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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裁縫氣得打顫,「你、你咋還侮辱人呢?真是唯女子與小人……」
「對呀,女子生養了你們這些七老八十也立不起來的男人!」
你年紀大你有理啊?
你收錢收徒還想拐我侄女給你當孫媳婦,你他娘的怎麼那麼臭不要臉?
這事兒看得是你情我願,要是小年輕看對眼,你上門提親是佳話,女孩子不樂意,你這就叫別有用心強買強賣!
你孫子長得要是有陸紹棠十分之一好看我也就不說啥,整一個地滾子滿臉坑還好意思呢!
林姝也是被祖孫倆氣到了。
這要不是自己碰上,陸秀秀再不敢說,誰知道回頭會不會被他們打壓欺負威逼利誘就湊活了?
別看陸秀秀長得高,性子好似也很穩重,可其實她軟得很。
要不書里也不會為了家裡考慮就被丁家昌擺布嫁給縣革委會一個鰥夫。
婚後她過得鬱鬱寡歡,而丁國華時常對她噓寒問暖各種關心,她便喜歡上他,兩人發展了地下情,最後事發為了保全表哥跳河尋了短見。
這是林姝上一次來看陸秀秀的時候想起來的。
也不算想起來,而是隨著她和這個世界的糾纏越發深入以後,一些她沒看過的原劇情也會因為受到某種刺激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原本她尋思現實陸家沒出事,陸秀秀也不會落入那樣孤立無援的境地,不需要丁國華去送溫暖,自然也就不會愛上他。
林姝上一次還用有人給丁國華找對象旁敲側擊過,試探出陸秀秀對此沒有什麼異樣的感受,她只把丁國華當表哥而已。
她就放了心,覺得陸秀秀這性格不會叛逆,等大了家裡按部就班給相親找對象即可。
哪裡知道呢郭裁縫倒是打得好主意。
林姝生氣說話就不客氣,給郭裁縫氣得差點撅過去。
最後驚動了附近的鄰居們,紛紛過來勸架。
林姝:「咱去公社革委會評評理,有這樣的人嗎?說是收徒弟學手藝,結果還打那算盤。」
陳菊芬:「我師父又不是一開始就打這個算盤,人家是和我們處出感情才這樣尋思的,再說也沒逼我們啊,師父說都沒說呢,是新年自己想的。」
她給郭裁縫台階下,郭裁縫不接都不行。
他點頭,「是,我是尋思過,這是好事兒呀,為啥不能想?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自己教的徒弟我想讓孫子也求,這沒毛病吧?」
林姝:「你想沒毛病,你沒和我們商量就逼我們孩子就有大毛病,你孫子還想對我們耍流氓毛病就更大了!」
「沒有沒有!」郭新年再稀罕陸秀秀也不敢承認自己耍流氓,現在要是定罪那可是要勞改的。
郭裁縫瞅著陸秀秀,一臉被徒弟背刺的沉痛表情,「秀兒,你說,新年欺負你沒?他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都不饒他。」
陸秀秀看他氣大勁兒的神情,想想以前學藝師父對自己其實挺好的,今兒這麼一鬧她也學不下去了。
爺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她也念著師父之前教自己手藝的情分。
她抿了抿唇,如果說他沒欺負我,那師父要是怪三嬸兒咋整?
她道:「我正熨衣服呢,他突然衝過來搶我的烙鐵。這也不是一次了,我幹活兒他經常打岔,我說過不要打岔影響我幹活兒,他每次都不聽,每次都要打擾我。」
郭新年不服氣,「我那不是想給你吃山楂,想讓你歇……」
「啪!」郭裁縫甩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是個棒槌嗎?人家說不了,你還往前湊?聽不懂人話咋滴?」
好事兒讓你個糊塗蛋攪和壞了。
人家只是來咱家學藝,又不是舊社會無家可歸賣給咱家,你仗著少東家的身份拿捏人家,現在你這樣可不就給人家惹反感了?
原本他想表面拉攏陳菊芬敲打陸秀秀,私下裡再點一點陸秀秀,逐漸地讓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到時候她和孫子的親事就水到渠成。
哪裡知道……
郭裁縫也知道他和陸秀秀的師徒情分就算到頭了。
他拉著臉,對林姝道:「孩子做錯事,我會好好教育他的,不過他本心不壞,不是要欺負秀秀,就是臭小子討好閨女表錯了情,這……不至於非得鬧去政府吧?」
林姝點點頭,「看來就是郭新年十七八了還不懂事,聽不懂別人的拒絕,說到底是笨不是壞,我們也不是非得鬧到政府去。」
生活中這樣的人太多了,他不壞,但是他自以為是膈應人,滿腦子以為對你好你不接受就是不識抬舉。
這種蠢貨也很可怕。
既然秀秀沒什麼損失,那就一拍兩散,以後再也沒有瓜葛就好。
她讓陸秀秀收拾東西跟她回家。
郭裁縫被林姝氣得眼冒星星,這女人每句話都不離罵人。
他哆嗦著手卻強忍了,沒好氣道:「原本說學滿三年在裁縫鋪幹活兒,既然沒學滿也不在這裡幹活兒我就把學費退給你們。」
現在陸秀秀走了,裁縫鋪就只能交給陳菊芬。
他心裡也是非常懊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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