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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了,高虎有意無意帶著她往釣魚佬兒們鑿出來的冰窟窿滑過去。
她心裡冷笑,也不再留情,開始言語刺激高虎,話里話外都是她已經知道管正榮,知道他們齷齪的事情。
她也不明說,而是指桑罵槐,「同事給我講了一個很噁心的事兒,她認識的倆男人背著各自妻子偷偷摸摸,一個擋攪屎棍,一個……」
高虎臉色瞬間黑沉,幾乎是毫不掩飾地厲聲喝止,「幹嘛對人這麼惡毒?」
餘明明看他鍋底般的黑臉,襯得臉上的增白霜越發白,便越發譏誚道:「我哪裡惡毒了?那倆男人不是更惡毒嗎?嘖嘖,一個大老爺們兒撅著屁股……」
「餘明明!你怎麼變得這麼尖酸刻薄!」高虎當場就翻臉,眼珠都紅了。
餘明明瞅著他,喲,我說你你就說我惡毒?你在家裡品評人家女同志騷浪賤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尖酸刻薄?
她撇嘴,輕蔑道:「我也就是對人不對事兒,那些賣屁股的男人最噁心了,這是想當女人當不成,就對女人懷有最大的惡意,天天嫉妒謾罵……」
不等她說完,高虎怒火上頭立刻發狠地掐著她的脖子往冰窟窿那邊懟。
餘明明也是做了準備來的,她知道男人要害她怎可能心大的一點不準備?
她當即就掏出藏著的錐子狠狠地囊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高虎立刻鬆手。
餘明明立刻逃離一點冰窟窿,大聲怒喝質問:「高虎,你幹嘛?想殺了我嗎?」
其實那時候高虎笑著說我推著你滑或者怎麼的都能搪塞過去,但是他已經被餘明明刺激得失去理智,滿心滿眼的惡意,原本想製造意外的心思已經變成殺機,他不允許這樣侮辱他的女人活下來!
他要她死!
他下意識就低吼道:「你去死吧!」
他撲上去,打掉她手裡的錐子,拼盡全力推搡她,想給她丟進冰窟窿里。
餘明明大喊:「殺人啦,救命啊!」
同時她死死地抓住高虎的褲腰帶,不肯被他推進冰窟窿去。
她知道姜廠長就帶人躲在附近呢,只要堅持一下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
果然,姜衛東之前怕被看見,帶人躲在略遠的地方,聽見動靜他們拔腿就往冰面跑過來。
高虎見狀瞬間明白過來,知道餘明明算計他,登時眼睛血紅,惱羞成怒徹底失去理智,一定要把餘明明丟進冰窟窿,哪怕兩人一起掉下去也可以。
即便這時候他想的還是自己會游泳,自己是男人比女人身強力壯,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他一定要餘明明死!
可惜事與願違,餘明明雖然力氣沒他大,但是女性更靈活。
她一直死死地扯著他的褲腰,在他拼盡全力推她的時候她順勢坐在冰面上,而高虎用力過度整個人就朝前撲過去。
高虎被餘明明撞得腳下打滑,身體失去平衡,上半身失重,直接從她頭頂摔出去。
「嘩啦」正正好好摔進冰窟窿里。
幸虧冰窟窿不太大,他摔下去的時候摁住兩邊的冰面,可餘明明還沉浸在和他撕打的狀態中,手打腳踹的,一腳就揣在他背上,直接把他整個人踹進冰窟窿里去。
於是姜衛東幾個趕過來還得先給他拉上來。
冰面救援沒那麼容易,打滑且他們沒有繩索,高虎摔進冰窟窿以後棉衣浸水變得非常重。
最後姜衛東三個大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才給他拖上來。
那時候高虎已經凍得渾身發青。
拖上來以後幾人給他扒掉濕透的棉襖棉褲,一個隊員借了件大衣給他裹著,要不凍都能凍死他。
餘明明直接報案:高虎要謀殺她。
高虎已經回過神來,死活不承認,「是、是你、一直……算計我。」
他凍得牙關咯咯打顫,整話都說不出。
譚公安:「你的同夥兒管正榮已經都招供了。」
高虎一怔?隨即大喊大叫,「不可能,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姜衛東懶得聽他在那裡狡辯嘶吼,之前他只是和管正榮謀劃製造意外,頂多廠里處分他,現在他有謀殺事實,那就等著政府判他吧。
姜衛東和牛科長把高虎的情況悉數報給公安局。
廠委書記、廠長等人知道此事以後,專門上報市工業局,開會表彰了姜衛東、牛科長等人,他們充分認可姜衛東的領導能力,越發堅定他是下一任廠委一把手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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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莊。
今兒林大姐一家從祁州過來,林姝知道林夏這幾天在公社呢就讓陸安騎車去把二姨喊來團聚。
姊妹三個見面格外親近,侯建文的精神氣色也很好,再不見當初的頹廢。
三個孩子比大人還高興呢。
侯瑩拉著陸秀秀的手奇熱得不行,小侯偉兒拉著盼盼甜甜也一個勁兒地親香,侯博和陸平、陸安哥倆也很親熱。
他們紛紛往外掏給對方準備的禮物。
「那個農場挺好玩兒的,有好大好大一個湖泊呢,來年咱們一起去滑冰。」
「我挖了好多彩色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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