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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九重聽著葉長生在那頭長吁短嘆,揚了揚唇似笑非笑:「怎麼,你現在後悔花那二十塊錢,覺得書買的不值了?」
葉長生聽到賀九重這麼問,眼睛一眨,馬上舉手表忠心:「怎麼會呢?要是早知道能夠遇見你,別說是花二十,就是兩千、兩萬,二十萬!」聲音一頓,咳了一聲,「那我也沒有。」
迎著那頭賀九重的臉,葉長生掰著手指一件件地數著:「賀先生你應該明白我那時候有多窮的,手上唯一能見到點紅色的現金全拿去給你買衣服了——哦,雖然最後你還沒領情。」
說到這兒,又忍不住繼續翻舊帳:「那時候賀先生你對我可真是特別不友好,給你買了衣服你看都不看就扔了這也算了,竟然還想要折斷我的胳膊!」
賀九重看著葉長生眼睛眨都不眨地在他這頭惡人先告狀,手順著他的頭髮滑到後頸上輕輕地捏了捏,看著那頭因為有些癢而笑著縮起了脖子的模樣,淡淡出聲提醒道:「當初我對你動手,你半點傷害都未受到,但是我這邊卻是直接就受了反噬。」
說完,又補充著道:「而且我會對你動手,難道不是你慫恿唆使的嗎?」
葉長生眨了眨眼:「是這樣嗎?我都不記得了……證據呢?」
賀九重被那頭理不直氣也壯的無賴樣子給氣笑了,舌頭往後抵了抵上牙膛,伸手將那邊整個人都摟緊了自己的懷裡。
單手捏著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張著嘴用牙在那頭紅潤的下唇唇瓣上輕咬了一下,隨即又立刻用舌尖在剛才被自己咬過的地方一點一點地舔舐了過去,兩人的鼻尖相抵,連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處,濕熱的鼻息讓人的心頭不由得就有些躁動起來。
另一隻手扣著葉長生的後腦勺,與他細緻而又纏綿地接了個長長的吻,一吻罷了,將他的腦袋扣在了自己的胸膛前。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微的紊亂,葉長生將耳朵貼近他左邊的胸口,隔著薄薄的皮膚,能夠將他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怦。怦。怦。怦。」
強勁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在耳邊回想,恍惚間他都覺得像是與自己的心跳頻率一起重合了似的,他靠在他懷裡,一種莫名的安心感便翻湧了上來。
緩了好一會兒,葉長生因為溫暖舒適的體溫和懷抱而懶洋洋地半眯起了眼睛,哼哼一聲有些睏倦散漫地開口道:「怎麼,賀先生因為拿不出證據就開始利用美色,打算用美男計來迫使我屈服嗎?」
賀九重就拿著手一下一下地順著葉長生的發往下梳理著,聽著那頭的控訴責問,無聲地勾唇笑了一下。他微微低下頭,將唇貼在葉長生的耳側,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能夠撩撥人心的味道,性感的讓人耳朵都快要懷孕似的:「嗯,這個對你有用麼?」
耳邊的氣息又濕又熱,配著那能要人命的沙啞聲線,葉長生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陡然地顫了顫。捂著自己的耳朵抬起頭看著那頭因為眼底浮著笑而顯得面部輪廓莫名溫和下來的賀九重,好半天,嘆了口氣,又將自己摔進了他的懷裡。
嗯,他的投降絕對不是因為我方的戰鬥意志太薄弱,要怪只能怪敵人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了——用這張臉這個聲音來進攻,這明明是開掛犯規啊。
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認命地點了點頭應著聲:「嗯,我屈服。你長得好看,說什麼都是對的。」
賀九重聽著那頭拖長了的調子,又在他耳邊低笑了一下。
雖然說一個男人,尤其是像賀九重這樣一個實力逆天的男人,對於別人誇讚自己的樣貌就算不至於生氣,但是大概率也不應該感受到什麼愉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這種話是從葉長生嘴裡說出來是,他聽在耳里,心裡卻又的的確確覺得受用得很。
賀九重思索了一下:也許倒也不是在於被誇贊了什麼,而只是因為說話的人是葉長生,所以不自覺地就會開始心生歡喜。
又微微側過頭在他耳垂上親了親,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道:「雖然根據你剛才說的那些經歷聽上去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但是若是真的只是巧合的話也未免太過於剛好了,你覺得呢?」
葉長生思索了一會兒;「雖然的確是巧了一點,但是現在畢竟書也扔了,那個書攤也無處可尋了,就是我們再在這裡糾結也沒什麼用處啊。」又笑了笑,語氣輕快地道,「而且當初我的情況,也的確是用窮途末路形容也不為過了,那本書能夠將你帶到我的身邊,的確是救了我一命。就算這真的是有人有意預謀的,對我來說也是絕對的利大於弊不是嗎?」
「現在我有了你,已經不再是孤軍奮戰了,無論之後發生什麼事,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就是了,沒什麼需要特別擔心的。」
賀九重看著那頭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上下打量他一圈道:「怎麼你看起來似乎很有信心?」
葉長生嘿嘿一笑,挪到他的身邊去:「那不是因為有你這個『金大腿』在旁邊麼?既然上天給我的人生都開了這麼大一個掛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賀九重被他沒心沒肺的笑臉笑得心裡有點癢,稍稍低了頭,在他的鼻尖上又輕輕地吻了吻,然後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長生。」
聲音雖輕但是卻又無比堅定:「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