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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什麼孽,要養這樣一個氣死人的閨女?
許小悠已經在那裡列舉如果他在外面打女兒會有什麼後果。
她會撕心裂肺地哭喊,會讓他丟人!
小舅媽說的是:當街社死!
她理解的就是當街被別人的眼神射死!
被她這麼一攪和,打那兒以後再也沒人找許詩華……聊文學了。
許詩華又天天黑著個臉。
他若是回家對陸合歡黑臉,許小悠就又說他,「我陸姥爺當赤腳大夫,每天給那麼多病人治病,還要聽那麼多人嗡嗡嗡抱怨,我姥爺都沒黑著臉,你一天天啥也不干,教書也教得不好,寫詩也沒寫出什麼名堂?你有啥資格黑著臉?」
「我小舅媽給大隊搞了副業,大家跟著賺錢,還是市里評選的先進,還抓了好幾個壞分子,我小舅媽不比你厲害?」
「我大舅媽人家會開拖拉機,也是……」
「夠了!」許詩華終於被絮叨得要崩潰了,奪門而出,飯都不吃。
許小悠還火上澆油呢,「你摔打啥呀?說你兩句都不行還當什麼詩人?你們絮叨我的時候還少嗎?」
怎麼的,現在有人給我撐腰,你們不能隨便打孩子了,受不了了?
哼!
最後還得陸合歡給許詩華哄回來,好聲好氣讓許小悠別再氣她爹了。
許小悠:「他別拉著臉好像誰欠他個女鬼似的,我才不惜得呢。」
許詩華真的、真的、真的要被氣吐血了!
他想給死丫頭打死也好,丟掉也罷,陸家不是稀罕嗎?就送給陸家好了。
結果他還沒動手呢,許小悠先「啪」摔了一個碗!
給許耀耀嚇得直哭,許母都受不了了,說許詩華:「行啦行啦,別和孩子一般見識,快消停的吧。」
瞧,人人都是嫌煩的,只要不煩到自己頭上就無所謂。
最終許詩華沒動手,感覺氣得血壓高了,腦袋疼好幾天。
學校放假秋收他跟著去掰玉米、刨玉米秸,更是累得頭暈眼花,沒空和人聊文學。
許小悠小嘴巴和盼盼是一類的,叭叭特別會說,天生邏輯好思維密。
她給林姝幾個講了這幾天的事兒。
盼盼和甜甜聽著兩眼冒光,甜甜拿著小本本嗖嗖記,主要是畫她自己的符號和簡筆畫,盼盼負責當氣氛組,小侯偉則學裡面的話。
盼盼:「小悠姐姐,你好厲害!」
許小悠大眼睛笑彎了,「都是你和甜甜還有侯瑩姐姐給我出的主意啊。」
侯瑩剛才聽見她的聲音也出來,都聽見了。
她笑道:「我可沒有主意,我遇到事情就只會害怕啦。」
林姝覺得這孩子太不容易了,這孩子之所以如此懂事,都是被家裡逼的。
一群不省心的,還能把日子過得像模像樣,那就是她在中間縫縫補補啊。
要不是她,只怕早雞飛狗跳了。
為了獎勵幾個孩子,林姝就說給他們做酸棗糕吃。
孩子們一聽立刻把兜里的酸棗掏出來放到搪瓷大碗裡,拿到水台那裡洗乾淨。
酸棗數量不夠多,林姝又洗了一大碗山楂。
酸棗山楂煮熟過涼水,剝皮,擠出棗核山楂核,然後分別搗爛,再熬糖漿把果肉分別加入。
林姝還弄了一點玫瑰花瓣和菊花瓣丟進去點綴,倒出來攤平放涼,就可以切片裝盤開吃啦。
孩子們饞得口水直流,晚飯都不想吃了。
酸棗糕呈琥珀色,山楂糕棕紅色,上面點綴著紅的玫瑰白的菊花,吃起來酸酸甜甜,開胃又開心。
林姝留許小悠吃了頓飯,又讓她帶走兩小塊酸棗糕給陸合歡嘗嘗。
山楂糕不適合給孕婦吃就算了。
*
晚飯後大部分社員得去生產隊場院兒剝玉米,主要是先把皮剝掉,曬乾再脫粒,再曬乾交公糧。
晚上制香廠不方便幹活兒,方荻花、陸老爹等人都去剝玉米,幾個崽兒也去場院兒那邊玩兒。
林姝姊妹倆在家裡說說話。
林夏給姜衛東打了電話,他說明兒就有時間會過來。
林姝想起什麼,好奇道:「二姐,你沒問問姐夫錢立生和那個保姆結婚沒?」
林夏笑起來,在林姝臉上捏了一把,「你這個促狹蛋兒,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林姝道:「人家沒惹著我,我是不會說人閒話的,但是……錢立生的瓜我是非吃不可。」
有瓜不吃,對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林夏:「那你明天問問吧,我可沒問。」
姊妹倆就一邊吃山楂糕一邊隨便聊點家常,誰給林躍介紹對象啦,解二舅和二舅媽得空偷摸去給林母侍弄自留地啦,大姐姐夫啥時候來什麼的,最後又說扯電的事兒。
林姝比孩子們還盼著通電呢,這沒電的日子倆人說話都得抹黑,那小油燈昏昏暗暗的。
姐倆在家裡開開心心的,場院兒里的陸安卻氣鼓鼓的。
以前他跟著大哥陸平玩,每天啥也不愁,開開心心的,可後來大哥去算帳,他就自己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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