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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和姑父瞠目結舌,旁邊堂哥瞪著眼,人已經傻了。
看了看蕭謹諾,又看了看許銘基。兩個男人,一個未婚夫,一個男朋友,而許銘基的說辭蕭謹諾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蕭謹諾對於薄依知的照顧許銘基也似乎默認了。薄依知從始至終都軟軟靠著兩人,似乎對這兩個人都能夠全身心信賴似的。
所以這三個人……到底什麼關係?
就連姑姑和姑父都弄不清楚,懷疑自己的情報疏漏了什麼,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任憑兩個高大嚴峻的男人把薄依知帶走。
第60章
晚上喝的那杯酒里八成是被混了點不入流的東西。好在藥效來得快去的也快, 一小時後,車子停在薄依知家門口時,女孩已經基本清醒。
但她寧願不要醒過來面對這個場面。
她坐在後排中間,被兩個高大的男人夾著, 左邊許銘基, 右邊蕭謹諾。
被兩個人無微不至晃晃悠悠照顧了一路, 現在車子停在她樓下, 司機不知所蹤,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擠在幽暗的後排空間裡。
她人還靠在許銘基懷裡,但右手被蕭謹諾抓著。
哦, 這倆人剛才好像分別說是她男朋友和未婚夫?
還是在姑姑姑父面前。
薄依知羞愧得想撞牆。
不過, 姑姑姑父……
哪怕是遲鈍的小姑娘此時也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晶亮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看向許銘基, 帶著問詢。
兩人之間她首先選擇了他。許銘基心裡一暖, 搭在她肩頭的手臂順手抬起來拍了拍她的毛, 因為即將說出口的話而提前安撫:「是你姑姑做的。」
薄依知感覺好像血液被從里冰凍住, 好像剛才那份摻了藥的酒激起了她的火焰, 燒盡了她的能量, 讓她渾身上下都冷極了。
許銘基抱住她,用體溫安慰著她, 緩慢給她講了這些日子調查出的一切。
原來一直都是姑姑。只要薄依知本人肯放棄一切,姑姑就會成為和她父親有血緣關系的公司第一繼承人,待薄依知心灰意冷遠離紛爭,姑姑再去奪權名正言順, 甚至還能博得替弟弟守護家業的美名。
當然,人們也並不是傻的, 為了權利還是為了親情,明眼人一目了然。但一旦目的達成,又怎會有人在乎別人心裡頭怎麼想?
「那,我父母的車禍……」
薄依知聲音都在顫抖。如果她一直以為的親人,竟然是殺害她所愛家人的兇手,她真的完全無法面對自己。
「的確只是意外。」
許銘基嗓音艱澀。
薄依知隱隱鬆了口氣。她有些不願接受那只是個意外,不願接受輕飄飄的意外二字,就能帶走她至親之人的生命,抹去她人生的光亮。可是她又寧願那是個意外,她無法坦然接受那樣好的父母居然世上有人恨不得讓他們去死的事實,更不能接受那個人是她的姑姑。
那畢竟是她父親的姐姐啊。如果是真的,她父親該有多難受?
「但是他們離開後,她不顧手足親情,一直在利用你,不惜綁架你威脅你傷害你。」
薄依知抿著唇,點點頭。
她可不會因為姑姑沒有動過父母就心軟。姑姑偽裝那麼熟練,在她父母過世後反應如此之快,甚至走在所有董事和蕭謹諾的前面,就說明不是臨時起意——在她父母尚在世時,薄芸霞的異心就早已存在了。
「至於張董,他的大女婿是你姑父那邊的親戚,他從始至終都是被薄芸霞的人煽動利用。張裊也不過是顆棋子。」
張裊這個詞好像某個神秘的觸動空氣中無形警弦的暗號。薄依知感覺右邊貼著自己的人緊繃起來,從一開始就低著頭沒說話的蕭謹諾聲音嘶啞地開口:「知知,我和她什麼都沒有。」
「我只是和她短暫接觸過兩次,為了接近她父親。當時不敢告訴你,怕你瞎想,也怕你知道太多,他們會對你下手。」
男人聲音太過苦澀。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冤枉了他的薄依知不敢看他,低頭盯著自己膝蓋:「可是他們還是對我下手了。」
蕭謹諾懊悔地用另一隻手遮住臉:「對不起,知知,是我沒保護好你……」
薄依知抿了抿唇。半晌,被他抓在手裡的手輕輕地回握:「沒事,不是你的錯。」
不是他的錯。她都沒能保護好自己,怎麼可能反而去怪他沒保護好她呢?
更何況不是他不想,是當時局面之複雜,他拼盡了全力,甚至不惜冒著被她發現惹她生氣的風險去與張裊虛與委蛇,還是沒能做到。
她怎麼可能因為一件他做不到的事情責怪他。
蕭謹諾猛地握緊她的手,為自己這麼輕易獲得了她的原諒而不可思議,驚喜得無以復加。
令人聞風喪膽的商業帝王竟在這一瞬間有些結巴:「知知,我、你不生我氣了?是我不好,我以後絕對會保護好你,絕對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
「今天她差一點就遇到危險了。」許銘基涼涼拆台。
「以後我絕對不會讓知知離開我身邊。」蕭謹諾立刻急迫地抓著她的手道。
薄依知眼神緩緩從那只被捏得微微有些泛酸的手,移到男人在黑暗中愈發燦若晨星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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