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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羽沒說話,那對漂亮的大眼睛依舊閃啊閃地,雲淡風輕般瞥了一眼,目光中的詢問之意,再明確不過。
意思是,這算獎勵不?
然而下一瞬,等到的不是俞笙的回答,而是對方直接滑落在他腰間的雙手,力道不輕不重地上下摸索著,還特意貼近了耳畔,低低問了句:
「這兩天……腰還疼不疼?」
意味十足的暗示,意思是不疼了是不是就可以做了?
秦星羽開始一點一點地意識到,自己今晚那兩小杯雞尾酒下去,也沒留意酒精度數,是不是有點喝飄了?
閒著沒事往俞笙腿上坐什麼?
對方要獎勵他就給啊?!
俞笙才是真的有點飄了,不是因為新專輯的銷量超出預期,而是因為眼前難得主動發放獎勵的人,都坐他腿上了,他還等?!
尤其是在他問了那句「腰還疼不疼」之後,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明白了,非但沒有回答推拒,反倒是順著他掌心的力道,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
俞笙卡在對方腰間的雙手,一點一點地收緊了。
到底還是顧忌著著秦星羽的公眾人物身份,以及不確定這包廂里,是否安裝了監控。
俞笙隨手扯下了那吧檯上,如同幕布般深色不透光的長桌布,往兩人身上當頭一罩。
幕布底下的修長手指,宛若小心翼翼拆開塵封已久的禮物般,一點一點拉下懷裡人的領口。
當然,也不止領口。
深色的幕布如同這月圓之夜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節奏分明地律動著,也看不出是浪花拍打下,漫長而纏綿的前奏,還是洶湧澎湃的深海主題。
秦星羽腰上沒什麼力氣,坐不了一會兒,就宛若只能任人擺布的精美琉璃,再也掌控不了這幕布下海浪般的節奏。
只能任由那份幕布底下的澎湃,帶著他從吧椅上,輕輕淺淺地移動到沙發,再從沙發上,節奏明快地移動到窗台。
最後在那嚴絲合縫的巨大幕布之下,顫抖著攀上海浪巔峰的少年,被輕放在那象牙白色的長吧檯。
一半是對方宛若捧著易碎琉璃般的溫柔淺吻,一半是仿佛瘋狂宣誓主權的兇狠撞碾,不過,卻不違和。
午夜的時鐘指向零點,剛剛經歷過一波海嘯般浪潮的秦星羽,腰身無力地仰躺在那象牙白色的吧檯之上。
俞笙自始至終抱著他,明明在這隻透得見一絲月光的幕布下,還非要仔細觀摩他的神情,不斷地調整動作,磨合著延長這一波,已經久久未曾平息的海嘯。
小地方的酒吧隔音不怎麼樣,包廂外時而傳來駐唱歌手的音樂與架子鼓聲,恰到好處地掩蓋了這洶湧纏綿至極的浪潮。
彼時全身綿軟的少年幾乎脫力,只剩下隨著對方的節奏,幾聲小貓般的聲音。
身上的始作俑者還特意側耳聆聽,湊近了那微白的唇畔,試圖在外面傳來的搖滾音樂與鼓點聲中,辨別那一抹與眾不同的音色。
午夜過半,俞笙抱著懷裡的人從包廂出來,從酒吧側門返回他們的專車。
也沒管另外幾位大約是要嗨通宵的兄弟。
出來時還悉心地用長風衣,把懷中的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畢竟,身體還相連著。
上車時秦星羽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虛弱地埋頭在俞笙懷裡,連喘氣也不敢大聲。
好在他們今晚這車,司機與後排之間隔了一道金屬屏障,不至於讓司機看見他被抱著上車的姿勢。
當然,人家司機都是服務這大莊園裡大老闆的,什麼花樣的陣仗沒見過?也規規矩矩地不亂看。
這麼個姿勢捂嚴實了抱著出來,誰都知道發生了點啥,或者是,此刻正在發生。
被抱上後排的秦星羽,身體軟得直不起腰,只能窩在俞笙懷裡,感受得到明明才十幾步路的功夫,體內對方的幾下深碾,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眼見著上了車,他強打精神抬起頭,定定地盯著對方的深邃雙眸,儘可能呼吸平穩地命令著:
「不准動,我暈車。」
他秦星羽是怕暈車嗎?他才不!
他是怕對方一動,他忍不住出聲讓司機聽見。
俞笙那雙仍舊沒有降了火的目光里,染上一抹遊刃有餘的溫潤淺笑,輕啄著懷裡人精緻的鎖骨,低哄了句:
「好,不動。」
而後又特意向前排的司機師傅吩咐了句:
「回莊園,開穩一點。」
明明說著開穩一點,身下卻故意使壞般往上頂了頂,而後眼見懷裡的人,氣得宛若張牙舞爪的小貓般,亮出爪子想抓人。
那一刻俞笙覺得滿足極了。
從這裡到莊園,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這個時間街上又空空蕩蕩、一馬平川,秦星羽不至於暈車。
不過,俞笙還真就說到做到,雙手卡著他的腰,任由深埋於宛若琉璃中的熾烈,再次躁動起來,卻故意忍著不動。
秦星羽難受得氣都喘不太勻了。
像是故意堵著一口氣般,反正對方不動,他也不動,跟玩一二三木頭人遊戲,誰先動了誰輸似的。連秦星羽自己也不知道,他跟俞笙是在較個什麼勁兒。
偏巧這一帶的郊區,群山環繞,即便是公路上沒有多少其他車輛,司機也已經儘可能地將車開到平穩,也是一波又一波的上坡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