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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宋萬鶴不會教她。
一把「劍鎖」,不需要開智。
洞府中。
鹿白和蔣雲照已經順利煉好了築基丹。
蔣雲照道:「師姐,我去看看林師妹的情況。」
鹿白:「好!」她留下來將築基丹餵給季燕北。
蔣雲照雖沒了左臂,但他已經穩住了傷勢,能勉強從旁輔助。
尤其是治癒系的法術,他還是可以單手捏訣,順利釋放的。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遍地死蟲。
兩個黑衣人的衣服面具散落一地。
屍體上連根骨頭都沒有,只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
蔣雲照一想到蟲林宗,登時一陣乾嘔。
他再抬頭,看到了呆滯在原地的林也奚和……許輕如。
眼前這一幕十分詭異。
林也奚執劍而立,瘦薄的身體如翠竹般挺立,姣好的面龐上沒了血色,一雙靈動的眸子失去了應有的光澤,眨也不眨地睜著,好似沒了魂魄。
許輕如則是一臉的痛苦,她像是在承受著剝皮蝕骨的劇痛,渾身青筋暴起,漂亮的臉上儘是猙獰凸起的血管,她死死閉著眼,握著破天劍的手上鮮血淋漓,卻不肯鬆開分毫。
蔣雲照被眼前這一幕震住。
他搞不清狀況,不敢輕舉妄動。
這兩人情況太不對勁,若是不小心干擾了,後患無窮。
蔣雲照又回了洞穴中。
師姐知道得多一些,讓她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鹿白的煉丹術出眾。
林也奚帶回來的玄海花品質好量還大。
但凡不是見識到季燕北吃下那麼多築基丹,她都會覺得多此一舉。
這樣一株玄海花,能煉出至少二十枚築基丹。
尋常築基而已,哪裡需要這麼多築基丹?
可此時的鹿白,生怕這些都不夠。
應該夠了吧……
她煉製了二十三枚,已經是極限數量了。
若是還不夠……
不可能不可能。
鹿白拍拍自己,生怕一不小心烏鴉嘴了。
「千萬要順利築基……」她喃喃著,「你師姐可沒法再為你尋玄海花了。」
不知是不是鹿白的錯覺。
她在提到林也奚時,季燕北周身的靈壓陡然增了幾分,竟隱隱壓了些許紅光。
這時蔣雲照氣喘吁吁跑了進來。
他麻利地把外面的情況給說了一通。
鹿白到底是見多識廣,心下駭然:「奪舍……誰在奪舍林也奚!」
蔣雲照驚了:「那……那許輕如只是個築基期,怎麼會……」
鹿白:「什麼許輕如,肯定是合歡宗的那個老祖!」
若是以前,他們不敢往這一塊聯想。
合歡宗歸入乾坤宗,一些禁術全都被封印。
別說奪舍這般邪術了,便是爐鼎煉化也都被一一封禁。
只餘下限制頗多的合和雙修之道。
可眼下這情況。
鹿白和蔣雲照不介意用最惡毒的心思來揣摩那些邪修。
蔣雲照:「這可怎麼辦?我們都入不了識海,若是林師妹被那合歡宗老祖給奪舍了……」
要命,他們怕不是都要被煉成爐鼎。
有時候死亡並可怕。
可怕是生不如死!
鹿白看向了被紅光包裹著的季燕北。
按理說,季燕北還沒能築基。
他的境界被他們還低。
哪怕是順利築基了又能做什麼?
可鹿白想到季燕北在平台上一刀刀結果了黑衣人的性命,想到他對蟲林宗的描述,再看看他如今這邪門的築基……
她揚聲道:「季燕北,林也奚有危險!」
蔣雲照愣了下:「師姐……」
鹿白攔住他,繼續大聲道:「那合歡宗老祖在奪舍林也奚,你有什麼法子能救她嗎?」她不確定季燕北能不能聽到,也顧不上會不會影響他築基了。
鹿白也不清楚林也奚能撐多久。
只能抓緊時間喚醒季燕北。
命都要沒了,便是築基了又如何。
蔣雲照也反應過來了,他趕緊把在外面看到的著重描述了一遍。
原本的林師妹也換成了更清晰的林也奚。
每次提到林也奚。
季燕北周身靈壓都有變化。
鹿白心思一動,索性說得更簡單了:「林也奚有危險,林也奚有危險……」
第三句落下時,那二十三沒築基丹竟瞬間消失。
他們看不見那透明色靈力,只覺一陣冷風撲面而來,磅礴威壓無形擴散,瞬間壓制了那猩紅色的咒印。
鹿白和蔣雲照竟被掀出去三四米遠。
等他們踉蹌起身時,青衣浮動,少年艷麗的眉眼間儘是森然冷意:「她在哪兒。」
蔣雲照爬起來道:「跟我來!」
焚天可算能開口了,說道:「季小子莫慌,女娃子僅是築基,尚未開啟識海,就像當初的你一般,只要心智堅定,輕易不會被奪舍。」
焚天是吃過虧的。
他只有這一縷殘魂,為了苟延殘喘,盯上了季燕北。
哪怕沒靈根也沒事,好歹給他副軀體。
沒成想,季燕北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小少年,心智無比堅定,自我不可撼動,愣是將他一次次擠出去,甚至折損了他本就殘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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