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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雨後升起的朝陽, 燦爛了天空和大地。
季燕北看呆了。
林也奚墊腳親了親他。
季燕北壓住她後腰, 回吻了上去。
兩人一點既著,洶湧的情紊無法壓制。
林也奚理性上覺得,這裡不太合適,四周雖說沒人,可畢竟是室外,又在個懸崖邊上,怎麼看也不是……
季燕北低喘著氣道:「師姐,我們先回去。」
他聲音克制,竭力將視線從她雪白的肌膚上挪開。
林也奚那一點點理智,莫名斷了。
她好像從沒真正「瘋」過。
哪怕身處畛域,哪怕面臨絕境,哪怕她以為永遠失去了他……林也奚都在維持著理性,考慮著很多事情。
唯獨現在,她什麼都不想了。
她直勾勾看著他,道:「就這裡。」
季燕北臉頰蹭地紅了,喉結滾動著,握著她腰的手很用力。
林也奚湊上去親他:「我很想你,很想……」
季燕北抬手,一個簡單的小木屋憑空出現。
這只是個障眼法,倒也足夠欺騙天下人。
他抱起林也奚,帶她走進小木屋,屋裡只有一張木板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季燕北根本集中不了心神去幻化更多。
鋪開的紅衣成了床褥,散落的青衣成了薄被,兩人的烏髮纏在一起,滿屋旖旎讓漸漸落在的夜色,滾燙如蜜漿。
小木屋延續了三天,從最初只有一張床,到有了浴桶,再到有了桌子和扶手椅甚至是晾衣架……
林也奚最初那個勁下去後,又開始覺得自己太過孟浪。
可惜她想收著了,季燕北不肯收著了。
兩人膩膩歪歪的,竟在這小木屋裡待了足足七天。
林也奚大體清楚了季燕北的情況。
季燕北的記憶停留在神虛境,也就是林也奚推他下懸崖前——所以說,他記得的都是最美好的回憶。
想到這裡,林也奚心裡難免酸澀,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跟他說後來的事。
如今是不用瞞著了,不用怕說了三個人是一個人的事後,讓他神魂崩壞。
只是輪到要開口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也奚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以前的季燕北從不在識海里胡來,如今他卻是次次要在她識海,非要纏著她「神|交」,還仗著識海里更敏感且承受力更強,肆意使用小觸手……
林也奚氣死了。
可可愛愛的小觸手,現在就是最大的小混蛋。
偏偏她心軟得很,咬他一下都捨不得,於是他更加得寸進尺。
自己撩起來的火自己熄。
林也奚總算是安撫住了季燕北,才能好好和他說說話。
「神虛境之後發生了很多事。」
「嗯。」
「你記起自己是『殺戮』了嗎?」
「……」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你應該感應到了吧,你體內沒有……」
林也奚很認真地和他說著舊世界和淨土的事,季燕北卻忽然道:「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了。」
林也奚:「!」
季燕北擁著她,聲音微啞道:「那人也是無色靈根,是蒼瀾峰的主人,是你的……」
林也奚立馬道:「那也是你!」
季燕北的手一僵。
林也奚趕緊說道:「是這樣的,你本來是淨土宗聖子,啊不對,你……」
葉染衣的身世那叫一個複雜跌宕。
從頭到尾說一遍的話至少得一兩個時辰。
林也奚好不容易有了切入點,自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把這些在自己腦海里翻騰了無數遍的信息,一股腦倒出來。
季燕北聽得很安靜。
最後,林也奚才道:「所以說,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季燕北看向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想不起來了。」
林也奚:「沒事,慢慢來!」
他能醒過來就很好了,至於那些記憶,若是就此全忘了也沒什麼。
痛苦大於喜樂,沉甸甸壓過來也是很難承受的。
如果有可能,林也奚也喜歡他能輕輕鬆鬆活著。
季燕北埋在她頸間,悶聲道:「我不喜歡沈讓塵和葉染衣。」
林也奚苦笑道:「那都是你。」
季燕北:「你以後只叫我現在的名字好不好?」
林也奚:「行!」
季燕北抬頭,與她四目相對:「我是誰?」
林也奚捧著他的臉,親在他眉心的硃砂痣上:「季燕北。」
「再說一遍。」
「季燕北。」
「還要。」
「季燕北。」
季燕北笑了,眉眼間含著少年氣,雙目卻是熾熱滾燙的:「師姐,我還想要。」
林也奚縱著他道:「嗯,季燕北。」
季燕北壓過來道:「不只是叫我名字。」
林也奚這才反應過來他的一語雙關,她試圖推他,識海卻被小觸手給撞了進來:「季燕北!!!」多少有點咬牙切齒了。
識海里折騰完,來到現實中還要……
林也奚實在是受不住了,軟聲求他:「季燕北……」
她只喚了他的名字,他竟一下子停下了。
這樣子停下也讓林也奚很是不適,她睜開眼看過去,卻忽地被蒙住了眼睛。
林也奚愣了愣,旋即破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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