了,坐下想休息一會,轉頭看到地上一個黑乎乎還會蠕動的自己的,又嚇一大跳。
心跳了好幾下,還真別說,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嚇著嚇著就習慣了,感覺自己的心都變大坨了,她還仔細的看了看那螞蟻組成的自己的臉,居然還淡定的指點道:「姑婆臉上有皺紋的,你這個畫的不像。」
江棉棉搖頭:「像像像,姑婆最好看。」
殷姑:……就你嘴甜,我不吃這套。
最多讓她多吃一顆果脯,不能再多,再多牙不好,不過她這個乾淨鬼,牙已經保護的夠好了,多吃兩顆也行。
樂器課之後是禮儀課。
姑婆教的是如何看人。
這個課江棉棉也要學,這是人情世故,不學肯定不行。
江棉棉聽姑婆說:「上位者見低賤之人,眼神不可過於熱情,平和為佳,也不用悲憫,顯得虛偽……」
「上位者見有能者,眼神要真誠……」
「上位者見……」
江棉棉聽的星星眼,看人還有這麼多講究,還有姑婆會不會對他們家有點過於有信心。
他們就是住在村子裡,如今也就是比村子其他人條件好一些,可能比縣裡的人條件也好一些而已,教什麼上位者啊,會不會有點太早,太禿然了。
不過見阿娘和阿姐都學的很認真,江棉棉也只好乖乖跟著學,不能搗亂。
真搗亂,阿娘也是很兇的,阿娘的斧頭揮舞的虎虎生威。
殷姑看小姑娘也跟著學,她其實想說,你不用,你不用學,真的,你那眼神看啥都超然外物,天然上位者的樣子,比你爹還能裝,你真不用學。
江棉棉學的正起勁呢,被姑婆遞過來一個九連環,讓她自己玩去了。
江棉棉:……
行吧,九連環也挺好玩的。
阿姐和阿娘正在學習,江棉棉聽到動靜,阿爹和兄長回來了。
江棉棉出去接人。
現在他們家不用從村子裡爬坡上來,修了一條路,村口可以直接騎馬上來。
遠遠的聽到馬蹄聲,是阿爹和兄長回來了。
莫名感覺他們今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江棉棉小秤砣優先爬到阿爹身上。
兄長太愛擼她頭了,還是阿爹好一點。
江楓回來,看到江瑜在拿眼斜她,奇怪的問:「咋回事,你眼睛抽筋了嗎?」
江瑜:……她在用姑婆教的看人真誠之法。
阿娘看著阿爹,崇拜又敬仰又愛慕又說不清……反正拉絲了。
姑婆這教的什麼啊。
難怪不讓她學了。
江長天今日回家,整個人特別通透,好像跟往日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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