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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
秦星羽小聲地嘗試念著他的名字,微微顫抖,但動作間沒有抗拒。
俞笙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在對方那天鵝般修長白淨的頸邊落下綿延的吻,溫潤而有力的唇畔之下,是皮膚滾燙的體溫。
「發燒了?」
俞笙抬起頭,抱著懷裡被他吻得腰肢輕顫,似小貓抓人般,撩得人心癢難耐的人。
「沒有。」
秦星羽毫不猶豫地嘴硬否認,比剛才叫他名字時流暢多了。
「我去拿體溫計。」
俞笙說著就要起身,他要是不去拿體溫計,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話音落下,他剛要起身,便被身下的人重新勾住脖子,一把拽了回來。
秦星羽那被蹭得凌亂而微露的眉宇間,神色微慍。
都把他按床上了還拿什麼體溫計!
俞笙在頓了幾秒鐘之後,俯身在對方蒼白卻誘得人心馳蕩漾的唇間,落下一記長長深吻。
他此前從未敢如此漫長而幽深地吻秦星羽,次數有限的幾次淺吻,也只是輕觸對方的眼角唇畔,一觸即離,小心的試探。
就連那次晚宴上的當眾強吻,都沒敢停留太久。
而今俞笙的深吻,含義明確,強勢至極,於對方唇齒間的流連,侵略性十足。
許是這吻的時間有些長,又許是發燒燒得有些氣喘,秦星羽直到開始迷迷糊糊地呼吸不暢,才感覺得到對方抬起頭來,似乎起身離開了片刻,重又回來,手裡拿了體溫計。
當夜,秦星羽發燒39度。
記者們鍥而不捨地守在套房走廊間,又開始有隊醫進進出出。
原本人們少許壓下的揣測,再一次地席捲而來。
安辰知道自家小藝人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容易發燒的毛病,只是盯著大夫給退燒降溫,看了俞笙一眼,沒說啥。
景小延可沒那麼好說話,雖然知道他羽哥發燒這事兒,實在太常見了,但仍舊把俞笙給揪到套房的玄關處,又不敢大聲聲張,指著兄弟鼻子壓低了聲音發飆:
「你又把小羽弄發燒了,俞笙你真行……」
俞笙是真解釋不清昨夜他啥都沒做,他百口莫辯,也懶得解釋。
一向性子溫軟可愛的景小延,這一次氣得雙手叉腰,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強壓下心中怨忿,前所未有地鄭重警告:
「小羽什麼狀況你也知道,我告訴你俞笙,但凡你有一丁點辜負他傷害他,我跟你絕交。」
秦星羽是在次日中午,稍微退了一點燒。
躺在那張法式復古風的圓形大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除了昨天傍晚閃現在走廊那幾秒鐘之外,他有一天半的時間沒出酒店了。
雖然微博熱搜壓下去了,但他前天晚上到過J.Y集團巴黎分公司的事,在時尚圈內部,尤其是時尚媒體之中,消息還是一直在炸的。
他要是再不出門,指不定傳成他讓J.Y集團高層給玩死了。
於是他聯繫安辰,打算把昨天延期的拍攝,今天下午拍了。他這會兒狀態還可以,不怎麼發燒了,臉色恢復了大半。
昨晚俞笙雖然吻了他的脖子,但也比較有分寸,沒留下什麼奇怪的痕跡。
安辰也知道,自家小藝人是個卷王,但凡能動彈,就要出去工作,攔不住也說不得,只好安排。
俞笙不大放心,讓隊醫檢查了沒大問題,才應允的。
不過在套房的客廳化妝時,依然是用毯子將人裹著,從臥室抱著過去。
下午的拍攝,秦星羽狀態還不錯,今日是天藍色禮服套裝的少年,從腰間垂到腳踝的白色飄帶,如仙子般矜貴出塵。
圍堵酒店的媒體記者們,一股腦地狂奔去拍攝現場了,原本在時裝周場地的工作者們,也一窩蜂地跑去圍觀秦星羽。
畢竟這個藝人話題度太高了,不是由於這兩天的輿論,而是這麼些年來,秦星羽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當然,也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專業度極高的敬業藝人,在被輿論裹挾,甚至仍舊發著低燒的情況下,也能夠保持一個不錯的狀態,高質量地完成拍攝。
在場的無論拍攝團隊,還是媒體記者,都激動得幾乎要拿不穩鏡頭。
只是原定下午的一個媒體見面會,被取消了。
是安辰的主意,外加小俞總的附議。
媒體見面會的人實在太多,場面又亂,秦星羽還發著燒,這樣的場合太過於消耗精力,他吃不消。
俞笙怕累著他。
然而,即便已經得知取消活動的記者們,仍舊在拍攝場地的警戒線外聚集,等候著能再拍到那麼一星半點的素材物料,同時互相交流著那麼一丁點蛛絲馬跡的傳聞:
「半個月前就定好的媒體見面都取消了,前天晚上那個事八成是真的。」
「也是啊,今天這麼多品牌方到場,獨獨沒見J.Y集團巴黎分公司的人露面。」
「說是原本要跟小俞總訂婚的那位股東大小姐,是秦星羽助理,真的假的啊?沒見秦星羽身邊有女助理啊?該不會是專門來小羽團隊臥底的吧?」
「聽說J.Y集團內鬥那事鬧得挺大,老董事長都到場了,不過昨天一早又飛回義大利了,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說實話秦星羽今天狀態有點下滑,雖然上了妝拍照看不出來,但動圖還是有點虛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