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頁
姜老太說:「這事兒你們甭忙活啦,里里外外調查好幾天,這都大年三十兒了還沒整利索呢,我去給你們打聽打聽。」
她知道姜衛東為人正直,只往男女偷情呀、投機倒把之類的事兒上考慮,壓根兒不會想男人和男人有不正經的。
姜老太這一出馬可了不得,很快就跟一個大媽打聽到高虎和管同學在外面抽菸的時候那眉來眼去的,可曖昧啦!
當時那大媽跟姜老太說的時候眉飛色舞,兩眼發光,好像可下找到知音能聊聊的架勢兒。
「嘖嘖,老姐姐,你是沒看見呀,倆大男人杵在旮旯里抽菸,一個摸摸另外一個的臉,一個還捶另外一個的胸口,『嗯嗯,嚶嚶』的呢,誒~~」
「倆人還交叉著手牽手,我抽一口你的煙,你抽一口我的煙,最後臉對臉商量哪個煙好抽,你說不就一支破菸捲兒?還用那樣研究?想親嘴兒就親唄,反正躲在旮旯里。」
「我還聽到兩人約著去招待所呢,嘿嘿。」
「對了對了,有一回那油頭粉面讓那個高個兒男人把媳婦兒打發回娘家,他就可以過去住呢。」
姜老太自然也不全信,畢竟那麼私密的話咋都讓你聽見了?
吃瓜大媽立刻拉著她擺證據。
原來管同學住在一個大雜院兒里,高虎每次找他都去大雜院兒後面的死胡同里。
他們以為那裡沒人。
那裡平時也的確沒人,但是吃瓜大媽恰好是家具廠的巡邏大媽,每天戴著紅袖箍在廠里巡邏,有一次走到牆根就聽見說話聲。
作為一個好熱鬧的吃瓜大媽,那是逢瓜必吃,只要聽見人家壓著嗓子說話,或者瞅著人家別有所指的眼神,她就知道肯定有瓜!
這不就讓她聽見了麼?
她倒是也沒跟人說,畢竟管同學為人不錯,勤快、樂於助人,在廠里口碑挺好。
再者他媳婦兒是個瘸腿聾啞農村人,吃瓜大媽還很同情他,覺得他有情有義呢,自然不會隨便舉報他。
她還叮囑姜老太也別亂說。
姜老太卻不騙她,就把高虎摁頭媳婦兒給他戴綠帽子,非得說她和別的男人不清白逼得她要活不下去的事兒說了。
「人家媳婦兒是個小學老師,長得白白淨淨可老實文靜呢,為人也有禮貌,雖然話不多,但是每次見到都主動打招呼。」
「你說要不想過了就直接離婚,作甚非要污衊人家媳婦兒?這不是想逼死人嗎?」
吃瓜大媽雖然對管同學印象好,但是對這個會扭屁股捏拳頭捶管同學胸口的高虎卻印象不佳,總覺得這是個妖孽。
她分析道:「保不齊是想逼死媳婦,自己霸占兒子?」
這年頭離婚的人少,而且但凡離婚孩子基本都是跟著母親,只有母親明確表達不要才會留給父親。
聽姜老太的意思人家余老師非常疼愛自己兒子,又有工作可以養活兒子,那不可能不要啊。
姜老太被她這大膽假設嚇到了,「逼死余老師?」
她之前也說「這不是想逼死人嗎」,但那就是一句表達不滿程度的話而已,並不是說她認定高虎想逼死余老師。
畢竟普通人難以逾越的兩座大山就是殺人和自殺,即便恨得再咬牙切齒,各種詛咒謾罵讓人去死,可如果讓他殺人他也不敢的,尤其高虎也不是那種暴躁衝動魯莽的男人。
暴躁衝動的人可能怒氣上頭,腦子發昏,正好手邊有武器,就不管不顧地揮出去,可一個正常人不會那樣。
現在吃瓜大媽給出了高虎想逼死余老師的理由,姜老太就驚住。
吃瓜大媽瞬間化身福爾摩斯·瓜媽,兩眼發光地分析道:「你瞅呀,這倆男人是不是早就好上了,但是呢不敢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就約好了各自結婚生孩子。等各自媳婦兒生了孩子,他們就想辦法離婚。」
姜老太:「人家姓管的沒想離婚啊,不是跟媳婦兒感情好得很嗎?」
吃瓜大媽:「有沒有可能那媳婦兒又聾又啞的,離了他不能生活,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不定還是幫凶呢。這要是給你們余老師逼死或者離婚了,姓高的不是玩意兒的東西帶著兒子整天去找姓管的不就方便了?住一起還有個啞巴給洗衣服做飯帶孩子不是?」
姜老太徹底驚呆。
她拉著吃瓜大媽一通交心,告訴對方這是軋鋼廠廠委的秘密任務,希望大媽能給當眼線,她回去報告廠委。
吃瓜大媽使命感和正義感上身,滿口答應,願意悄悄監視他們。
姜老太回家跟姜衛東一說,給姜衛東膈應得不行。
他軍人出身,正直得很,見不得這種歪門邪道,懷疑老娘被人騙了。
姜老太說他眼界不夠開闊,犯了經驗主義錯誤,等林夏回家就和兒媳婦說。
林夏倒是沒姜衛東那麼膈應,她反而興致勃勃地和婆婆一同分析,覺得應該合理懷疑,小心尋找證據。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姜老太影響,反而一旦持著高虎和姓管的有一腿的想法去看高虎的時候,就越發覺得他不正常。
一個大老爺們兒哈,他也不是那種長得嬌小秀氣、貌若女子的男人,外形就是個正常男人,粗腿粗胳膊,黑黃臉皮,無非就是鬍子比別的男人颳得勤、乾淨。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