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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齊年笑著又接了句:
「掛了啊,觀看愉快!明月哥。」
啥?江引一驚,電話里傳來的已是嘟嘟的忙音。
齊年最後管他叫的那個稱呼是什麼?
明月哥?
若有所思地排隊檢票入場,江引在內場後排自己的位置坐下時,一架大型的航班已然由國際機場停機坪,滑上跑道,斜斜地升空,於晚霞漫天的黃昏暮色里,向西南方向飛行。
俞笙讓人把齊年安排的,是個泰國的正規經紀公司,也出過不少知名泰星,只是不在內娛混了而已。
雖然小俞總早就打算封殺這個小藝人了,但也不至於真送詐騙集團去,或者讓人割了腰子。
……
秦星羽回歸舞台以來的首場個人演唱會,盛大拉開帷幕。
數萬人的場館座無虛席,就連場館之外,也匯集了人山人海沒能買到票的粉絲,千里迢迢趕來赴這一場盛宴。
一片又一片的應援燈牌,照亮的不僅僅是演出場館,甚至是大半個城市的上空。嚴姍艇
微博上接近二十條的熱搜席捲而來。
俞笙、景小延、馮曳三人肩並著肩,坐在內場第一排,同排相隔了幾個座位,是莊晏晏帶著她的一位粉絲小姐妹。
小姐妹舉著帶長焦鏡頭的專業單眼相機,心花怒放地傾情拍攝,還一邊拍一邊問:
「晏晏,你今天怎麼不拍照了啊?不是說還要開個新站子嘛?」
「拍了那麼多年,這一回就想好好用眼睛看看他。」
莊晏晏的回答平靜極了,一如多年來早已深埋於心底,卻任誰也無法撼動的深沉的愛意。
在莊晏晏和她小姐妹身旁,又隔了兩個媒體人員的位置,是俞老爺子。
儘管在這一眾年輕人的喧譁熱鬧中,俞老爺子這麼一個中老年男人的身影,看起來與這氛圍格格不入,但他仍舊回來了。
兒子給他要到了票,他也真想好好看一看,讓他兒子鐵了心,非要攜手一輩子的少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也是他第一次用心地,好好看一看自家品牌這位代言人。
秦星羽的演唱會,無論時長還是內容,一向安排的滿滿,沒有主持人,也沒有當今內娛小生們,那些聊天互動的划水內容。
將近三個小時的演唱會,妥妥的值回票價,就連相鄰的粉絲們相互說句話,都得爭分奪秒,抓著歌曲間隔、尖叫止息的那麼一小會兒。
有人眼尖地看見了俞笙、景小延和馮曳的身影。
「內場第一排,最中間那個,好像是俞隊長啊?是不是他?」
「是啊!就是俞隊長!旁邊那倆不是小延和曳哥嗎?」
「小羽那麼多合作方,這內場第一排正中間的最好位置,怎麼就偏偏給了俞笙?」
「你說他倆不會在今天演唱會上官宣吧?」
「要是俞笙,估計還真能幹得出這事,別看俞隊長平時嚴肅,其實是個挺浪漫細膩的人。」
「但我估計秦星羽應該干不出這事吧,他女友粉可比CP粉多太多了。」
「我也覺得,小羽就一事業批,事業面前,俞隊長也得靠邊站。」
……
將近三年沒能痛快唱歌了,秦星羽這一場演唱會,也足足唱滿了三個小時,從晚上七點半到十點半,粉絲們嗨翻了天。
秦星羽唱得開心,粉絲們也激動萬分,越是演唱會臨近結束,越是千呼萬喚地不舍。
以至於臨時還加了首歌。
粉絲們的熱情過於高漲,加了一首還不夠,已經退場的秦星羽,沒能扛住大家的熱情,又打算再加一首。
安辰使出了渾身解數,勸阻自家玩瘋了的小藝人:
「不行,不行啊,說好了三個小時,這場地就給咱用這麼長時間,超時了該罰款了啊。」
安辰沒忽悠人,演唱會超時,確實是要罰款的,不過秦星羽今天唱的開心,即使罰那麼一點錢,也不在意。
誰也攔不住地,又返場多唱了第二首。
的確罰款倒沒啥,他辰哥主要是怕累著自家藝人。
眼見著粉絲們捨不得,哭著喊著還讓唱,秦星羽也有那麼點意猶未盡的意思,但這一回,安辰是真說什麼也不能由著他任性了。
「秦星羽我跟你說,你不能再上去了啊,這你已經超時了,罰錢是小,下回這場地該不給咱審批了。」
還是這句話好使,難得任性的少年,終於聽話地就範,不再沒完沒了地返場了。
來日方長,他明年還想開演唱會,場地不給他審批了可不行。
於是等到演唱會結束,粉絲們有序退場,俞笙也從內場返回後台時,秦星羽乖乖地在化妝間坐著。
還穿著最後一套白風衣的妝造,宛若天使般靈動明澈的少年,安然坐在化妝鏡前的旋轉椅上。
俞笙半秒鐘都沒猶豫,二話不說就吻上去了。
這個吻他忍了一整晚,這樣驚艷四座、萬眾矚目的人,站在舞台上給幾萬人唱跳了一晚上,俞笙內心五味陳雜。
感覺像是吃了虧一般,不吻心裡不平衡。
秦星羽沒拒絕,反正演唱會結束,他近期應該都不用出鏡,於是安安穩穩接受了,這個綿長而深沉的吻。
憑藉著藥物和精神支撐了一整晚的人,在安靜下來之後,心神即將消耗殆盡的疲憊感,也逐漸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